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沈大人在吃醋?
2024-06-28 05:07:25
作者: 奕斐
沈肆聽臉色猛地沉下,不等夜影反應,沈肆聽已經一躍而下,入水了。
竹清歌躺在湖面上休息著,便感覺到被人攔腰一抱,從水裡撈了上去,沒等她反應,身子又被丟在結實的船板上,猛地一通,她忍不住「哎呦」一聲,扶著後腰便蜷縮起來。
見竹清歌反應這麼快,也不咳嗽,說明肺里沒有嗆水,她根本就沒有溺水。
想到這裡,沈肆聽臉色更冷:「苦肉計?」
竹清歌感覺莫名其妙,吃痛地揉著後腰起身,蹙眉道:「什麼苦肉計,誰敢對沈大人您用苦肉計?」說到這裡還忍不住翻白眼:「誰不知道您天下第一冷血冷情。」
沈肆聽撣了撣被打濕的袖袍,吩咐夜影道。
「把她丟回去。」
夜影:「???」剛才急匆匆衝下去救人的不是您嗎,現在嘔什麼氣啊!
但夜影不敢說,只是猶猶豫豫地開口:「大人,竹小姐已經渾身濕透,若將她再丟下去,真的感冒發燒就不好了。」
沈肆聽開口,語氣跟剛才竹清歌諷刺他時的一樣:「竹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會怕感冒發燒?」
竹清歌也聽出了沈肆聽話里的意思,她走到船邊,頭也不回。
「不用丟。」她又準備跳:「我自己會跳。」
她原本也沒打算上岸,不找到那個手鍊,她是不會罷休的。
竹清歌剛要跳,腰間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纏住。她回頭,看著沈肆聽的掌風正對著自己。「沈大人這是何意?」
沈肆聽的口氣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這湖水流不慢,手鍊找不到的。」
「找不到我就不回去。」竹清歌很堅定。
「隨你。」
腰間的力量忽然撤去,竹清歌根本沒做好準備,重心不穩,直接是摔進水裡的。嗆了一鼻子水,好不容易從水裡游出來,露出半個頭,便看見沈肆聽的花船開始返航。
這個沈肆聽!簡直神經病。
竹清歌繼續找她的手鍊,從白天找到黑夜,直到聽見錦瑟在岸邊不停地喊她。
「小姐!快上來吧,別找了!」
看著頭頂的圓月,想來時辰不早了,這手鍊應該是真的找不到了。竹清歌垂頭喪氣,只能憂慮地游上了岸。
見竹清歌上岸,錦瑟慌忙拿著嶄新的衣袍過去:「小姐,快把乾衣服換上,小心感冒!」
「還是錦瑟有心。」竹清歌接過衣服:「還知道給我拿乾衣服來。」
「小姐。」錦瑟有些心虛道:「這不是我準備的,是沈大人派人送來的。」
沈肆聽?聽到這個名字,竹清歌把手裡的衣服直接一丟。
「錦瑟,我們回府了。」
錦瑟瞪圓了眼睛,「啊」了一聲:「衣服不換嗎?」
「不換。」
錦瑟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快走幾步跟上竹清歌的步子。
「小姐您又和沈大人吵架了?」
竹清歌語氣毫無波瀾:「沒有。」
「沈大人他還是很關心您的。」
關心她?
竹清歌冷哼一聲:「關心我?還會把我的手鍊不明不白的扔掉?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小姐?」
竹清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錦瑟講了一遍,講完後,錦瑟便忍不住「噗呲」笑出了聲。
「小姐,沈大人他這是吃醋了啊。」
竹清歌不明就裡。
「吃醋?他吃誰的醋?」
「當然是小姐您的啊!」見自家小姐的反射弧如此之長,錦瑟急得舌頭打牙齒:「哎呀,那手鍊是別的男人送給您的,沈大人因為吃醋,心裡不痛苦,又捨不得朝您發火,可不就只能扔手鍊咯。」
聽到這裡,竹清歌忍不住就陷入了沉思。
吃醋?沈肆聽對她?
回憶起之前諸多次的莫名其妙的,難道都是沈肆聽在吃醋嗎。
那個心比天還高,城府又深不見底的男人,竟然也會拘泥於這情情愛愛嗎?
一路上竹清歌思緒都在飄遠,都快走到竹府門口了,她思緒還在亂飛。
路也不看,直接就撞進一個硬挺的懷裡。
抬頭看去,沈肆聽那張五官精緻無瑕,氣質卻陰森無比的臉赫然立於眼前。嚇得竹清歌忍不住抖了一個大哆嗦。
「敢把本督給的衣服給扔了,嗯?」這個「嗯」字,帶著撲面而來的危險。
竹清歌退了半步,但腦海里浮現「沈肆聽這是在吃醋」的字眼,她都很難直面這個男人。
她現在確實也不想理他,便低著頭準備繞過去。
「竹清歌。」沈肆聽的聲音分明夾雜著怒意。
可……每次他雖然帶著怒意,卻從未真的對她發作過。想到這裡,竹清歌心裡便更加複雜。
他怎麼可以喜歡她啊,她是季琢,上輩子是沈肆聽的死敵,她不知道暗殺了沈肆聽多少次。
竹清歌不說話,只是垂著頭。
沈肆聽從未見過如此蔫兒的竹清歌,她沒有吹鬍子瞪眼,沒有反抗,甚至連話都不說了。
他忽然攤開手掌。
白骨手鍊赫然出現在竹清歌的面前。
她狠狠怔住,又猛然抬頭。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肆聽。
「趕緊回去換衣服。」
聽到沈肆聽的聲音,竹清歌忽然覺得喉嚨發緊。
她接過手鍊,上面的骨頭還帶著濕潤的潮氣,分明就被從水裡撈上來沒多久的。
這個沈肆聽……分明是永遠高昂著頭的王,現在卻開始在乎她的情緒。竹清歌心裡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見竹清歌的情緒還是很低落,沈肆聽不理解地蹙眉:「手鍊都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謝……謝謝……」竹清歌只能結結巴巴說出這兩個字來。
沈肆聽總覺得不對勁。
「行了,趕緊回去。」
「嗯。」
回到府里,竹清歌泡在溫熱的水桶里,把玩著手裡的白骨鏈。心裡輾轉著的都是沈肆聽的臉。
他的冷漠,他的陰晴不定,他的狠辣,以及他的……低頭。
想到這裡,竹清歌感覺自己的臉頰滾燙的厲害。索性埋進水裡,讓自己不要去想。
她現在該做的,就是儘快找到竹肇群叛國的證據。
竹清歌派時愈白時刻盯著竹肇群。
但一直沒有發現破綻,他除了上朝就是回府,不出去吃飯,也不和朋友交往。根本找不出可以懷疑的人。
雖然如此,但她驚訝地發現,最近金陵城內,似乎多了許多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