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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少主比我還狗

2024-06-29 05:23:02 作者: 水裡撈魚

  唐西騎著馬一路奔跑,亡命而逃,最起碼先保住性命再說。

  雖然此次刺殺,並不關他任何事,但那些皇城軍並不是講理的主兒。

  武章此人,自從唐西「表明」身份後,就一直沉默隱藏,也不知身在何處。

  裴三刀斷後,確實做到了自己所言,一開始還可聽見追兵的喊殺聲,漸漸地便銷聲匿跡了。

  老裴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追兵暫時擺脫。

  唐西在一處茂密的叢林中,停住了奔襲。

  婉兒早先還能謾罵幾句,到最後徹底沒了聲響,想必是毒素攻心,自己暈了過去。

  勒住馬韁,唐西把婉兒放到地面上,卻見此女不省人事,任憑如何叫喚都沒有意識。

  微微皺了皺眉。

  是老裴下的毒,那麼他必然是有解藥的,唐西便也沒有過份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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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兒是儀天皇帝身邊的大將,雖是女兒身,但深受信任與重用。按照唐西的考慮,挾持婉兒不僅是為了能當作人質,順利脫逃。

  還有一層關係是,想從婉兒這邊尋找契機。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唐少主參與了刺殺,如果婉兒能相信此事並非唐西主使,那麼在儀天面前,或許就還有婉轉的機會。

  沒過多久,裴三刀便追了上來。

  一下馬,便對唐西說道:「少主,裴某暫時引開了追兵,但估計瞞不了多久。」

  唐西微微點頭,伸出兩根手指,探悉了婉兒的脈搏,確認她此時還活著。

  這才回道:「無妨!天大的事,先過了這坎兒再說!兵不厭詐,反其道而行。聖上既知我等逃脫,必然會封鎖各處要道。」

  「萬萬想不到,我們會折返長安城。老裴,你那處茅屋可有近路?先去那裡躲躲再說。」

  裴三刀點了點頭:「確有近路,只是折返長安,是否真能騙過皇帝眼線?」

  唐西輕聲一哼,略微苦笑:「先不管那麼多,你自己惹多來的禍事,自當你自己去處理。」

  說著,唐西脫掉自身的鎧甲,從袖口中掏出兩枚信號彈交給裴三刀,嚴肅道:「你現在即刻動身,向北而去,沿途伺機放出這兩枚信號彈。」

  「一路向北,追兵必會隨你左右,你必須比他們更快。你會在北方的一處谷口鎮上,看到一家客棧。客棧掌柜乃我們商會之人,他會助你折返。」

  「你現在只需告訴本少主,如何從小路迂迴長安。我在城郊茅屋等你,日落之前必須返回。不然……」

  唐西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婉兒。

  「你可明白?」

  裴三刀皺著眉頭,欲言又止,卻見唐西已經催促,刻不容緩。

  他撕下自己的一面衣袖,咬破指尖,畫出折返長安的小路路線,交給唐西。

  裴三刀道:「如此,少主且珍重!夜幕之前,裴某必然來見。」

  唐西接過,一語不發,認清路線後,扛起婉兒便走。

  ...

  城郊。

  正值秋收,地里的莊稼比人好高。

  已漸金黃的玉米地里,唐西幾番迂迴徘徊,終於找到了裴三刀的茅屋。

  但他並未急著將婉兒帶進去療傷,而是先把她安置在一處草叢中,隻身潛入茅屋。

  將屋裡屋外全部搗騰了一遍,弄得七零八零,製造出剛剛被人搜羅過的假象。

  這才回到婉兒身邊蟄伏。

  此女仍是處於昏迷的狀態,脈搏逐漸薄弱,必須得儘快服下解藥,不然恐有性命之危。

  不久後,一隊皇城軍騎兵遠遠而來,一路浩浩蕩蕩,見人便查,逢屋必進。

  為首的將領手上拿著三張人物畫像,正是唐西三人的肖像圖。

  來到茅屋前,一眾軍士正要入屋查探,為首的將領一見小屋小院凌亂的模樣,出聲阻止道:「等等,此屋像是已被友軍查驗過,我等無需再查,還是另去別處。」

  不遠處草叢中的唐西聽此,嘴角微微淺笑。

  等到皇城軍遠去之後,唐西抱起婉兒,悄然進入茅屋中。

  茅屋簡陋,僅有一張木板床,將婉兒放到床上後,唐少主神情冷峻,繼而在茅屋中小心翻找起來。

  皇城軍剛剛搜尋此處,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唐西倒是可以暫時放下戒心。

  婉兒傷得很重,又中了毒,裴三刀的劍還插在她的肩上。

  為今之計,只能在茅屋中尋找到一些療傷的藥品,先為她拔刀再說。

  找了好一陣,倒是找到不少治療外傷的金瘡藥,解毒藥劑也有幾瓶,但不知婉兒身中何毒,唐西也不敢貿然給她服下,只能等裴三刀歸來。

  距離日落還有一段時間。

  唐西解下婉兒身上的軟甲,在傷口處撒上金瘡藥後,緩緩拔出刺在肩上的長劍。

  有了金瘡藥的止血作用,倒也不用過份擔心她失血過多。

  長劍被拔出後,婉兒昏睡之間,微微痛苦的嚶嚀了一聲,面上恢復了些許血色,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毒是裴三刀下的,按照唐少主的估計,他必然是會有解藥。

