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是本座的人!
2024-06-29 04:53:47
作者: 橘味蠶豆
曹靜低頭斂下眸中異樣的情緒,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又恢復了明媚的笑臉,安慰蘇覓:「沒關係!他待你不好,我待你好!我會是世上最在意你最愛你的人!」
她的雙瞳明亮,說得誠懇,看蘇覓的眼神更多的不是迷戀和崇拜,而是心疼和愛撫。
蘇覓輕咳了一聲:「不用了,我自己愛自己就夠了。」
曹靜咧嘴一笑:「對,就是要自己愛自己,沒人會比你自己更愛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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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覓瞄了她一眼,怎麼感覺這姑娘傻愣愣的。
曹靜想起來什麼事,關心道:「你葵水的日子應該結束了吧?我做了幾副調理痛經的藥,你下個月的日子到了我給你熬。」
「你是不是母愛泛濫啊?」
蘇覓終於想起來她像什麼了,曹靜如果之前對她是愛慕和小心翼翼的接近,現在就像一個操碎心的老母親,拿她當孩子哄。
「啊?」曹靜愣了一下。
「你還年輕,不用把精力放在我身上,而且我這人品行惡劣,作惡多端,應該不是你這樣從小生長在愛里的大小姐能理解的,免得讓我這個骯髒不堪的人污染了你。」
曹靜瘋狂搖頭:「我理解你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性子,我也從來不覺得你髒!我會讓你霧蒙蒙的世界恢復清明,讓你看到除了血腥之外的世界!」
蘇覓笑了:「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人生里,沒有『改邪歸正』這四個字。」
「沒關係,你殺一個,我救一個,我會替你彌補你的罪過。」
她一字一句地吐出每一個字,像發誓一般,虔誠又執著,倔強又認真。
蘇覓身上還有傷,沒有力氣和她爭論,索性趴在稻草上不說話了。
曹靜這人溫柔又心善得過分,坐在蘇覓身邊幫她換藥,動作輕柔熟練,沒讓蘇覓感覺到一點兒疼痛。
然而兩人還不知道,牢房外面已經打得熱火朝天。
大理寺正院內傳來一聲爆破的聲音!
假山被兩股勢均力敵的內力炸成碎片,轟隆隆一聲把周圍的房屋都擊穿數個大窟窿,其中一間屋子直接坍塌!
塵沙飛揚,煙霧繚繞,眾人避之不及。
只有一黛一玄兩道身影穩穩落在彼此距離十米的房頂上,烈日炎炎下衣袂飛揚。
「人呢?」司解傾率先開口。
奚偃則笑了笑:「放心吧,還沒死,只是進了我大理寺的地牢,就沒有能安然走出來的,好在她命硬,還能再嘗試一下其他酷刑。」
聞言,司解傾得眸子一凜,「你敢動她!」
「本官有什麼不敢?一個小小的常侍而已,能得督主大人如此惦記,說明對本官還有用,也應該慶幸她還有用,不然她早就死在我手裡了。」
他玩世不恭不屑的表情像是在刺激對方。
司解傾深如寒潭的眸子逐漸猩紅,宛若海底的火山爆發,滾燙的岩漿和冰涼的海水叫囂出一陣忽冷忽熱的蒸汽,逐漸迷失他那一雙殘存一絲理智的瞳孔。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掌心醞釀著一團滾滾熱浪。
電光火石之間!
「砰」地一聲!
現場響徹痛苦的哀嚎。
兩人腳下的屋檐瞬間裂開,一路蔓延到地表,亂石猝不及防朝四周轟炸,彈射在每個人身上!
大理寺徹底陷入一片塵埃灰濛之中。
司解傾和奚偃兩個人透過空中模糊的灰塵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同時朝對方沖了過去!
沒人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赤手空拳博弈的聲音,拳拳到肉聽得人觸目驚心。
然而兩人都沒有發出半點痛苦的聲響,仿佛每一招致命的拳發只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司解傾和奚偃一人攥著對方的一隻手腕,狠厲陰戾的眼神交匯,都恨不得將對方撕碎。
「司解傾。」奚偃咬牙切齒道,「你對我的招數的了解,比我想像中多啊。」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破譯起來很難嗎?」
奚偃露出一絲邪笑,帶著幾分懷疑:「你是怎麼知道我每一個招數的?」
「本座不需要給你解釋。」
「司解傾!」奚偃怒吼,「你少裝蒜!蘇覓還在我手裡呢,我看你是來收屍的!」
奚偃不提蘇覓還好,提到蘇覓,司解傾身上的殺氣就更甚了。
上一世他就是這般利用蘇覓來拿捏奚偃的,對蘇覓的傷害半點也沒有比現在奚偃對她做的少。
現在同樣的場景里,他們的身份立場互換,這才體會到敵人利用自己愛人的性命威脅是一件多麼令人憤怒的事。
但是那又怎樣?
他絕對不可能像上一世奚偃那般妥協認輸,因為……
他現在想殺了奚偃,也沒有那麼難!
「呃!」
司解傾趁機一拳擊在他的命門上,精準巧妙地避開了他的防守。
奚偃「砰」地單膝跪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上次被蘇覓用骨笄刺的傷口破裂,鮮血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司解傾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把蘇覓還給本座。」
「呵呵哈哈哈!」奚偃含著血張狂大笑,「我若不給,你殺了我都沒用,若是今日我死在你手裡,便一定讓蘇覓一同去黃泉陪我作伴!」
司解傾的眸子一凜,作勢就要動手。
「等一下!」
曹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出來,不顧危險護在奚偃面前。
「督主大人手下留情!奚大人若是有事,您也沒法向陛下交代的。蘇常侍身上的傷剛處理好,不能走動,督主大人放心,有我在蘇常侍是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護好她!待過幾日她身體好些了,我一定親自把她送回東廠!」
「呵!」司解傾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座聽你的。」
「就憑我會醫術!我甚至比你都在意蘇覓,比你更希望她好!她現在身上的傷經不起折騰,督主大人若執意帶她走,傷口二次撕裂感染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為何承擔不起?她是本座的人!」
「是!」曹靜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敢和司解傾叫囂,「她是你的人,你想帶走自然就能帶走,但是傷是她自己承受的,你又不能替她痛!你自然說得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