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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甦醒(二)

2024-06-29 05:00:07 作者: 青鳴茗

  那這個情況就非常的耐人尋味了。

  白翎才不信什麼第二封信只是湊巧丟了這樣的話,怎麼偏偏湊巧丟了那一封。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把她支開。

  畢竟如果只看見第一封信的話,自然會認為情況非常嚴重,就算白翎不回來白翦也是要回來的。

  白翎抬起頭,發現母親的眼裡也是擔憂,母親把左右的侍女屏退,問道:「你帶了多少人回來,這群人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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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翎壓低聲音:「我沒帶多少人,偽裝成商隊回來的,怕帶定遠軍回來太明顯,只二百人左右,都是精銳,藏在東京城外。」

  「一路上可有人跟著你們?」

  「我們一路走得太快了,幾乎是換人不換馬,我沒感覺有人跟著我們,但後一段路估計想跟也跟不上,我們的馬太快了。」

  梁琦設想的是兩種情況,一種是白翎帶走了很多人,白翎肯定不會帶夏軍,必然是精銳的定遠軍。如果帶回來很多人,居庸關那邊就必然出現空當。

  而回來之後這支隊伍如果被人發現了,也很容易被指控為謀反。

  另一種是白翎只帶了幾個親兵回來,屆時如果有人在半路埋伏截殺,如果摸清了她的路線也很容易得手。

  奇怪的是兩者都不是,白翎只帶了兩百精銳這個數目就算是被夏王發現了,要指控她謀反也有點牽強。白翎本意帶著點人回來也不是為了逼宮或者怎樣,而是應對路上的變化。

  而若說是為了把白翎引出來,半路截殺。又看她的侍從太多了,最後放棄下手也說不通。

  因為回來之前白翎會帶多少人都是未知數,如果有人要半路截殺,必然要在半路。觀察他們的人員配置。若說白翎沒有摸清對方是誰,有多少人尚且有可能。但若說一點兒都沒感覺到有人要截殺他。那就實在太小看她從軍多年的經驗了。

  這條路最終走到最後也只剩下一個可能:確實沒有人要在半路截殺白翎。

  梁琦憂心忡忡地說:「你和小翦怎麼決定誰回來的?」

  白翎想了一下:「此事事關重大,我自然不可能廣而告知,看到信的,知道我要回來的,總共也就我、小翦和阿嶢三個人。小翦是自己主動說不回來的。」

  「為何?他不像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的人啊。」

  他確實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白翎忍不住想,果然知子莫若母,道:「小翦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怕回來之後破壞了這邊的局勢——他自己說起,表面上他和蕭河的關係還不錯,怕自己回來被淑妃或者馮尚書誤會什麼,再把定遠侯府硬拉上他們家的賊船。」

  母親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點點頭:「他考慮得有道理。」

  「至於阿嶢......」白翎摸了摸下巴道,「他謹慎慣了,而且到底不算家裡人,他向來是尊崇規矩到了極致的,我怕他回來應付不來。」

  梁琦點點頭:「阿嶢是個沉穩的孩子,現在東京的局勢找個沉穩的孩子未必是最好的。」

  而且想必和他那個娘家弟弟有關,據白翎所知,嚴嶢本身對於馮英的存在也很是彆扭,說到底這是為了應付他母親,不得不放在身邊的人,想必嚴嶢也是不想回來看見嚴阿姨所以才不願意回來的吧。

  說起嚴嶢,白翎卻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人,嚴崎,昨天自己在東宮好像沒看見她。

  「怎麼了,可是又想到什麼事兒了?」母親問道。

  「昨天夜裡我去了王宮一趟。」白翎說,「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母親拍了拍她的手:「沒被發現吧?」

  「想什麼呢?自然沒被發現。」

  「我就知道我姑娘最厲害了。」梁琦道,「快說是發現了什麼?」

  白翎一笑,把昨晚在王宮的見聞一五一十地都講了一遍。

  這邊剛講完,聽見外邊侍女輕輕叩門,問道:「夫人,這邊魚羹和螃蟹要讓他們現在拿上來和將軍一起吃嗎?」

  梁琦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拍腦門兒:「哎呦,今天不知道你來,我直接叫他們把蟹蒸了,該給你留兩隻——紫鳶呀。」

  「夫人。」

  「你叫後面把螃蟹留兩隻,拆了做蟹黃小餃去,炸得輕點。」

  「娘,我中午回去......」

  「回去什麼回去,那邊冷鍋冷灶的有什麼好吃的,你得補補。」梁琦不由分說地按她,「我摸著這手都摸到骨頭了。」

  又道:「晚上找個野雞崽子燉湯,吃得清淡點,只撿兩塊嫩地炸了配粥吃。」

  「是,夫人。」紫鳶端著魚羹和螃蟹布好了菜,帶著人下去了。

  白翎拿著蟹八件拆蟹吃,抱怨道:「中午是魚晚上是雞,我這回來兩天別把我補出鼻血來吧。」

  「不會,你繼續說宮裡的事情。」梁琦道。

  「就那些,我從馮淑妃那兒走了天快亮了,我直接回來了。」

  梁琦皺著眉:「我沒聽說馮尚書認識什麼神醫呀。」

  「興許人家自家慣用的郎中呢?」

  母親搖搖頭:「得了吧,馮淑妃得寵之後,馮家上上下下可張狂得很,嘴上半點兒把門兒的都沒有,要是誰找了個醫生治好了病,早早就得說出來。說起來也是奇怪了,我完全不記得馮淑妃早年得過什麼病啊?」

  白翎想了想:「會不會是在宮裡得了病?沒傳出來,只自家親戚知道。」

  「不應該,宮裡貴人得了病,那都是大事,誰因病缺席一次宴會都能被人打聽許久,沒道理一點兒動靜兒沒有。」母親拆了一塊蟹肉給她。

  「會不會是蕭河啊?」

  「我聽你給我複述的不像,蕭河小時候倒是病過幾場,但馮淑妃聽你說語氣和那個神醫不太熟,連名字都沒叫。」

  「怎麼了?」白翎道,「可能是當時馮尚書引薦進來的,治好了就走了唄,沒進太醫院,馮淑妃後來不認識也正常。」

  母親嘆了口氣:「你弟弟小時候發高燒那一次,宮裡的太醫都沒治好,你爹請了個江湖郎中治好了,你記不記得?」

  「好像有這麼回事。」

  「現在過年還給那個江湖郎中送禮呢,一個母親對救了自己兒子的人,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個『神醫』?不可能。」母親搖搖頭,「不像是跟蕭河有關。」

  這下子白翎也沒思路了,只拿著旁邊飄著菊花花瓣的水淨了淨手:「不吃了,別給我了——神醫想不出來就想不出來吧,起碼我們知道太子遇刺案是馮尚書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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