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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台上是你前妻?

2024-06-28 04:20:46 作者: 安軒

  匡浪沖盛晏擠眉弄眼,故作玩笑道:

  

  「傅少那個前妻,原來還是個雛兒。」

  「他說不介意我找他前妻玩兒,你要不要一起,咱們比比,看誰先勾到手?」

  盛晏在匡浪身旁坐下,長腿交疊,掃了眼桌上的酒杯酒瓶,頭都沒抬。

  「沒興趣。」

  匡浪翻白眼:「你是不是不行了?一周前找你喝酒把妹,喝到一半不見人影,今天遲到還這麼不給面子…嗚嗚…咳咳…」

  話說到一半,盛晏驀地端起一杯酒,一股腦灌入匡浪口中,嗆得後者直咳嗽。

  「遲到罰酒,你替我喝。」

  一杯灌完,匡浪好不容易緩過氣:「盛晏,你…」

  盛晏又拿起一杯酒,遞到他嘴邊:「話不必多說,都在酒里。」

  匡浪被迫仰頭接酒:咕嚕嚕嚕…

  ……

  「小然,不行,我不會跳舞,更上不了台。」

  酒吧舞台後,夏清歡身著紅色古風俠女裝,一臉抗拒。

  江然緊抓著夏清歡的手不放。

  自三餘年前那件事後,好友再也無法在擂台上與人比武,就連台也沒上過。

  「我知道你有心理陰影,可你需要錢。」

  「放心,我都打聽好了,魅色最近想來幾場新奇表演。」

  「不用你跳舞,也不用比武,隨便耍兩套表演性質的武術套路就好。」

  她晃晃夏清歡的手臂,拖長音哎呀了一聲。

  「我都和負責人誇下海口了,你總不能讓我失信吧?」

  夏清歡抖抖雞皮疙瘩:「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別撒嬌,矯揉做作的,你以為你是軟軟小可愛?」

  走上舞台中央,夏清歡記憶回籠,鋪天蓋地的陰影向她砸來,束縛住她四肢。

  直到噓聲漸起,她看到底下江然在最前排,為她加油打氣。

  閉上眼,病中神情憔悴的爺爺,奶奶憂愁的嘆氣,以及那一長列住院清單,清晰出現在腦海。

  她擺出起手式,驀地睜開眼,視線定格。

  自幼練習的武術,像融入骨子裡,這一刻,她拋開所有顧忌,一套掌法行雲流水般打出。

  游龍八卦掌。

  左右旋轉,式式連綿,起伏擰轉間,目光愈發凌厲。

  底下噓聲漸消,尖叫炸響。

  尖叫聲中,酒吧某個角落,一句帶著醉意的話,突兀插進來。

  「傅少,台上那個…是你前妻?」

  匡浪醉眼朦朧,舔了舔唇角,望著台上的夏清歡,一臉驚艷。

  他們才從包廂出來,打算散場,聽到大廳的尖叫聲,順勢看了一眼。

  誰能想到,台上那人,竟是傅修謹前妻?

  眾人驚疑不定,難掩驚艷。

  他們只見過夏清歡一兩次,竟不知對方還有這一面。

  朱色羅裙紅艷似火,衣袂紛飛,真如水墨畫中走來的俠女。

  鮮衣怒馬,一身凌厲,氣勢如虹。

  林朵兒將眾人神情看在眼中,眼神晦暗,抓住傅修謹衣擺。

  「清歡竟在酒吧這種地方登台表演,讓一群男人圍觀,也不知是否被逼的。」

  「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眾人聽完這句話神情古怪。

  林朵兒性子單純,或許不懂其中門路,他們卻見得多了。

  能來魅色這種級別酒吧表演的女人,很大一部分都抱著吊金凱子的心理。

  什麼高貴冷艷,全是裝的,骨子裡都是低賤貨,想用身體博取資源往上爬。

  傅修謹眉宇間頓時爬上一抹嫌惡:「幫什麼?是她自甘墮落,花拳繡腿也敢出來顯擺,出了事也是她自找的。」

  他隱約聽過夏清歡的經歷,不過他不在意,也從未放在心上,不認為對方在武術方面能有多大造詣。

  就在這時,盛晏越眾而出:

  「各人自掃門前雪,你們走不走?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望著盛晏離去的背影,匡浪蹙起眉頭。

  各人自掃門前雪的下一句是,莫管他人瓦上霜。

  總覺得盛晏話裡有話啊…

  不過盛晏與夏清歡並無關係,許是他想多了。

  他匆忙追上去:「我喝多了,你等我一起回!」

  留下的眾人同樣都是人精,也能分辨出盛晏話中的含義。

  不過他們對盛晏,傅修謹與林朵兒三人的糾葛也有耳聞。

  自從國外歸來,盛晏就時常與傅修謹暗自較量,他們沒必要湊上去提醒。

  接下來眾人陸續告辭,各回各家。

  傅修謹卻留下來,看了林朵兒一眼:「丟了什麼東西?你先走,我去查監控。」

  ……

  演了好幾場,夏清歡微微出汗。

  下場後,她數數江然交給她的錢,揚眉:「一千?」

  江然也為好友開心:「對,本來說的是七百,老闆看你演得好,多給了三百,想預定你接下來的演出,以後長期合作。」

  夏清歡正缺錢,哪有不同意的,她鄭重其事。

  「謝謝你,小然。」

  謝謝江然沒有放棄,鼓勵她走出陰影,邁開第一步。

  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永遠幫她,唯有自身強大,才能衝破困境。

  加上負責人聯繫方式,在酒吧門口和江然分開,夏清歡沒走幾步,就發現身後有輛車跟著她。

  掏出包中一把水果刀,在某個燈光昏暗處,她閃身自樹後繞到車門。

  叩叩!

  敲了兩下車窗。

  「出來。」

  車窗應聲落下,一枚鮮明的硃砂痣映入夏清歡眼帘。

  盛晏那有質感,讓人過耳不忘的嗓音響起。

  「上車。」

  自醫院一別,夏清歡再未見過盛晏,醫院中對方的舉動也被她歸咎為一時興起,誰知道今日對方會找上來。

  都怪當初醉酒後頭腦發懵,清醒狀態下,她絕不會招惹上盛晏。

  隔著車窗,夏清歡拿水果刀的右手背到身後,居高臨下俯視盛晏。

  「早就說好,三天前的事只是意外,今後只當彼此是陌生人,不再聯繫。」

  她曲臂趴在車窗上,挑釁地睨了盛晏一眼。

  「難道說…盛少玩兒不起?」

  盛晏眼神玩味,從口袋拿出一張疊得四方的紙,不緊不慢地展開,放在夏清歡眼前。

  「說我之前,不如先看看這個,到底是誰玩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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