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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終是逃不過命運

2024-06-28 13:32:48 作者: 妙筆生金

  眼見著身側之人已經轉身,衛俊青又再次急急的伸出手去:「菱兒,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禹王殿下說的可真是笑話,如今她簡雲裳命喪大火之中,我還能如何?不過就是回去繼續當你的籠中之鳥,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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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兒,你也看到了,這並非是本王不想要救她,而是因為……這場大火來勢洶洶,本王也無能為力。」

  好一個無能為力,就是不知道此時簡雲裳地下有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簡思菱冷笑著看向了衛俊青,忽然走到他的身側,低聲開口道:「殿下,我就是相邀問你一句,是不是但凡阻擋了你道路的人,下場都會是這個樣子?」

  衛俊青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他慌忙拉住簡思菱的手說道:「菱兒,你相信我,今天這件事與本王無關。」

  冷漠的揮開衣袖,簡思菱睨目冷笑道:「殿下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是在心中衷心期盼著,我自己不會也落得這樣的下場。」

  臉色可見一斑,那脆弱與尷尬的神情使得虬髯叟大為光火,他朝著簡思菱大喊了一聲:「大膽,你竟然敢這樣跟殿下說話?你可知道這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睨笑著看向了虬髯叟,簡思菱朝著他逼近了一步。

  「別忘了,本妃現在仍然是戰王妃,而你家殿下也只是禹王,並非皇上,本妃又哪兒來的以下犯上?活著本妃該說你們才是司馬昭之心?」

  像虬髯叟這種只懂得運用武力的粗人,自然是鬥不過簡思菱的嘴,他氣得語無倫次的叫道:「若說靖妃這件事,我,我還以為這其中最具有嫌疑的人是你戰王妃呢!」

  「哈!」簡思菱揚天乾笑了一聲,隨即又看向了虬髯叟,眼神灼灼的盯著他。

  「你別忘了,本妃可是一直被你們禁錮,我又何來的通天的本事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放火燒死靖妃?再者說,同為女人,本妃就是再心狠手辣,也不會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下手。」

  聽了簡思菱的怒吼聲,立即引起了周遭之人有些好奇的探望。

  似乎在這個時候,眾人的疑點也開始慢慢落在了禹王的頭上:再怎麼說,靖妃也是先皇的女人,你說一個快要登基的皇帝,誰還想要留下一個懷有先皇血脈的女人在這後宮之中?想當然耳衛俊青就成了頭號嫌犯。

  似是有口難言,衛俊青看向周圍,而後輕輕的揮揮手,似乎有些頭痛欲裂的叫道:「好了,別吵了,來人,將戰王妃送回寢宮之中。」

  簡思菱卻是當著他的面拂袖冷斥:「禹王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最好記住了!」

  「本王……」

  無力爭辯,只能眼睜睜看著虬髯叟派人護送著簡思菱轉身離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慢慢的靠了過來,在衛俊青的耳邊低聲開口道:「殿下,戰王又進宮來了。」

  衛燭陰?他還真是不怕死;這不是明擺著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闖嗎?

  想到這裡,衛俊青冷麵開口道:「將他叫到乾清宮……」

  「可是……殿下,戰王已經在鮮于宮裡面等候,說是等你過去呢!」

  好一個衛燭陰,他還以為自己如今仍舊是那個備受先皇寵愛的戰王嗎?

  心中說不出的惱火,衛俊青倏爾收緊了拳頭,冷漠的看向了來人,隨即擺擺手,似乎是示意他先退下去。

  半空中仍舊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周身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卻又被冷風吹襲的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簡雲裳想要起身,卻發現徒勞無力,她想要張口叫喊,卻發現此時已經被人掩住了口角;她想要移動,卻又發現自己已經雙手被肩的被人綁在了椅子上面。

  是誰?到底是誰要殺她?難道這是一計不成又施一計?

