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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年才用了下藥這招

2024-06-28 22:27:46 作者: 三往

  白芨被江亦謙推上了頂樓。

  他對她的忍耐度已經達到了極點,但是骨子裡的教養,叫他對女人無可奈何。

  他唯一做的就是捏住白芨下巴是手指不斷用力,看著白芨因為疼而緊皺的臉,心裡有一絲莫名的快感。

  他聲音沙啞,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這三年,我對你怎麼樣!」

  白芨怔愣地看著他,在他近乎痛苦的目光下,她竟然覺得無從辯解。

  「很好。」

  她答道。

  「怪不得要辭職,怪不得房子也賣了,原來是計劃失敗了準備跑了!」

  

  「之前說沒人保得住你是嚇你的,原來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你。」

  白芨閉了閉眼,長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抱著不純的目的接近你,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不管你信不信!」

  她睜開眼,看見江亦謙眼中跳動的火焰,便知道江亦謙此時此刻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

  「你好計謀,三年了才用下藥這招,你的藥不是王游餵給你的,是你自己吃的吧!」

  白芨之前沒發現江亦謙這麼不講道理,她的解釋他不聽,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江亦謙發生這樣的爭吵,老江董在用她來吸引江亦謙的注意力。

  企圖把他在於婉婉身上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來。

  說到底她只是他們父子倆爭吵之間的一個炮灰。

  成功了皆大歡喜,不成功「死」的也只有她一個而已,不值得惋惜。

  老江董在逼她,江亦謙也在逼她,這讓她怎麼活下去。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之中,豪門恩怨她一個小小秘書,用什麼去蹚渾水。

  「放開我!」

  白芨有些發瘋,她要是想活就必須擺脫現在的生活,這個時候問她工作重要還是命重要,她當然選命。

  「你博瑞集團太子爺的身份擺在這裡,想要接近你的人那麼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幹什麼這麼生氣!如果你看我不順眼,我馬上就辭職走人,絕對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江亦謙喘了幾口氣,沒想到白芨居然還敢發脾氣,他諷刺道,「所以你是承認了你一直抱著目的接近我!」

  白芨沉默了,只是用不服軟的眼神瞪著他。

  兩人對峙了幾分鐘,江亦謙用陰冷的語調和她說,「你走不了,入職合同簽的是五年,還有兩年,如果你交不起天價違約金,你就慢慢享受。」

  江亦謙走了。

  白芨看著江亦謙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心中只剩下酸楚。

  當時她沒懂江亦謙口中說的「慢慢享受」,直到第二天,江亦謙說要帶她見見世面。

  「朋友的私人會所,今天不談工作,單純放鬆一下。」

  在車上,江亦謙看白芨過於緊張,似笑非笑地安慰道。

  他不安慰還好,越安慰白芨心裡越沒有底氣。

  向來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怎麼可能出來玩樂。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整個路程的氣氛都十分壓抑,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白芨只能眨眨眼用那雙美眸含笑地看著他,心裡卻在暗自記著來時的路線。

  車子終於停下,白芨一根弦完全緊繃,下車時不注意踩到了男人的鞋。

  很小一件事,江亦謙卻忽然開口,「把我的鞋擦乾淨。」

  江亦謙睜開眼,定定地看著按著門把手的白芨,眼中風起雲湧十分可怖。

  白芨甚至覺得,但凡她把車門打開,自己就能被千刀萬剮,活活被他折騰死。

  她咬著下唇,抓著車門的手不斷用力,指尖的血液盡數排盡,只剩下一片蒼白。

  「你不擦乾淨,我怎麼下車,難道你想讓我在朋友面前丟臉?」

  白芨垂眸望了眼他鋥光瓦亮的皮鞋,心裡一陣陣難過上涌,其實並不髒。

  看來他真的恨透了她!

  白芨抿了抿唇,知道再沒有迴轉的餘地,心裡一陣苦澀。

  見狀,她只能把視線挪向司機,「麻煩問下有紙巾嗎?」

  「有!」

  司機話音剛落,江亦謙帶著殺氣的眼神猛然射向他,他頓時打了個哆嗦。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們這種貼心服務於老闆的人最是知曉。

  司機腦子也不笨,裝模作樣地翻找一番,雙手一攤,和白芨抱歉一笑。

  「抱歉,白秘書,車上的紙巾好像用完了。」

  白芨不傻,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都是給人打工的,她自然也不會為難別人。

  她對著司機笑了笑,一語不發。

  「我幫你下去買一包。」

  司機留下一句話,逃也似的下了車。

  白芨頓時有些想念司機大叔了,但是顯然江亦謙也知道這次來的不是什麼好地方,帶的是一個白芨不熟悉的年輕人。

  車裡沒了別人,白芨也懶得再裝,她對著江亦謙嘲諷一笑,「江總,您的鞋子很乾淨。」

  她話音落下便去開門,對於這種喜怒無常的男人,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只要不管他,隨便他怎麼發瘋。

  白芨肩膀猛然一沉,一隻鐵掌像牢籠般一根根禁錮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我讓你擦你就擦!」

  江亦謙清冷的視線,落在白芨那張艷麗的臉上,這張臉如果踏進會所,他敢保證她沒辦法站著出來。

  他也不知道在等什麼,可能是在等她的認錯,等她的服軟。

  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帶她走。

  江亦謙的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白芨本就倍感壓力的心態,頓時緊繃起來。

  她情緒忽然有些激動,面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她張了張嘴,心裡千萬言語最終只匯聚成四個字,「用什麼擦。」

  她盯著江亦謙的眼睛,江亦謙也同樣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她用開玩笑的口吻問他,「我用手給您擦嗎?」

  白芨不想錯過江亦謙臉上絲毫的變化,或者在等待著他的宣判。

  江亦謙看了她半晌,最後把她的話,定義為在挑釁。

  肩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她用力去掰男人的手指,不想再和他在這裡糾纏,她覺得江亦謙即便是生氣,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潛意識裡,她還是覺得江亦謙不是這種人。

  她突然不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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