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歸還「遺物」並不順利

  「．．．．．．」游卓然一時陷入了沉默。

  「怎麼樣？是個好方法吧？」莫宵野因為終於「回擊」了他之前的質疑和追問，心中暗暗竊喜。

  「學習格鬥術，是需要底子的。」游卓然順著她的話題道。

  「格鬥？」莫宵野沒想到他竟然還要繼續接話，「沒說要學習你們在警校時所學的那些，專業高段位的東西，我想學的就是普通的防身術而已！」

  「也是一樣的，需要良好的體能作為基礎。」游卓然繼續解釋。

  「．．．．．．」莫宵野聽得出來他這是較真了，「你是覺得我體能不行？」

  「你太瘦了。」游卓然瞥了她一眼，答得迅速。

  「．．．．．．」莫宵野有些不服氣，「你也瘦啊！難道這就表示你的體能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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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此話一出，游卓然閉嘴了。

  在莫宵野看來：這是他認可了自己這個「防身術學習計劃」的意思。

  將她送抵小區門口後，看著她下車的動作，利落得不帶一絲停頓，游卓然突然有些後悔：方才她質疑我體能的時候，真應該告訴她「我是有腹肌的好嘛？！」

  游卓然的目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很自然地下移到被她背在身後的那個背包上：它是她工作的見證者。

  「想要瞧一瞧她工作時模樣」的想法，今晚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當時，游卓然坐在刻意熄了火，顯得有些冷的車子裡，看著她先後抱了兩個箱子從樓頂閣樓走下來，站在路邊張望的情景，清楚地知道：箱子裡裝著的，是某個陌生人的遺物。

  腦海里不禁蹦跳出一個念頭：自她回到家鄉後，在數不清的夜晚裡，她都是像此刻這般，抱著遺物箱子，姿態顯得虔誠又動人嗎？

  可自己呢？竟然因為那些老鄰居的閒言，對她生出過些許懷疑？游卓然被這個念頭，惹得有些煩躁。

  沒料到她能那般敏銳地，就發現了車內坐著游卓然！

  有些話游卓然不敢當面對著她說，只能在心裡念叨：「莫宵野，以你的偵查能力，不去上警校實在是屈才了！」

  被她識破了「跟蹤行為」，游卓然確實有些尷尬，可是並不後悔這麼做，甚至有些慶幸將她從醫院送達家屬院後，自己並沒有急著開車離開，而是在小區門口多停留了片刻。

  原本是想確認她安全到家後再走的，游卓然之前觀察過：將車子停靠在家屬院大門口的路邊上，正好可以瞥見莫宵野所住家屬樓的客廳窗戶！亮燈了，就表示她到家了。

  機緣巧合之下，竟然看到她背著背包，腳步匆匆地走出了家屬院大門！

  「跟上她！」這個一瞬間湧入腦海的念頭，惹得游卓然當即踩了油門，跟上了她所乘坐的那輛計程車。

  對於游卓然心裡的這些「彎彎繞繞」，莫宵野並沒有刻意去琢磨，完成了今晚這單遺物整理服務後，累得一塌糊塗，只想倒頭就睡。

  臨睡前唯一惦記的，是背包里的那疊美術作業，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去韓老師所在的那家私立學校。

  翌日清晨，莫宵野醒得很早，心裡有事就會睡不踏實，這似乎已經成為「職業病」的一部分了。

  早餐倒也吃得簡單，用吐司麵包和雞蛋製作的三明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莫宵野也過習慣了。

  在家長送孩子上學的早尖峰時段，「打計程車」不是明智的選項，會被「堵死」在半路上的，莫宵野索性選擇了地鐵。

  擠上地鐵後，莫宵野有些想撤回昨夜對於家鄉這座城的「誤解」：差點被擠成「肉餅」了，怎麼得出這裡人口少的結論啊？！

  好不容易在私立學校附近的地鐵站擠下車了，只覺得頭暈目眩，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稍微喘了幾口氣後，突然想到了關鍵點，第一反應是去查看背包！

  待確認被裝在背包里的一疊美術作業，是完好無損的，莫宵野長舒了一口氣。

  看到身邊擦肩而過的，穿著校服的孩子們，趕緊拉好背包拉鏈跟了上去。

  不需要導航，更不需要問路，跟著他們就能找到那所私立學校所在。

  果然，走了幾百米後，就看到了學校大門。

  孩子們走到校門口時，自動三五人成一列地進入校門，莫宵野卻被保安攔住了。

  「哎哎哎？家長是不能進入的！」

  「我是來找人的。」莫宵野解釋道。

  「找哪個學生？」

  「找......」莫宵野知道那疊美術作業，具體是屬於哪幾個班級的學生的，可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同時要找這麼多人吧？「我想找韓老師所在辦公室的負責人。」

  「韓老師？哪個韓老師？」

  莫宵野覺察出保安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明顯的警惕意味，「美術組的韓老師。」

  果然，此話一出，保安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甚至變得有些結巴，「韓......我們學校沒有姓韓的老師......」

  「沒有？」莫宵野不禁一愣：在閣樓整理韓老師遺物的時候，明明看見被她放在書架上的工牌了，可以確定她就是這所學校的老師啊！

  這裡面，一定有事！莫宵野預感到韓老師的故事，可能比原本想像得更加複雜，想到保安剛才提到的「師生進入校園」，突然生出了一個新主意：

  想要了解更多內幕，就得見到韓老師的同事，最好是平日裡與她打交道比較多的人！既然老師們也要從這個校門進入校園，那自己在這裡耐心等待，不就可以了嘛？

  問題是：該如何確定自己要等的人，具體長什麼模樣呢？

  「那我找......美術組長。」

  「美術組長不在學校！」保安答得迅速。

  「他（她）幹什麼去了？」莫宵野不放棄追問。

  「開會......出差去了。」

  「到底是開會？還是出差？」莫宵野覺得他八成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