  這麼說來這個人勢必要弄死自己……

  想到這裡,周身一陣寒冷,似乎有再多的想法也根本無計可施。

  忽然耳朵聽到了細微的聲響,簡雲裳掙扎著口中嗚咽著,只盼著有人能夠聽到她的呼喊之聲。

  但隨著她略微扭動著身軀,卻發現背後竟然是冰冷的牆壁。

  簡雲裳嗚嗚的叫了幾聲,但隔壁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那聲音太過熟悉,熟悉到簡直就快要讓她喜極而泣了。

  她力求將頭轉過去,隔壁的說話聲音卻越來越響了。

  「燭兒,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再次進宮,本王還以為這個時候你早就逃得遠遠的了。」

  衛燭陰從一開始就擺弄著手中的玉扳指,卻在聽到推門而入的衛俊青說了這句話的時候,緩緩抬起頭,臉上一層陰沉不定的笑容。

  「皇叔好計謀,如今這皇位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落在你的手中了,如此……本王今天也只是要向你討個人情,將我的菱兒接走。」

  就算是早已預料到衛燭陰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簡思菱,但衛俊青卻還是寒了一張臉。

  「燭兒,你該知曉竊奪他人之物,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完璧歸趙。」

  似乎是要有意激怒面前的衛燭陰,衛俊青此時已經大言不慚的開口。

  但令他措手不及的卻是面前這個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只是一陣陣的低笑出聲。

  輕撫著額頭上的美人尖,衛燭陰忽而嘲諷的掀掀嘴角說道:「皇叔這是在比喻自己嗎?」

  「戰王,你好大的膽子……」虬髯叟吼叫著,似乎已經打算衝上前來。

  衛燭陰聞聽此言微微勾起眉角看了一眼虬髯叟,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怎麼?皇叔是平日裡虧心事做得多了,連見我這個侄兒也不敢自己親身獨自一人面對,只能讓你身邊的一條狗汪汪亂叫?」

  「你……」

  「好了,退下去!」

  「殿下,這戰王一向狡猾,咱們可是要防備好!」

  「行了,既然戰王干獨自一人前來,難不成本王還怕了他了?」

  未免在衛燭陰的面前丟了面子,衛俊青將虬髯叟也打發著守在了門外。

  「關於菱兒的事情,本王覺得咱們兩個人也沒什麼可議論的了!當初,她就該屬於本王,是你竊奪了她,如今不過就是原物奉還!」

  「衛俊青,本王不准你將菱兒比作一件飾物,她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她的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由不得你在這裡操控。」

  聽了衛燭陰的話,衛俊青卻含笑著朝著他走近了一步。

  「燭兒,你說錯了,日後本王就是這鳳鳴王朝的皇帝,而菱兒則是朕在這後宮之中最為寵愛的貴妃,她的命運自然是掌控在我的手中。」

  兩個男人,一碰面所說的事情竟然是在爭搶一個女人,如今的簡雲裳突然沒了力氣,只能睜著一雙茫然的大眼靠在椅子上面。

  四周緊張的氣氛,似乎提醒了衛燭陰一些什麼事情。

  眼見著他極度嘲諷的露出笑容,盯著面前的衛俊青,低聲開口道:「皇叔,若說起這簡家的女子,你好像還忘了一位。」

  衛俊青眯起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衛燭陰。

  「我聽這後宮有下人們在紛紛議論,說是那位簡家大小姐腹中的孩子並非父皇,而是屬於皇叔你的?」

  「一派胡言,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本王怎會與先皇的女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是嗎?那這謠言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這,這件事本王也略有耳聞,其實根本就是那靖妃不知檢點,她腹中的孩子是衛明琅的,與本王沒有半點兒關係。」

  淚水滑坡決堤而下,若不是口中仍舊被塞著一塊白布,簡雲裳只怕早已替自己喊了冤了。

  他分明就知曉這孩子是他的,他怎麼能說出這種絕情的話來?

  簡雲裳鼻孔極度喘息著,卻恐怕如今只能是有口難言。

  「是嗎?是六皇弟的?可本王怎麼就不太相信呢?想當初,皇叔與強行迎娶菱兒的時候,不正是因為這位靖妃娘娘私闖你禹王府,才害得本王與菱兒重傷?」

  「你,到底要說什麼?」

  「皇叔,其實也沒什麼,既然皇叔想要做這個皇帝,本王絕無心阻攔,只希望你將妻子還給我;如若不然……說不定本王會親自將靖妃娘娘請出來,在眾人的面前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的。」

  衛俊青前有一愣,而後卻倏爾搖著頭笑望著面前的男子,他又抹了一把臉說道:「燭兒,想必你才剛剛進宮,有些事情尚不知曉,就在剛剛……靖妃的宮殿突然大火,本王救治無效,靖妃與她腹中的孩子都已經葬身火海之中了。」

  那輕快的言語,就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的語調,卻使得此時渾身上下都被人幫扶的簡雲裳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在談論自己的死亡,甚至說是她腹中如今還有著他的骨肉。

  他為何能夠如此狠心絕情?亦或者說……這整件事發展下來,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是他的手段與計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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