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叫給他聽
2024-06-28 22:31:28
作者: 三往
洞房花燭夜?
白芨咀嚼著這幾個大字陷入了深思。
手中的手機忽然被男人抽走,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細看看協議上的內容是什麼。
白芨抓著江亦謙的手臂,去搶他手裡的手機,咬牙道,「不管那天發生了什麼,但是醉酒的人簽的協議,是沒有法律效應的。」
江亦謙靈活地轉了個身,白芨一招撲空反而被他壓在了大床上,他啞聲道,「這很難界定,你說你喝醉了,你怎麼證明?
你說你喝到不省人事了,我們都睡到一起了,又怎麼算不省人事?
我的臥室有攝像頭嗎?錄到我拽著你的手把字簽了?
這種情況你就算去法院告,也告不贏的。」
白芨聽著江亦謙的話,只覺得心裡發寒,一想到自己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嫁給了江亦謙,她的心就狠狠地縮成了一團。
「我知道了,你讓開。」
白芨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卻怎麼也推不開,「沒關係,再離就好了。」
她明明被男人壓在身下,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卻讓她的心底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眷戀,她才剛適應他的存在,就要把他從生活中剝離出去,她想一想都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在狠狠抽痛著。
她放柔了聲音,又低聲道,「你壓著我,我喘上不來氣。」
江亦謙聞言不僅沒讓開,反而把白芨逼得無路可退,他盯著白芨的眼睛,一想到這雙眼睛的主人,那麼輕描淡寫地說要離婚,他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到肚子裡。
「你不是很喜歡我壓著你嗎?你不記得你還求我壓著你嗎?」
江亦謙面上閃過一絲猙獰,又很快恢復了平靜,他緩緩開口,「離婚可以,但是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白芨知道肯定是那份自己不清楚內容的協議出了問題,還不等她想好要怎麼做,江亦謙直接壓低了頭顱,鼻尖幾乎貼到她耳邊,「乖一點,除非你不想讓魏蘭活。」
江亦謙對她說話的那隻耳朵,恰好是被江學義扇耳光的那一面。
他的聲音她聽不真切,但是僅僅只是魏蘭兩個字,江亦謙就完完全全的掐住了她的命門。
白芨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她臉色蒼白,問道,「協議的終止日期是哪天?」
「我玩膩的那天。」
江亦謙笑笑,「我本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戳破,我覺得之前我們的關係我也很喜歡,但是現在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就應該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除非你不管別人死活,沒有牽掛了。」
白芨眯起眼睛,「江亦謙,你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如果我媽媽出了什麼事情,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的,我就算拼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的命自己留著,在我眼裡不值一提,也就別動不動拿出來說,沒意思,我看不上。」
江亦謙冷哼一聲,「既然我們的問題說完了,那我問問你,我爸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想要和我離婚?」
白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江亦謙,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和江學義的溝通就變得沒有意義。
江學義很會拿捏人心,他成功地把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轉移到了她和江亦謙的身上。
白芨失魂落魄地望著頭頂的燈光,閉上眼睛也感覺有一團白光直射她的靈魂。
「從今往後,我只會是你一個聽話的床伴,我不會跟他簽訂什麼協議的。」
江亦謙直勾勾地盯著白芨,眼中的情緒變了又變,「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們結婚了,還以床伴自居,你就這麼輕賤,就想給我當情婦是嗎?」
白芨唇瓣無助地顫抖著,她想說點什麼卻怕張口的瞬間就哽咽出來。
沒有人想要看輕自己,可是她不能自主自己的婚姻,江亦謙就把她放在了這樣尷尬的位置,他這樣逼她,還想讓她自己欺騙自己,說自己是江亦謙的老婆嗎?
江亦謙也不可能給她妻子的待遇,她的任何想法都是奢望,既然這樣,她把自己放在床伴的位置也挺好的,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有什麼關係?我們早晚會分開的。」
江亦謙低笑了兩聲,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你這種態度就是你所謂的『聽話的床伴』?」
「扣扣扣。」
白芨剛要開口,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落千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謙,我可以進來嗎?」
白芨閉了閉眼,想到江亦謙對落千琴的敵意,實在是為來人捏了把汗。
江亦謙撐起上半身,翻身坐起到床邊,他整理了下衣衫,才沉聲說了句,「請進。」
白芨慌張地從床上爬起來,落千琴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白芨被男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落千琴轉身關上門,江亦謙已經拉著白芨坐到了沙發上,她走到男人面前,恭恭敬敬地站定,然後鞠躬,叫了聲,「江總。」又轉到白芨的方向,叫了聲,「少夫人。」
白芨僵硬地受了這一禮,落千琴倒是十分自然,她非常熱絡地拉起白芨的手,那支熟悉的鐲子便從落千琴的腕間轉移到了白芨的手腕上。
白芨正不知所措地接受著,落千琴的手又落到了她的臉頰,「臉還疼不疼?抱歉,江董下手重了一點,一會我讓傭人送些藥過來。」
江亦謙順著落千琴的手指,才看見白芨臉頰上的手指印,剛才把她壓在身下那麼久,竟然沒有細看她的臉頰。
他沉聲問道,「我爸打的?」
落千琴點頭,轉身面對江亦謙的方向輕聲提醒,「小聲一點,小心牆外有耳。」
應該是兩個人後來情緒激動了些,導致說話的聲音比較大,但是白芨不明白,落千琴不應該是老江董那面的嗎?為什麼會來提醒江亦謙?
「知道了,出去吧。」
落千琴點頭,恭敬地後退了兩步才轉身離開。
白芨一頭問號地看向了身邊的男人,「她......」
「我的人。」
江亦謙淡淡開口,輕描淡寫的模樣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輕而易舉的便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一句他的人,讓白芨再一次刷新了她對江亦謙的認知,他居然在他父親的身邊放了一個女人,還讓他父親對那女人愛之如命。
這種心機若是傳到外面,對於他的評價,外界又要換一波狠詞。
所以江亦謙之前才那樣篤定無所謂老江董的態度?
白芨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男人轉頭看向白芨,「要不然咱倆真槍實彈,要不然你自己叫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