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無盡的夢靨
2024-06-28 08:21:27
作者: 萌囧包子
「人家這不是怕你擔心嘛,上次盛夏害得你完成不了任務,我也是急於想替你報仇,誰知道不但沒害到盛夏,反倒給她做了宣傳。家銘哥,我之所以不敢出去見你,也是怕連累你,要是有事的話,讓我一個人扛好了,我絕對不把你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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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妍一陣表明心跡讓紀家銘感動不已。
「妍妍,你有沒有覺得盛夏最近好像變了?上次監聽的事還有這次夜色酒吧的事,她怎麼都恰好躲開了,她還在媒體面前幫厲行衍說話。」
許妍妍聽他這麼一說,想到自己這次美容院的事件,不禁起了疑心。
「家銘,我看我們有必要把盛夏叫出來會一會了,看看到底是巧合,還是……她學聰明了。」
「行,順便探探她的口風,看公安那邊查到哪一步了,你先別亂了陣腳,要是他們真的查出來了,現在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在家裡待著?」
許妍妍越想越覺得紀家銘說的話有理,心也慢慢放下來了。
「家銘哥,幸好有你,你都不知道,盛夏那賤表子有多討人嫌!」
「妍妍,你再忍著點,回頭我們讓盛夏吃不了兜著走!」
「嗯!」許妍妍眼中露出尖酸刻薄的冷光,她是不會讓盛夏有好日子過的!
錦園,十點的鐘聲剛剛敲響。
厲行衍提前結束工作,有小東西在,他似乎連工作都開始分神了。
男人嘆了一口氣,推開臥室門。
腳步輕緩地走向床側,當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額頭沁滿了淺淺的汗珠,不時嚶嚀出聲時,他臉色即刻變了,這次的時間居然又提前了。
「阿衍,阿衍……」盛夏於睡夢中露出痛苦的神色,眉頭緊蹙,似乎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厲行衍俯下身子,攥住她的小手。
「我在。」
「厲……厲行衍,不要,我不要……」盛夏慌亂地搖晃著腦袋,似乎進入了無盡的夢靨。
黑暗的夜色中,一種撕心裂肺的感受席捲全身。
厲行衍滿身是血,明明就在她面前,可她卻怎麼都抓不住,抓住的永遠都是幻影。
那是厲行衍的鬼魂嗎?
他那深邃如潭的眸子夾雜著她看不清的情緒,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仿佛這樣就已滿足。
那個人輕輕淺淺的容顏,漸漸淡了,淡開了視線,離她越來越遠。
「厲行衍!我不要……不要……你死!」盛夏臉色蒼白,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這個夢境好可怕,可她怎麼都逃不出這鬼魅一般的夢境,時時刻刻折磨著她,如蛆附骨!
死?
厲行衍幽深的視線心疼地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夢見他死了,所以露出這樣萬分痛苦的表情?
縱使她演技再好,厲行衍也敢肯定,這樣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指甲死死地掐入被單之中,盛夏咬緊牙關,縱使厲行衍怎麼喚她,她都沉浸在夢靨中,醒不過來,她痛苦的呢喃還在變本加厲!
「厲……行衍,我求……求你,別死,求你別死,好……不好?」
盛夏悽厲痛苦地請求著,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眶滑落,砸在床單上,染成了一個小水花。
「盛夏!你醒醒!」厲行衍眸中布滿血絲。
盛夏咬緊牙關,身上也在不住地顫抖。
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境,才會讓她如此懼怕。
但無疑,這個夢境與他有關。
最近她變了很多,難道這種改變跟這詭異的夢境有關?
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再這樣下去,她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厲行衍想都沒想,強行撬開她的牙關,將手腕遞了過去,一陣尖銳的痛楚從手臂傳來。
「來人!」厲行衍按了牆上的紅色按鈕。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青年拎著藥箱急急地趕來。
安初堯是錦園配備的私人醫生,專門為厲行衍提供醫療服務。
房間內,床上,盛夏靠在厲行衍的身上,發出痛苦的喊叫聲,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髮絲也和汗水黏在一起,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盛夏死死地咬住厲行衍的手腕,那痛苦的模樣,幾乎要將對方的血肉給咬下來。
厲行衍眉頭蹙成了小山,無疑他也在承受痛苦,這種痛苦不光是肉體上,還有精神上的。
安初堯趕緊上前,「厲爺,你不要命了?她現在在崩潰的邊緣,你這樣把手臂塞過去,會受傷的,人的咬合力很強的,特別是在這種爆發力極強的時候!」
「別管我,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已經連續幾天做噩夢了,今天反應最強烈,別讓她傷著自己!」厲行衍抱著懷裡的人兒,仿佛她經歷的痛苦,他都已然經歷了一遍。
「厲行衍,你不要死……」盛夏痛苦地喃喃,那表情仿佛世間萬物,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產生留戀,「求你……不要死,我把命給你,好不好?」
厲行衍渾身一僵,與此同時,手臂傳來更尖銳的疼痛,骨頭都被咬的咯咯作響!
安初堯也是一驚,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夢?
他是這裡的常客了,之前盛夏作死的時候,經常不是傷了自己,就是傷了厲爺。
別人的家庭醫生當得輕鬆自在,他卻二十四小時不敢關機,生怕盛夏作妖。
上次不是凌晨兩點來電話,說是盛夏腹痛難忍。
結果查了之後,無語地得出結論,這丫胡吃海喝,吃多了而已。
這次,她怎麼做起夢來了,還說不要厲爺死,還要把自己的命給厲爺?
就算這胖子死了,厲爺都不會死,誰嫌命長去害厲爺,再說以厲爺的手段,會中誰的計?
安初堯先是給盛夏注射了一針針劑,見對方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暫時先鬆了一口氣。
「厲爺,我已經給她打了肌肉鬆弛劑,你現在可以把手臂拿下來了。」
聞言,厲行衍這才將手臂拿出來,一旁的安初堯和夏伯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男人的手臂上已經血肉模糊,血跡從手臂滲透出來,看樣子受的傷並不輕!
可他卻一聲不吭,心甘情願地承受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