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沉默
2024-06-29 04:49:17
作者: 布家小兜
蘇楚歌壓下心中想問的一切,散去眼中露出的疑惑,重新露出笑容,「陛下,您為何突然召辰王入宮,並讓他監斬?」
皇帝面上瞬間變為驚詫,他沒有想到蘇楚歌問的居然是這個。
「這就是你想問的?」
見蘇楚歌點頭,皇帝輕嘆一口氣,「不是他就是墨哲彥,監斬林耀再無其他人選。」
「那為何會臨時決定是辰王?」
「只是臨時起意。」
蘇楚歌還是感覺到不可相信,「真的不是什麼人說了什麼?」
聽了蘇楚歌的話,皇帝陛下若有所思。
最後還是一直跟著二人的福祥公公出聲,「小姐可還要去鳳藻宮?」
見到皇帝的樣子,蘇楚歌也明白,皇帝是想起了什麼,但是他沒有打算說出來。
許是福祥公公也看出這一點,才會出聲。
察覺到這些,蘇楚歌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向福祥點點頭,「楚歌不耽誤陛下的時間了。」
說罷,行禮後就要離開。
行至幾步,身後還是傳來皇帝的聲音,「回來了,就別到處亂跑,多陪陪你姑姑。」
蘇楚歌沒有轉身,也未作回答,而是帶著福祥公公一起去鳳藻宮。
蘇楚歌這次同福祥公公再次來到鳳藻宮,福祥公公直接上前傳了皇帝的令,「皇后娘娘有令,蘇小姐之後憑皇后令牌,可以自由出入鳳藻宮。」
鳳藻宮門前的侍衛,聽到這話,趕忙稱是,並將緊閉的大門快速打開。
只是時隔一日再踏進鳳藻宮,這裡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往日的鳳藻宮會有來往的宮人,偶爾也會有小宮女的嬉笑聲,可現在的鳳藻宮,一片寂靜。
「老奴就不進去了!」見蘇楚歌進了門,福祥公公停在門口,屈身恭敬道。
「那就有勞公公在這裡稍等。」
說罷,蘇楚歌獨自一人往鳳藻宮西偏殿而去。
剛步入西偏殿,就在院內見到墨辰央,「青山和青岩都在外面著急,王爺倒是悠閒。」
蘇楚歌發現墨辰央居然在侍弄花草。
「你來得太慢,只能找點事情做。」墨辰央拿帕子淨手後,拍去身上沾染到的灰塵。
墨辰央倒上一杯水,推著坐在對面的蘇楚歌面前,「沒有茶,只有水,介意嗎?」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行動證明自己是否介意。
放下手中杯子,蘇楚歌繞過所有寒暄,直接開門見山,「林耀真的是你殺的?」
「是。」
墨辰央只是語氣堅定地回答出一個字。
「為何?」
「沒有原因。」
聽到墨辰央的回答,蘇楚歌微閉雙目,再次睜開時,眼中已經沒有剛才的怒火,「為何?」
見墨辰央要開口,蘇楚歌先他一步再次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問。」
蘇楚歌的話讓墨辰央抬頭看向她,卻久久無言。
日頭漸漸沉入地平線,福祥公公領著下人走了進來,開始點燈。
而蘇楚歌和墨辰央二人,卻一直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小姐?」福祥打發走宮人,站在蘇楚歌身後。
「你先回去不用等我!」蘇楚歌沒有轉頭直接吩咐。
福祥抬頭看看天色,語氣帶了一絲忐忑,「這天馬上就黑了,小姐獨自一人留下,恐有不便。」
墨辰央聽到這話,隨即冷笑出聲!
福祥聽到墨辰央的笑,就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公公,在外面再稍等我片刻。」
福祥在蘇楚歌和墨辰央之間,打量一眼後嘆氣離開。
二人相對無語的這段時間,蘇楚歌想到,能讓墨辰央不顧一切殺了林耀的事情,就只能是有關他生母良妃的事情。
本想就此離開的蘇楚歌,最終還是開口,「是因為良妃嗎?」
這個問題同樣沒有等來墨辰央的回答,甚至沒有給她任何反應。
蘇楚歌直接伸手,奪過墨辰央手中的杯子,「你要準備這樣沉默下去,什麼都不和我說嗎?」
「你為什麼突然那麼恨林家?」
突如而來的問題,讓蘇楚歌不由怒火再起,「這和你殺林耀有什麼關係?」
「我囚禁林珩之,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無法開口,無法行動。」
墨辰央完全沒有理會蘇楚歌的問題,而是說著和她問題毫不相干的事情。
恰巧此時,福祥公公再次出現,在稍遠的地方,輕咳出聲提醒蘇楚歌。
「殺林耀,是和我有關?」蘇楚歌問出這個問題,也充滿不確定。
「承華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你在什麼地方?」
蘇楚歌詫異地看著墨辰央,不知這個日子有什麼特別。
見蘇楚歌沒有回答,像是在思考,墨辰央開口提醒,「那日初雪,宮廷夜宴。」
在墨辰央的注視下,蘇楚歌還是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到什麼。
一直等候在後面的福祥公公,上前一步,「那日宮宴,一直沒有找尋到小姐,小姐第二日才出現,而且……」
福祥公公的後半句話並沒有說下去。
蘇楚歌扭頭向福祥公公問道:「然後呢?」
聽到蘇楚歌沒有任何異樣的語氣,墨辰央和福祥二人面上都掛上疑惑。
「小姐,不記得那日的事情了嗎?」
蘇楚歌看著滿面疑惑的二人,搖搖頭。
在她的記憶中,她只是沒有參加宮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那天發生了什麼嗎?」蘇楚歌問站在旁邊的福祥公公。
「端王側妃,在宮宴上說的是,小姐和林珩之一同去山上賞雪景!」
乍聽此話,蘇楚歌直接起身,和福祥公公平視,「為何我沒有聽說過?」
蘇楚歌這句話,讓福祥更加疑惑。
沒做猶豫直接開口回答,「因宮宴已經開始,都沒有見到小姐,派人去找也未曾找到,還是端王側妃身邊的宮人無意說出,因著怕眾人亂嚼舌根,陛下和娘娘當場讓人帶走了那宮人,並封了眾人的口。」
福祥的這段話,落入蘇楚歌的耳中,讓她驚詫不已,因為她從來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發生。
甚至沒有一個人和她說過,而且她也未曾聽到過這件事情的隻言片語。
她這個當事人,時隔現在幾乎快一年的時間,才從別人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