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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捷

2024-06-29 04:44:41 作者: 魚幼薇

  黃沙漫天,戰鼓磊磊。

  商州兵穿紅甲,官兵穿銀甲,兩個色彩交融在一起,扭作一團,又拆開打鬥。

  場面亂作一團。

  猙獰的哀嚎聲、絕望的怒吼聲、悽慘的鬼叫聲混作一團。

  無數的熱血揮灑在黃土裡,掀起一陣又一陣令人作嘔的血鏽味,其中還夾雜著某種內臟碎片的味道.......

  姜意歡沒有帶甲冑,她一身紅衣迎著風獵獵飛舞著,手持銀槍死死地護在清雲子身邊,二人配合得極好,一人承擔著互相的背脊。

  場面很快進入到了白熱化。

  對面的兵本就素質極差,被猛烈一擊就呈現出潮水退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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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首領是個黑臉漢子,被清雲子一刀戳下馬背,然後被烈馬踩踏而死。

  姜意歡下了馬將黑臉漢子的頭顱割了下來,舉在手上拎給眾人看著,「擒賊先擒王,這是有道理的。」

  敵軍看到首領的頭顱,哪裡還會想著奮死一搏?

  都掉頭往城內跑去了,那場面真是看得大快人心。

  姜意歡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她笑得好大聲,百里淵在一旁鄙視地看著她。

  姜意歡抬起了頭,眼神碩碩地閃著光,像是邀功似的,對著清雲子道:「看看,我強吧?我能好好保護你的,嬌貴的云云公主。」

  以姜意歡為中心的一圈人,聽見云云公主,四個大字的時候,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抱頭鼠竄的敵軍!

  現在挖個土坑將自己掩埋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清雲子只是偏頭咳嗽了一聲,然後慢吞吞的道:「知道了,你厲害,女戰神。」

  百里淵對著空氣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打著馬進了城。

  白起除了在燕京被逮住一次,後來就像一條油滑的泥鰍,消失得無影無蹤。

  士兵在城外熟練地紮好了營帳,而姜意歡等人則是進了城休息。

  城內還有不乏有老百姓在正常擺攤做生意,跟平日裡的受到戰爭波動的平民不一樣,他們好像很樂知天命。

  不爭、不搶、不逃。

  很適合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態。

  姜意歡想吃雲吞,就隨意找了一家賣鮮活雲吞的地方坐了下來,她沒有換衣,身上的紅袍都被重新上了一遍血色,乾涸的血跡就這麼硬巴巴的粘在上面,讓人不注意都難。

  不過,店家只是對她們一行人含笑說道將軍辛苦了,其餘的擔驚受怕的情緒,一點一滴也感覺不到。

  姜意歡忍不住的好奇,等到三人的雲吞都上來的時候,她問道:

  「大娘,商州不是戰亂麼?你們為什麼不逃?」

  賣雲吞的大娘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祖輩三代都在商州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眼下遇見了戰亂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索性就在這裡賣點吃食了,而且城裡面的軍隊他們不欺負人的,甚至有時候還會故意留下一點銀子,我們就更沒必要搬走了。」

  「都是命......」

  「都是命啊。」

  大娘忽然仰天長嘆了兩聲,讓姜意歡不由得有些失神。

  她笑了笑,「那這麼說,城裡的叛軍對待大家還是挺好的咯。」

  大娘含笑轉過身點了點頭。

  百里淵細心,在大娘轉身過去的時候將三人碗裡的雲吞都用銀針驗證了一下,然後腳邊有一條流浪狗,他將自己碗裡的雲吞丟出去了一個,看著狗吃完了沒有異樣才雙指敲擊了一下實木桌面,示意大家可以吃了。

  姜意歡悶悶地吃著雲吞,心裡的疑惑卻是不減少。

  她一路心事重重的樣子騙不了清雲子。

  回到休息的客棧的時候,清雲子拉住了她。

  二人靠得極其的近,幾乎近在咫尺,呼吸都要融合一般。

  清雲子有些尷尬地別過了臉,走到客棧里的板凳上坐下,問道:「你怎麼一路心事重重的?」

  姜意歡悶悶點了一下頭,「和尚,你不覺得我們走來的這一條路,太順利了嗎?感覺就像是不費吹灰之力就連續攻打下了三個城,還有城內的叛軍,一不傷人,二不搶劫,這些點湊一塊,我覺得後面的路一定會越走越險峻,讓我不得不多想啊.......」

  清雲子點頭,像是很認可她說的話一般。

  清雲子:「對了,你們跟白起交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姜意歡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白起很漂亮,像一隻閒雲野鶴.......」

  清雲子抬手打斷了她。

  「這些不用說,我說打鬥的時候。」

  姜意歡:「哦,白起很厲害,而且他用的刀跟你的刀差不多,都是白玉鍍的刀,通體純白,招式也很佛,如果不是認識你的話,我甚至會覺得你們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呢。」

  清雲子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緩緩開口道:「他跟我用一樣的刀.......」

  「是啊,難不成你這個刀市面上沒有嗎?」

  清雲子的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繃得直直的。

  「不止是買不到,這刀是我生來就有的,」他委婉地說道:「不像是現在的匠人能做出來的刀。」

  「哈?」

  「做不出來你這刀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說完這話的時候,姜意歡自己也愣住了。

  天上掉下來的.......

  說不準,還真的是!

  姜意歡忽然想起夢裡被一千零一次剜心的痛苦。

  也是這把漢白玉菩提刀,這麼有佛性慈悲的刀,生生掏入心臟的時候,真的還是這麼疼,疼得她到現在都會有四肢百骸發散的陣痛感。

  姜意歡冷著臉說道:「或許吧,你們就是師出同門的兄弟,你們一定會再次見面的。」

  清雲子不知道她在冷嘲熱諷什麼,只淡淡地應下了,「後面的路應該會越來越難走,你自己好好休息,不用太過憂心。」

  姜意歡皮笑肉不笑地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好的,晚安。」

  「晚安。」

  門刷拉一下打開又很快合上了。

  姜意歡將床邊的窗子打開,抱臂坐在軟塌上,看向窗外的月亮。

  白起.......

  清雲子........

  難不成真的是親兄弟?

  姜意歡看著月亮不自覺的就陷入了沉睡。

  旁邊的清雲子因為白起這個人的存在,而整宿的睡不著,他不得不坐起來靜修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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