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以命相抵
2024-06-28 23:14:04
作者: 爆火的兔子
聽到這兒,我下意識的就是以為顧長安對顧橙兒做了什麼,於是萬分驚恐地問道他,「你到底對三姐做了什麼?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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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就情緒不受控地朝他沖了過去,拼命地拍打他,甚至要發泄自己所有的怒氣。
為什麼我身邊的人總是因為我受傷,因為我面對這種無辜的死亡,而最終受傷和死亡的卻不是我,要讓我這個罪孽深重的人活著,體驗這種噬心的感覺?
顧長安突然一把握住我拍打他的手,然後非常肯定的對我說道:「我沒有將她兩個怎麼樣,畢竟我還是念著你我之間的情分。可是小月,你要明白,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要是你一次次的還是選擇傷害我,和玩弄我的話,那麼我也不確定會對其他的人怎麼樣!」
所以,他這是威脅是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顧長安一把拉著我就朝著一間屋子走去,等進了這間屋子我才發現是一間臥室。
臥室里的燈光很暗,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遮住了陽光,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床頭那盞水晶燈。
昏暗的燈光在我看來有些詭異,可若說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也不是不可能。
顧長安他打算幹什麼?為什麼將我推薦了這間屋子?難道他是想……
想到這兒,我不禁渾身汗毛豎起,甚至感覺背後冒起了一層冷汗。
我猛地轉身,連退數步,退到無路可退,頂著衣櫃門的時候,我才驚恐地問道他,「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可這時的顧長安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他臉上的表情異常陰森,就像是從地獄裡剛爬出來的倖存者似的,滿眼都是對這個世界的憎惡。
他一邊解開身上的衣服,一邊朝我緩步走來,並且聲音低沉的說道:「你說呢?」
「我告訴你,顧長安,你不要亂來!」
說實話,如果顧長安真的打算對我做什麼的話,那我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他,因為現在能救我的人通通不在身邊,我沒有任何希望可以支撐了!
就連我和顧長安離開小院的時候,也是將所有的希望寄存在顧橙兒的身上,但是剛剛聽顧長安的話中意思,明顯就是他做了什麼,顧長安是絕對不會讓顧橙兒去給任何人報信兒的。
「小月,現在你連長安都不願意叫我了嗎?」
我不知道顧長安問這句話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更不知道他可以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可此刻他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以前的那個顧長安,而只是一個陌生人,可怕之極的陌生人。
所以我頂著牆角,鼓起勇氣冷靜地對他說了一句,「不,我心裡的顧長安已經死了,在半年多以前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可怕的魔鬼,是和這個世界作對的一種存在,所以你不配我親昵地喊你的名字!」
「小月,為什麼到現在這一步你仍舊是在怪我,為何你從來沒有想過我是怎樣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都是墨淮卿,你懂嗎?是那個男人橫刀奪愛,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將我一步一步逼到了現在!」
顧長安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仍舊是不思悔改,在他的心裡對於墨淮卿的怨恨已經達到了深仇大恨的地步,似乎任何事和任何人的出現都不可能改變他現在的想法,也是這種深深的仇恨支撐著他去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現在他和魔界達成的什麼協議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又有什麼利益或其他的支撐,我更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橫豎是逃不了。
顧長安將他身上的襯衫一把扔在地上,瞬間他那猶如古銅色一樣的皮膚就展現在我面前,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懂這個道理的,便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直視他。
「顧長安,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趕緊給我滾!」
「想幹什麼?這還不夠明顯嗎?小月,我不在乎你的以前都是給了誰,但是我只要以後你的每一回都是給我!」
瘋了,顧長安真的是瘋了,現在的他只會讓我覺得無比噁心,我從來沒有想過顧長安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溫潤如玉,儒雅沉穩的顧長安終究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顧長安就一把將我甩在床上,我驚呼一聲,便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但這時候為時已晚,他已經欺身壓了過來。
我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喊叫,用力地去踹他的膝蓋和大腿,就是希望他能趕緊從我身上滾開,現在的我就好像是被一條狗壓著似的,甚至說是狗,都侮辱了狗這種動物的存在。
「顧長安,你給我滾開,你不要碰我!」
我拼命的嘶喊,可是顧長安就像是一頭髮了瘋的猛獸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小月,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了,原本以為你會完完整整的成為我顧長安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半路被墨淮卿那個奸詐小人給截了胡,可是我不在乎,現在你終於要是我的了,以後我們會琴瑟和鳴,白頭到老,我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你最完整的人生和幸福!」
顧長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無比噁心,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力氣,用手肘重重地錘了一下他的肋骨,緊接著,他一陣低呼便收了幾分力氣,我趁這個時候狠狠地一腳踹在它的致命部位,他大聲痛呼,便條件反射似的從我身上起開。
可是就算他從我身上起來了,那又怎麼樣,我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我也是逃不過了一會兒,等他緩過勁來,還是要對我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兒,所以倒不如我現在拼死一搏。
於是我鼓足勇氣一個翻身爬下了床,將床頭那盞水晶燈重重地扔在地上,緊接著,屋裡恢復了一片黑暗,我用力地一拉窗簾兒,便拉開了一個縫,一股強光從外面射了進來。
我藉助那抹光,從地上撿起了一片碎片,對準自己脖子大動脈的方向,深深地摁了下去。
一陣刺痛傳來,我知道自己劃破了表面的皮膚,甚至能感覺到有些血順著脖子再往下流。
「小月,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快點把碎片放下,你的脖子已經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