  然而,一直等到月上枝頭,裴三刀還是未見人影。

  唐西有些心急如焚,婉兒已經吐了好幾口血,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此女現在的安危極為重要,身為儀天的左臂右膀,她一旦身死,便說明唐西此生與皇帝的矛盾不可調解。

  唐西暗下決定,覺得不能再等了。此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給婉兒服下裴三刀房中的「解藥」再說。

  解藥,解藥。

  解毒之藥,唐少主料想,即便是吃錯了,應該也不會引起大麻煩。

  一念至此,便取過三瓶標示為「解藥」的藥瓶,想要給婉兒服下。

  即將入口之時,身後卻被一隻大手攔住:

  「少主,且慢!」

  唐西回頭一望,卻是裴三刀趕回來了。

  「少主想要毒死此人?」裴三刀拿過唐西手中的解藥,皺眉道。

  唐西一愣,先不去責問裴三刀因何延誤,而是疑惑:「此話怎講?你明明標示著是解藥。」

  裴三刀微微一笑:「裴某留了個心眼,未免家裡入賊,將收藏的毒藥和解藥,對換了一下標示。也就是說,毒藥才是解藥。解藥反而是毒藥」

  唐西有些訝然:「你也是真夠狗的,毒藥才是解藥,那麼金瘡藥是什麼?」

  裴三刀眉毛一挑:「少主為她敷上了金瘡藥?」

  說著,便去檢查婉兒的傷口,得到答案後,神情便有些奇怪起來。

  唐西追問道:「快說,她是中了什麼毒?先給她服下解藥再說,此女重要,暫且不能有事。」

  裴三刀點點了頭,伸手入懷,掏出一枚藥丸,便送入婉兒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

  沒多久,婉兒又吐出了一口毒血,但臉色開始恢復紅潤。

  見此,唐西微微心安,繼而問道:「你還沒說,她中的是什麼毒?」

  裴三刀幽幽回道:「劍上之毒,名叫七日喪命散。」

  唐少主盯著他:「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裴三刀呵呵笑道:「不厲害,只是七日之內不服解藥,便會腸穿肚爛而已。唯獨裴某的解藥可救,不然即便是大羅金仙再世,也是藥石無靈。」

  「不過,此女身上的七日喪命散雖然已解,但又中了一種新毒...」

  唐西有些不解:「怎麼可能?」

  裴三刀若有所指:「那金瘡藥也是一種毒藥。」

  唐西瞪大了眼睛:「你真是比狗還狗,好好的毒藥,你標示成救人的金瘡藥幹嘛?害本少主險些成了殺人兇手!你還愣著幹嘛,趕快給她解毒。」

  裴三刀卻搖了搖頭:「新毒名叫斷魂七絕散,也叫合歡飄飄散,無藥可解。」

  唐西大怒:「你的意思是說,此女已然必死?」

  「那倒未必,此毒雖無藥可解,卻可通過某種特殊的物理治療,起死回生。」

  裴三刀猶顯神秘的說道:「只是這種神秘的物理治療方法....少主你還年輕,不如就換裴某來做吧!」

  說著,裴三刀竟要脫去自己的衣服...

  什麼情況?

  斷魂七絕散?合歡飄飄散?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有些「壞壞的」,特殊的物理治療?不會吧...

  唐少主突然想到了某種事情,眼前一亮:「老裴,你年紀大了,這種事還是讓年輕人來做吧!你門外等候,一個時辰之後,再進來。」

  本以為老裴會堅持一下,但聽唐西如此說,竟乖乖的退了出去。

  臨走之時,還不忘提醒了一句:「其實...少主,你是真的懂,還是假裝懂?這種物理治療做一個時辰,你能頂得住?」

  唐西又大怒起來:「你看不起誰?」

  ...

  圓月如盤,銀輝光潔。

  城郊本是一處祥和之地,但被這皇城軍的一頓「清掃」,此時不免有了一絲肅殺之意。

  但在此刻,某些人的眼裡,春宵一刻,即便是窮山惡水,也如暖玉香閨般溫柔。

  裴三刀才沒走出多久,茅屋中就傳出一聲驚呼:

  「啊...狗賊...銀賊,你想幹嘛?」

  「你竟敢在本將面前脫衣服?」

  「卑鄙下流,無恥賤格!」

  「本將要將你活剝...」

  裴三刀大感不妙,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心裡卻在想:這合歡飄飄散,只需推宮過血,便可解毒。少主脫衣服作甚?他要趁人之危,企圖不軌?

  哎!少主比我還狗。

  方才,裴某要脫衣服,只是因為身上染血而已......

  少主是真的狗,還是理解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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