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是他離不開白芨

2024-06-28 22:33:42 作者: 三往

  「你再給我說一遍,你要騷給誰看!」

  江亦謙嘴唇緊閉著,唇角微微下壓,聲音不高但是絕對嚴肅。

  以往他在談判的時候總是喜歡這樣威脅人,看著不疾不徐卻胸有成竹的樣子,總是讓人思考他到底有多少籌碼給了他這種底氣。

  

  門外忽然急匆匆地闖進來一堆醫生護士,手上拿著各種冊子,還推著醫用器械車,上面的儀器針管應有盡有。

  他們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男人一腳撐在地上,一腿單膝跪在病床上,手上還握著女人的小腿,雖然是單只,但用了一個相當羞恥的角度......

  「這......」

  眾人沉默......

  江亦謙扭頭,銳利的視線射向門口,他沉聲道,「出去!」

  主任醫師腳步一晃,一步就跨出了隊列,他欲哭無淚地回頭,不知道是誰推了他!

  江亦謙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太太現在身體凝血機制稍微弱一些,不建議有大動作,如果失血過多,可能會很麻煩......」

  老大夫曾經也是個身經百戰的男人,看這一對兒氣血方剛的男女,顯然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這可不行。

  他擦了擦頭頂被江亦謙氣勢所震懾出的冷汗,尷尬地勸道。

  白芨被太太兩個字嚇到,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可能適應這個身份。

  她用另外一隻腳輕輕踹了下江亦謙的肚子,那男人才後知後覺地鬆了手,白芨立即背對著門口,把身子蜷縮在被子裡。

  比起去適應那個並不屬於她的身份,她更在意如何保住自己這張老臉,被這麼多人看見他們吵架,還是用這種姿勢,她真的想鑽到地縫裡的心都有了。

  老大夫看江亦謙面色還是很沉,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想勸又怕得罪了這個年輕人。

  他老了,就想安安穩穩混到自己退休......

  江亦謙確實心情不好,特別是她說要把自己的美好以後展示給她未來老公看的時候。

  她剛才像貓一般把自己團成一個球,拉過被子蓋在頭頂的樣子,他曾經看過很多次,在她喝醉了以後。

  有些時候他不是非要讓她擋酒,只是他很喜歡看她喝醉了的樣子,只有她醉了,他才能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

  不用去顧忌什麼上司下屬,那些身外之物。

  如果說他爸有一件事情做得最好,那就是他把白芨送到了他的身邊。

  江亦謙恍然大悟,根本不是白芨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白芨,從她懵懵懂懂闖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就註定只能屬於他。

  他根本想像不到她以後若是盛開在別人身下,他還能不能保持基本的理智。

  江亦謙吸了口氣,把腿從床上收回來,穿著拖鞋走到沙發邊坐下,恢復了一貫的優雅模樣,才指揮門口的護士。

  「你去衛生間看下。盥洗池裡有她剩下的沒打完的藥,需要重新調配多少,你們重新計算一下。」

  護士自然很聽他的話,立即便動身。

  江亦謙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站起身止住護士的腳步,「我自己去,你在這等著。」

  衛生間裡有白芨換下來的髒衣,他不想讓別人看見。

  他剛和白芨親熱過的地方,也不想讓外人踏足。

  白芨的兩隻手臂都青紫,護士長無從下手,為難地看著一臉冷漠的男人,不知如何開口。

  她把手翻過來,手心朝上,無所謂地道,「扎小臂吧。」

  護士長立即用棉簽在她清晰的血管附近消毒,「可能會有些疼哦。」

  手起針落,白芨沒感覺到疼,液體一滴一滴流進她的身體,直到安安穩穩打完吊瓶,她已經困得麻木,昏昏欲睡。

  江亦謙遠遠的坐著,看著白芨眯著眼睛固執地盯著牆上的時鐘,這種感覺比他盯著大盤彪綠都難受。

  夜晚的鬧劇隨著太陽的升起被輕而易舉地割裂,兩個人褪去了感性的衝動,都變得理智了很多。

  他目光如利劍般射向白芨,她隔了好久才發覺,對著江亦謙傻笑,「快六點了,我們八點出發,留出一個小時的路程時間可以嗎?」

  江亦謙撇撇嘴,想吐槽她職業病犯了想想還是算了,不和生病的女人吵架。

  他站起身邁開長腿大步朝著病床走。

  踢了拖鞋,很自然地一抬腿,並且拉過白芨身上的被子,「你去和石青約時間,我困了,要睡一會。」

  白芨眨眨眼,瞌睡被趕走了幾分,推男人的肩膀,「你別睡,我們說好的。」

  江亦謙閉著眼,好看的眉頭擠在一起,「哼,我懷疑你是故意生病耽誤時間,就是不想準時去民政局。」

  白芨:「......」

  「可是......」

  她還要再開口說些什麼,江亦謙忽然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被子被撐起來好大一塊,風嗖嗖往她身上灌。

  「你還要怎麼樣,我白天還要上班,現在不休息怎麼行!」

  江亦謙說完就躺下,頭往她腰間拱了拱,白芨癢的身子一顫,立即就要離開。

  身上忽然多了一隻手掌,溫熱地燙在她腰腹間,把她整個人往下拉。

  她肚子一直疼,感覺渾身都不活血一樣冰冰涼,猛然有人給她溫著小腹,舒服得她心尖都在顫抖。

  不過白芨可不敢勞駕他,「那你睡,我去沙發。」

  江亦謙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側躺著弓起雙腿,把白芨貼合的鑲嵌進他身前的空隙里,牢牢地抱著。

  他唇角貼著白芨的後腦,驀然勾了勾。

  像是睡夢中無意的動作,只牢牢地抱著,腿也壓上去,怕她跑了。

  身後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白芨眼裡充滿了矛盾,曾經他身上的那層溫暖,事到如今,刺得她渾身都痛。

  長痛不如短痛,她想結束,但是好像有點難,她看得明白,他不想輕易放過她。

  可她除了這身皮囊,她還有什麼值得他惦記的。

  白芨想了會就頭腦發昏,江亦謙起伏的胸膛和呼吸聲,成了她天然的安眠曲。

  她最後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八點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