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回頭草
2024-06-28 04:26:50
作者: 安軒
盛晏苦嗎?
豪車,名宅,美女,一樣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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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沒有親情和繼承權,婚姻不能自己選擇,也…還好吧?
這麼一想,夏清歡覺得她比盛晏還要苦。
看到夏清歡的不以為意,匡母眉頭驟起。
「我是說真的。」
「阿晏對人有很強的戒備心。」
「我多次試探,都沒問出他和陳冰的關係。」
「可那時,他只有十幾歲,同齡的匡浪每天只知道逃課出去玩,他卻能面無表情,跟我說他不認識陳冰。」
夏清歡提出一種可能:「或許真的不認識?」
匡母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可他哭了,背過身的時候,我看到他眼眶紅了。」
……
夏清歡在匡家待了很久,順便把晚飯也吃了。
匡家晚飯的傳統,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否則都要一家人齊聚,吃過晚飯再出去胡混沒人管,晚飯時必須在。
沒有那麼多餐桌規矩,一家人吃飯時聊聊近況,和和美美。
吃過晚飯,夏清歡回了出租屋。
半夜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還提前下地,將盛晏打橫抱到浴室。
砰!
盛晏的拐杖掉到地上。
夏清歡睨了他一眼:「昨天沒洗,今天還不想洗?」
盛晏環住她脖頸,曖昧地與她耳鬢廝磨。
「歡歡願意幫我洗了?」
炙熱的呼吸吹拂,燒紅夏清歡的耳尖,換做平時,她會不知如何接話,白白讓盛晏占據上風。
此時,她發現不對。
手上男人後腰僵硬,眸底深處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疑惑。
或許,盛晏並不像他表現得那樣輕鬆?
夏清歡腳下很穩,轉身將他放在沙發上,開始解他的扣子。
「又不是沒看過,洗就洗了。」
「先脫衣服,我去浴室放水。」
盛晏手指僵直,抵在某一粒扣子上:「你到底想…」
「還是說,你更想讓我幫忙解扣子?」
夏清歡嗔了他一眼,兩手抓住他手指,用他的手指幫他解扣子。
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猶如藝術品一般,與她的手穿插在一起,宛若翩翩起舞的玉蝶。
每一次觸碰衣扣,指腹都泛起淡白色壓痕。
藝術品有了絲絲縷縷瑕疵,卻顯得愈發動人。
本來想逗一逗盛晏,結果把她自己看呆了。
身為男人,為什麼手可以這麼好看?
夏清歡繃著一張臉抬頭:「我去放水,你慢慢脫,我不急。」
轉身後,她還能聽到身後之人的輕笑。
今天匡母的那番話,到底是影響到她了。
給浴缸放了大半水,夏清歡返回找盛晏。
盛晏只脫了襯衫,坐在沙發上。
夏清歡揚眉:「褲子怎麼不脫,等著我幫你脫?」
「嗯,」盛晏點頭,在夏清歡逐漸瞪大的眸子中,補充了一句,「有石膏,不方便脫。」
夏清歡便沒了逗弄之心。
不管怎麼說,對方的腿都是因為她受的傷。
認命地把盛晏扒光,她額上也出了一層薄汗,垂著眸子,將盛晏抱去浴缸。
她穿著一件薄款睡裙,兩人幾乎貼在一起,對方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湧入她的身體,燙得她臉頰發熱。
這下她真的有些後悔,今晚不該逗盛晏,鬧得現在無法收場。
就在這時,一道冰寒刺骨的聲音刺入耳膜。
「後悔了?」盛晏不悅地看著她,目若寒冰。
有這麼明顯嗎?
夏清歡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願承認。
視線涼涼地掃過對面某些部位,她切了一聲。
「怎麼可能?又沒什麼好看的。」
「不好看你還偷看?」
「要看也不會看你的。」
「那看誰的?傅修謹的好看嗎?」
「我沒看過傅修謹的!」
「哦~」盛晏似笑非笑,「原來你沒看過傅修謹的。」
兩人一人一句,話趕話就到了這裡,夏清歡一時不防,被對方套了話去。
面對盛晏戲謔的眼神,她瞪了回去。
「沒看過怎麼了?好馬不吃回頭草,當單身貴族不好嗎?男人只會耽誤我練武的進程。」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回頭草!」
「我沒想過和傅修謹復婚,但是我們兩個也沒有可能。」
盛晏心情頗好地應了一句。
「把回頭草從水裡挖出來吧,記得擦乾,再泡就淹了。」
夏清歡忿忿地把他抱出來,忽然注意到對方目光停留的地方不對。
她順著看過去,頓時火冒三丈。
盛晏一身水漬,把她的白色睡衣都打濕了,某些地方若隱若現,透出鮮艷的色彩。
狗男人的視線,就停留在那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我就多餘管你!」
夏清歡給盛晏裹了一張浴巾,對準床的方向奮力一拋。
砰!
一坨白花花的物體,就這麼呈拋物線式,被扔到床上。
她拿了條新睡衣,自顧自去浴室沖涼換衣服,出來時,盛晏還是先前的姿勢。
夏清歡看都沒看對方,本來都走過去了,餘光卻看到盛晏頭上的汗。
雙腿不受控制地退回去。
「你沒事吧?」
盛晏臉色蒼白:「撞到腿了。」
夏清歡不由愧疚。
要是她之前的動作溫柔點…
「哪裡疼?我帶你去醫院查一查,別二次受傷了。」
盛晏環住她的腰:「不去醫院,你陪我。」
腦中再次閃過今天匡母說的話,夏清歡心軟了。
「我陪你,先放手。」
躺到床上,被盛晏圈入懷中的那刻,她還在懷疑,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算了,反正感覺不錯,過一天算一天吧。
夏清歡反手環住盛晏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頸窩處,閉上眼。
黑暗中,一對璀璨的桃花眸亮起,眼角向下微彎,促成兩把彎月。
……
第二天,床上慣例沒有盛晏。
夏清歡接到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來到看守所,見到孫媛。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經過我們調查,以及馬場涉案工作人員供述,孫媛讓他在武器上下藥,導致烈馬發狂,原本是想摔下馬背致使傷殘,誰知卻自食惡果,反倒弄得雙臂骨折。」
張路遙向夏清歡說明情況:「孫媛的案子板上釘釘,不過馬場和盛家,以及受輕傷的幾人,已經出具了諒解說明,只差你一個。」
夏清歡揚眉:「如果我不簽呢?」
張路遙猶豫一瞬:「所有人都簽了,雖說你是嚴格意義上的被害人,但沒有受傷,就算不簽,結果也不會發生改變。」
夏清歡笑了:「既然這樣,我過來根本是多此一舉。」
「為什麼要叫我,張警官?」
張路遙:「身為當事人,我們有必要告知你調查的前因後果。」
「另外…孫媛想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