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意外得來的某件真相
2024-06-28 04:23:18
作者: 安軒
越是相處,夏清歡就越看不清盛晏。
兩畝地,兩個人,用了兩個多小時收割完。
仔細算來,夏清歡竟比盛晏還要慢上一線。
回家時,盛晏推著裝滿麥子的車在前,她在後。
前者才進家門,夏清歡就被許有財拉住,遞給她兩頂草帽。
「你朋友來借草帽,家裡只剩一個,我又給找來兩個,還用嗎?」
夏清歡抿了抿唇,把頭頂的帽子也摘下來,鐮刀帽子一起遞過去。
「用完了,謝謝。」
告別許有財,她一進門,就看到在院裡攤開麥垛,準備給小麥脫粒的盛晏。
在太陽底下暴曬兩個多小時,他赤裸著上身,面頰發紅,鬢角都被汗水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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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流淌,胸腹肌的隆起恰到好處,透著一種野性的美。
與矜貴風流浪子的形象不同,看起來接地氣,莫名讓人感到踏實。
夏清歡清楚聽到她的心跳聲。
「你傷還沒好,去歇會兒,我來脫粒。」
盛晏繼續忙著:「男人不能說不行。」
夏清歡奪過他手裡的碌軸拉繩,站在那裡淡淡的。
「我說,回去休息。」
盛晏與她對視:「歡歡在關心我?」
夏清歡偏過頭,沒看他:「我只是不想你因為這些傷勢惡化,盛少金尊玉體,我可賠不起。」
盛晏捏了捏她耳尖,男人手指發燙,她忍不住後退。
「承認吧歡歡,你就是在關心我。」
夏清歡強忍著沒退,神情冷淡:「你要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再說最後一次,進去。」
盛晏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底勾出一抹笑意,什麼都沒說,轉身進屋。
而夏清歡耳尖殘留的熱度,後知後覺般蔓延,很快染紅耳廓。
不一會兒,匡浪一臉怨念走出,盯著夏清歡。
「看看,這麼曬的天,耳朵都能曬紅燙熟,還讓我出來拉碌軸,給什麼麥子脫粒!」
「我直接喊幾卡車白面,送到這裡不行嗎?」
「非要讓我親自幹活!」
盛晏的聲音從屋裡響起:「匡浪。」
匡浪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浪費可恥,珍惜糧食,從我做起!」
他認命地拉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把所有活都幹完,就聽夏清歡問-
「你說的幾卡車白面呢?什麼時候到?」
資本家都沒這麼剝削的,他不幹了!
晚上房間分配成了問題。
匡浪只能和盛晏擠在一間房。
他目瞪口呆地看盛晏摘下石膏放在一旁,小幅度活動右臂。
「你你你…你右臂沒骨裂啊?」
盛晏瞥了匡浪一眼,待後者閉上嘴,他才回:「裂了。」
匡浪拿起石膏:「那你這是什麼情況?」
盛晏輕描淡寫:「恢復得快。」
匡浪忽然把石膏重重一扔:「那你還戴石膏,一路上讓我開車,有什麼活讓我干,是不是故意把活都推到我身上?」
「我好好的生活不享受,幹嘛聽你的來這裡受罪?」
盛晏手一抬,接住被扔下的石膏,平靜地說:「我最近又有一個新項目…」
匡浪豎起耳朵,卻遲遲聽不到盛晏的後話,他忍不住追問。
「什麼新項目?」
盛晏揚了揚下巴。
匡浪心領會神,擺擺手:「行行行,鄉下空氣好,家裡又用不到我,這幾天我都在。」
盛晏這才道:「和H公司的新合作。」
匡浪震驚一臉:「什麼時候的事?見H公司代表的時候,我們幾乎都在一起,你受傷後,那邊更是只有我一個人在溝通。」
「你從哪兒又爭取到的項目?」
盛晏笑得含蓄:「你就說入不入?」
匡浪:「入!」
幾乎是同一時間。
夏清歡捂著耳朵,右手高高舉著手機,放在離她最遠的距離。
聽筒里江然的聲音,大得像開了擴音。
「你說什麼?你要和盛晏結束了?」
夏清歡拿回手機,糾正:「準確來說,我已經提出結束了,只不過他看起來不願意。」
豈止是不願意,她沒說,盛晏又是午夜鈴聲,又是半夜上門搞刺激的,現在更是跟她回了家,還幫她收麥子。
江然猶豫著問:「你確定要結束?別忘了田悅的下場。」
「還有,傅妍對你的謀害,還有奶奶這次的事都沒了結,你無權無勢的,沒有人幫可以嗎?」
夏清歡嘆氣:「確定。我們不是早就知道,和盛晏在一起不是長久之計。」
「江然,我真的怕了,差一點,如果不是奶奶出事時在醫院,及時就醫,如果不是盛晏找到專業醫生過來,或許我差一點就要失去奶奶。」
「都說不蒸饅頭爭口氣,可我不能為了這口氣,讓最親的人失去氣息。」
事已至此,江然只能勸她:「算了,盛晏外面女人那麼多,能在一個女人身上投入的也有限。」
「既然決定結束,就說清楚,好聚好散,不要像傅俢謹一樣,又冒出一系列矛盾。」
夏清歡脫口而出:「盛晏不會。」
江然不解:「不會什麼?」
夏清歡:「盛晏不會像傅俢謹一樣。」
江然好笑道:「你和傅俢謹結婚三年,他另有所愛,從沒碰過你,尚且對你這樣。」
「更別說盛晏,女人眾多,和林朵兒關係也有些不清不楚,如今還不願結束,難說他會做些什麼事。」
道理夏清歡都懂,但想起今日所見,還有和盛晏這些日子來的相處,她莫名有種自信。
江然嘆氣:「要不是那一家人也沒法和傅家抗衡,我就算去求,也要求他們念在這二十來年感情的份上,幫幫你。」
夏清歡:「不用,我不想你受委屈,現在就很好。」
避免江然想起往事傷心,她轉移了話題,聊了二人的近況。
聊了許久,才掛斷電話。
望著被掛斷的屏幕,江然長嘆一聲。
「造孽啊!歡歡那麼好,怎麼碰到的儘是些渣男?」
說話時,她扶起身邊喝醉的唐軟軟,食指點在她額中間。
「你也不讓人省心,什麼都不說,就知道喝喝喝!」
她認命地扶著唐軟軟,跌跌撞撞往外走。
路過某個包廂,一個女人的聲音,透過半遮掩的門,擠進她的耳朵。
「什麼垃圾盛少,那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他啊,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