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們誓死追隨蘇常侍，絕不背叛！

  說完就揚長而去了，徒留下旬冬在原地愣了半晌。

  蘇覓回到官房的時候正巧碰到一堆人在霸凌。

  「你們之前不是很猖狂嗎？怎麼不狗叫了？啊！」賈公公的義子賈苟對著人群中間的兩個人就是狂踹。

  「你們那個什麼狗屁老大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們要是跪在地上把老子鞋上的屎尿舔乾淨，老子沒準大發慈悲收你們當小弟。」

  此話一出，人群里一陣鬨笑。

  又是「砰」地兩腳，倒在地上的兩人緊緊抱著頭，蜷縮在一起。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你們在幹嘛呢？」一道清越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帶著幾分冷冽的意味。

  

  眾人應聲望過去，看著那道熟悉的紅色身影，心裡咯噔一下。

  「這……他怎麼回來了？！」

  人群里開始騷動，竊竊私語。

  「不知道啊，他不是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嗎？聽說在裡面打個半殘，現在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

  「旬冬！」賈苟對著她叫囂，「你居然還敢回來？！」

  蘇覓微微翹起唇角：「我為什麼不敢？」

  「你在宮宴上行刺，這事人盡皆知！你現在是戴罪之身，官房不歡迎你！」

  蘇覓笑了，目光落在他腳下蜷縮的兩個人身上。

  他們抬起腫脹得看不清模樣的臉看向蘇覓，忍痛喚了一聲：「老大……」

  蘇覓蹙緊眉頭，倏然收斂笑意。

  賈苟得意地將髒靴子踩在他們臉上，用力碾著，就像是隨意地蹭一蹭腳下的泥土。

  「你認的兩條狗不太聽話，老子管教一下。」

  蘇覓冷冷盯著他，「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

  「道謝就不必了，他們弄髒了我的鞋，你這個當主人的，不如替他們把我的鞋舔乾淨好了。」

  說罷，他猥瑣張狂大笑。

  蘇覓一步一步走過去，抬起膝蓋直擊他的要害。

  他「啊」地一聲！雙手捂住命根子，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蘇覓順勢按住他的後脖頸，一拳錘在他的腹部，他痛得直接失聲，眼睛紫得要突出來了。

  她的胳膊肘用力在他後背上一懟！

  他整個身子的肌肉都僵硬了，骨頭像是被人上了鎖一般，動彈不得。

  蘇覓輕輕鬆鬆一推，他直接倒在地上不起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敢有任何動作，怔在原地。

  其中一人察覺不對勁，上前查看賈苟的情況，發現他整個人目眥欲裂，鮮血從七竅流了出來，已然沒了呼吸。

  「死……死了！他死了！」

  「什麼？！」人群中又開始騷動，通通往後躲閃，生怕自己離蘇覓近了。

  蘇覓擰身掃了他們一眼，「之前死的兩個人可能沒讓你們長夠記性，那就再殺一個人給你們瞧瞧。」

  賈公公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看著倒在地上死相難看的賈苟，他也不能說什麼，忙不迭上前給蘇覓賠禮。

  「犬子賈苟對蘇常侍不敬！請蘇常侍息怒！」賈公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在場的人聞言，臉色頓變。

  「蘇常侍？東廠那個殺人魔頭蘇覓？」

  「整個京城姓蘇的常侍不就他一人嘛，不是他還能是誰！」

  眾人驚呼，倒吸一口冷氣，慌忙跟著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參見蘇常侍！」

  蘇覓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賈公公，「你官房又死了一個人，需要帶我去慎刑司嗎？」

  「不用不用！蘇常侍言重了，是犬子眼瞎心盲頂撞了蘇常侍，死有餘辜！」

  「既如此，把屍體處理乾淨。」

  「是是是！」

  蘇覓又看向坐在地上雙目愣神看著她的小德子和李結巴，蹲下身子平視他們愚蠢的眼神。

  「能動彈嗎？應該不需要我攙扶你們吧。」

  兩人一驚，頭搖得像撥浪鼓。

  賈公公是個有眼力見的，忙不迭安排人：「還不快來把這兩位送進屋！找點藥給他們用上！」

  「你去太醫院叫人來。」蘇覓指了指賈公公。

  賈公公訕訕一笑：「蘇常侍太看得起咱家了，咱家的地位是請不動太醫院的人的。」

  「就說是我受傷了，他們不敢不來。」

  「是！咱家這就去！」

  幾個太監簇擁著將小德子和李結巴送進屋放到榻上，識趣地退到一旁給蘇覓讓了條路。

  蘇覓打量了一眼兩人腫成豬頭的臉，質問：「你們還有誰動手了？」

  人群裡面面相覷，很快又垂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藏進去。

  「我問你們話呢！」蘇覓驀然拔高聲音。

  幾人嚇得一哆嗦，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兒的戰戰兢兢站出來，道：「蘇……蘇常侍，我們都沒有動手！他們二人可以作證，只有賈苟欺負他們，我們只是……只是……」

  「氣氛組？」蘇覓嗤了一聲。

  「嗯嗯！」

  小德子主動解釋：「老大，他們真沒動手，賈苟人高馬大的，下死手，我和李結巴又慫力氣又小，被她們圍起來就不敢反抗了。」

  蘇覓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也好意思說。」

  小德子撓了撓頭，憨厚一笑：「還好，沒被打死。」

  「行了，你們這幾日就好生養傷了，過幾日隨我一同回東廠。」

  此話一出，別說小德子和李結巴眼睛都瞪大了，在場的其他太監都驚訝得閉不攏嘴。

  「老、老大，你、你要帶我們去、去東廠？」李結巴有些不可置信。

  蘇覓微挑眉梢，「怎麼？不願意？打算在這個臭烘烘的地方過一輩子？」

  「願、願意！」李結巴一激動，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小德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老大，我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您養我們會虧的。」

  「呵！還挺有自知之明。」

  兩人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東廠不養閒人，我也不養閒人，我要你們自有我的用處，若能對我忠心耿耿，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但是如若生了二心，我親手送你們去見閻王。」

  兩人慌忙舉手發誓：「我們誓死追隨蘇常侍！絕不背叛！」

  蘇覓審視著他們兩人的眼睛，滿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