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搬家
2024-06-28 12:04:39
作者: 遠溪
葉靳沉做事很靠譜,虞念都不用操心,吃完午飯就被葉靳沉以帶她換種心情為由,在商場瘋狂購物。
有葉靳沉這個大款買單,虞念購物也購得心情舒暢,買了一堆東西,一口氣逛到了下午四點,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一通電話攔住了。
本書首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少夫人,少爺說您買的東西貴重物品比較多,需要您親自過來清點,免得、免得出了問題,後續麻煩。」
電話雖然掛了,阿姨的話卻還在她耳邊環繞。
虞念打開車窗吹著風,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別生氣。
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越想越氣!
虞念猛地回頭對葉靳沉道:「你說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免得出問題,後續麻煩?他是覺得我會以東西沒清點完為理由繼續糾纏他?」
葉靳沉被她嚇了一跳,差點忍不住踩油門撞上前面的車,「念念,您別一驚一乍的,你葉哥哥我心臟不好,容易出事。」
虞念沒理他,又扭頭吹著風,忿忿地道:「陸潯序真的是糾纏不清,還找那麼蹩腳的理由讓我回去。」
葉靳沉:「您還真是。」
「……」
「都離婚了,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誰稀罕他?」
葉靳沉想陸潯序那樣的男人確實挺少,但看她在氣頭上,還是閉嘴不添堵了。
半個小時後,車在沈逐家別墅庭院裡停下,虞念心平氣和的下車,葉靳沉緊跟其後。
幾個搬家公司的人坐在大門階梯前等著他們。
虞念越過幾人,上了台階,輸入密碼,開門進屋,葉靳沉對後面幾人招手,帶著人一起進去。
阿姨在打掃,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她,笑著打招呼,「夫人,你回來了。」
這稱呼讓虞念胸口又抽痛了一霎,腦子裡冒出不合時宜的感慨。
原主不是都死了,為什麼這具身體現在還有感覺。
「嗯,我來清點東西。」
虞念壓下莫名其妙的情緒,也不管阿姨複雜的眼神,帶著人上了三樓音樂室,讓人把她的鋼琴,吉他等樂器搬出去,清點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腦子裡控制不住地回憶和沈逐有關的過往,心裡堵得慌。
「你沒事吧?別在這哭啊,丟人。」葉靳沉見她狀態不對,扶住她,低聲提醒,說著丟人心裡卻心疼她。
哪有說不愛就不愛,不過都是強裝堅強。
虞念深呼吸了幾秒,將翻湧的情緒壓下去,抽出自己的手,「想什麼呢你?我才不會哭,走了。」
她轉身下樓,葉靳沉凝視著她的背影,幽幽嘆口氣,跟著下樓。
虞念下樓時瞥見牆上掛著一幅油畫,想起來是原主用了快一年時間,一筆一畫完成的。
她和陸潯序沒有辦婚禮,婚紗照沒有,合照也沒有,只有這一幅她自己創作的畫。
畫面里她看著陸潯序,只有背影,戴著頭紗,穿著白色的長裙。
畫面借鑑了油畫大師們的風格,陸潯序的五官刻畫的比較模糊,整體風格有點像莫奈那幅《撐陽傘採花的女人》。
花團錦簇中女人仿佛是身著婚紗的新娘,等著她的新郎來迎接。
掛上這幅畫時虞念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諷刺。
虞念抓緊了樓梯扶手,手指發白,冷聲道:「把這幅畫取下來燒了。」
「夫人,不能燒啊!」阿姨急忙阻止,「這幅畫可是你的心血,你別因為一時衝動就燒了,會後悔的。」
阿姨是看著這幅畫誕生的,知道虞念付出了多少心血,這幅畫代表著什麼。
虞念也知道,她擁有原主完整的記憶,可能是她共情能力太強,只是一段記憶就已經讓她感到難受,原主愛陸潯序愛的失去了自我,太卑微了。
這幅畫必須毀,她要給原主的感情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搬家公司的人取下畫,虞念盯著畫突然道:「放這吧,我自己來處理。」
葉靳沉站旁邊盯著畫看,都以為她反悔了,她卻轉身拿了把水果刀,拎著畫,毫不猶豫的將刀揮下去。
刺啦——
畫布被割破的聲音在幾人的耳中變得清晰,虞念割的極其狠,一刀刀劃下去,像在發泄情緒,眼眶通紅,很快一幅畫就變成了一條條碎片。
虞念扔下了水果刀,將畫往地上一扔,道:「阿姨,麻煩您拿去燒了。」
「夫人你這又是何必呢。」阿姨看著那幅割成布條的話,更多的是心疼她。
看樣子,夫人和少爺是真的走到頭了。
虞念沒接話,轉身往外走,抬手不著痕跡地擦乾濕潤的眼角,剛過玄關處,就猝不及防的和陸潯序打了個照面。
兩人都怔了幾秒,陸潯序眼眶通紅的盯著她:「虞念,我不同意離婚,你不准走!」
「你不同意也沒用,這婚我必須離。」虞念將憤怒的情緒一霎藏匿,淡漠的越過他往外走,「葉靳沉,走了。」
葉靳沉掃了眼陸潯序,追了出去。
「少爺,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阿姨神色詫異,現在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
難道是因為她打電話告訴他夫人過來清點東西,想來見一面?
沈逐目光落在客廳地面那幅殘破的畫上,瞳色暗了暗,滿臉陰鷙:「這畫——」
阿姨很快打消了心裡的猜測,回道:「夫人毀的,讓我拿去燒了。」
夫人連畫都毀了,看來是真的離了。
陸潯序收回目光,壓下怒火,將外套和公文包遞給阿姨,沒一會就上樓了。
聽著腳步聲,阿姨嘆了口氣,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感情的婚姻果然長久不了。
門口,虞念和葉靳沉站在邊上看著搬家公司的人搬她的大件。
葉靳沉偷摸觀察她的情緒,「你毀那畫幹嗎?畫的那麼好,拿去賣估計值不少錢。」
虞念斜他一眼,「我又不是大師,那種畫能值幾個錢?還不如毀了斷個乾淨。」
葉靳沉不置可否,「你毀畫的時候是不是把畫當成陸潯序了?」那模樣又狠又讓人心疼,像自虐。
「算是吧。」虞念道。
其實不是兇狠,是因為替原主生氣,所以每一刀都下的艱難,仿佛割在心上,原主殘留的情緒影響著她,毀畫如同毀心。
痛且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