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想你了
2024-06-28 04:26:56
作者: 安軒
盛晏很誠實,輕易就把江然賣了。
「她告訴我的。」
夏清歡更奇怪了:「你們兩個怎麼會聯繫?」
江然悄聲告訴她:「上次你喝醉被他帶走,那晚我不放心,給你打過電話,他加了我的聯繫方式,說日後好溝通。」
至於溝通什麼…還不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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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聊天記錄只有三句話。
【歡歡和你在一起?】
【在哪兒?】
後面的江然發的地址。
夏清歡呵呵了,捏住江然腰間軟肉:「胳膊肘往外拐!」
不等她收拾完江然,盛晏再次發話。
「你還沒回答,我有哪裡不一樣?」
夏清歡眼神飄忽,顧左右而言他。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兩個好友很上道,紛紛找藉口離開,剩下她推上盛晏的輪椅。
「回家?」
上了車她才發現不對。
「沒帶司機,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盛晏點頭:「嗯。」
夏清歡臉色難看:「這兩天晚上來找我,也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盛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夏清歡便知道了。
無名之火升起,她把方向盤拍得嘎吱作響。
「你的腿還想不想要了?命還想不想要?」
「腿上打著石膏都敢開車,不怕出意外嗎?」
盛晏語氣不明:「你在關心我?」
夏清歡氣還沒消:「是啊,我怕你死在找我的路上,你的小情人們知道後戳我脊梁骨。」
盛晏勾起唇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對多情的桃花眸凝過來,看狗都覺得深情。
夏清歡感覺自己成了那條被看的狗。
不自然地挪開視線,擋住發熱的臉頰。
「我們兩個現在清清白白,要是真因為這個被她們指責,我可太冤了。」
腿上一熱,一隻大手握住她的膝蓋。
「我幫你,讓你不那麼冤枉。」
轉移話題的一句話,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
夏清歡身體僵硬,連動都沒法動,機械地開車回家。
才邁入門,她腰間一緊,被人抱入懷中。
男人體溫比她高,炙熱的皮膚貼在一起,她耳朵恰好貼在對方胸口,沉悶激烈的心跳炸響,炸得她意識混亂。
兩瓣微涼的唇瓣貼上她的。
夏清歡雙手抵著盛晏胸口,被迫承受。
盛晏傷了腿,站不穩,她本可以推開對方的。
可不知為何,她渾身無力,在一次次氣息交換中,迷失了自己。
跌到床上的那刻,她猛然驚醒,抓住對方作亂的手,些微喘息。
「孫媛出來了。」
盛晏眼眸深邃:「盛家重面子,不會這麼快再次訂婚。」
不知是否是錯覺,夏清歡聽他語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譏諷,但她不確定。
盛晏卻沒再說。
她的手被人抓住,向下。
男人低醇暗啞的嗓音近在咫尺。
「歡歡,它想你了。」
夏清歡被燙得臉紅,想要抽手,奈何男人緊緊抓著,根本抽不動。
盛晏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吮了一下。
「又是半個月,你不怕它憋壞嗎?」
昨天幫對方洗澡,夏清歡就注意到了對方的變化。
她以為不看不想就可以躲過,沒想到今天還是沒能逃過。
她漲紅了一張臉:「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能亂動。」
盛晏捏住她的手腕,笑得混不吝:「我不動,你動。」
這話讓她怎麼接?
夏清歡根本比不上對方的厚臉皮。
仗著盛晏腿受傷,她轉身下床進了浴室,丟下一句話。
「我說過,不吃回頭草。」
男人的聲音遠遠傳進來。
「沒讓你吃。」
夏清歡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這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洗到一半,盛晏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還沒洗。」
手忙腳亂的一晚上。
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又幾乎什麼都做了,只差最後一線沒有突破。
但這個底線還能堅持多久?
夏清歡失眠了。
背對盛晏,她拿起手機,翻看三人群里的消息。
江然:【@歡歡推倒了沒?順利嗎?】
唐軟軟:【肯定倒了,連回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江然發了個捂嘴笑的表情包。
夏清歡一下子就蔫兒了。
腦海中控制不住,浮現看到盛晏和孫媛從男科診所出來的畫面。
手也不受控制,沒等她反應過來,消息就被發送出去了。
【腎虛在治,別瞎說】
江然:【??】
唐軟軟:【???】
本來還想撤回消息的夏清歡,手抖了。
摔!要不要這麼秒回啊!
面對二人的追問,她避重就輕道出實情。
【前不久,親眼看到他和准未婚妻去男科治病】
唐軟軟發出一圈省略號。
【等等,你說的是對賭結果出來,開發布會那天晚上?】
現在換夏清歡一腦袋問號了。
唐軟軟接著說:【那晚我和老闆也在,盛晏中招了,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去醫院打針而已。】
夏清歡:【孫媛為什麼也在?】
唐軟軟:【我懷疑下藥的就是她,出現時機太過巧合,盛晏堅持讓我們送他去醫院,她非要跟過去。】
【打鎮定劑前,老闆酒勁上來想吐,我扶他去外面了】
原來這就是真相?
盛晏沒有和孫媛看男科,不是在做訂婚前的準備。
夏清歡心情複雜,目光細細描繪盛晏的眉眼。
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處處讓她心動?
她狠狠閉上眼,腦中昏昏沉沉,逼迫自己入睡。
今晚是最後一次,明晚她不會再讓盛晏進來。
……
次日,夏清歡接到電話,一路狂奔趕往醫院。
重症監護室。
兩名警察站在外面解釋:「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事件判定結果是互毆,對方幾個人也傷得不輕。」
「醫生說,如果晚上之前醒不過來,很可能成為植物人。」
「犯人成為植物人屬於嚴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情形,正是判決後可以暫予監外執行,保外就醫。」
夏清歡本能覺得事情不簡單。
夏遠和她不同,對練武沒有興趣,總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這樣的人能將對方幾個人都傷到?
她神情未動,應下:「謝謝你們把他送過來。」
警察擺擺手,沒放在心上。
她去見了夏遠的主治醫生,對方給她一個裹著塑料膜的染血紙條。
「病人手術時,口中有異物,不讓我們拿出來。」
「擔心他麻醉後卡到喉嚨,我和他交涉很久,他同意拿出東西,只有一點,讓我把東西務必交給你。」
夏清歡層層剝開,展開紙條。
上面歪歪扭扭,用血寫著幾個凌亂的大字。
【別管我…和傅修謹復婚】
血跡乾涸,在空氣的侵蝕下氧化成黑紅色。
夏清歡攥緊紙條,心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