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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聯軍已至,陳留交戰

2024-06-27 14:33:25 作者: 烽煙煮酒

  對方知道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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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就不是劉表搞的鬼,而是計謀已被識破,對方來了一手偷天換日。

  這他嗎……就尷尬了啊!

  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經手的荊州高層中,有內奸?

  很快,甘寧便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外。

  因為這些事,已與他無關。

  眼下,如何脫困才是關鍵點。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足下又是何人?」

  「皇甫奇。」

  對面那個年輕人答道。

  沒有官職、爵位任何前綴,單單三個字,便已足矣。

  也就這三個字,讓甘寧等人渾身直泛涼意!

  隨後,徹底放棄抵抗。

  就在甘寧眼神轉動,思索著如何開口時,皇甫奇主動拋出橄欖枝:「今已至絕路,甘興霸可願在我這效力?」

  甘寧當即拜倒:「將死之人,蒙君侯不殺之恩,怎敢相拒?」

  隨後,據甘寧所言,此行只三千人而已,都是荊州死忠之人。

  或是劉表親信,或是其他高層的家將。

  甘寧自己有七百人,是追隨他多年的部眾,十分了得。

  負責中心行動的,就是甘寧這幫人。

  甘寧得手後,其餘人才會跟上。

  在甘寧的配合下,這幫人很快被一網打盡。

  皇甫奇問道:「在荊州可還有家小?」

  「討過兩房小妾,有三個兒女。」甘寧頗不好意思。

  他手下弟兄,也多是如此。

  這幫浪蕩子,多是父母早亡之輩,家人唯有妻與子。

  皇甫奇當即吩咐:「孝直,你安排一下。」

  「拿那兩千多號人,去跟劉表做筆交易,將興霸等人的家小換過來。」

  法正拱手:「是。」

  甘寧等人,自是大喜,連連拜謝。

  隨後,皇甫奇帶甘寧前往宛城之前,叫袁術出來喊話。

  為穩軍心,袁術還搬到了城門樓上住。

  且,擺著茶盤,與諸多文武談笑風生。

  以此告訴城中守軍:我絲毫不慌,你們也不必慌。

  在得知皇甫奇要和自己對話後,其人持杯起身,笑看皇甫奇:

  「皇甫小兒,你自以為能憑藉爪牙和鬥狠爭奪天下。」

  「殊不知,這天下不是你一個關西兒能夠覬覦的。」

  「如今,天下群雄已起,我兄袁紹,已差大軍直取你身後!」

  平日裡,袁術都是叫袁紹「小妾生的」、「婢養的」、「袁氏庶子」、「奴婢之兒」。

  現在要人家救命了,就改口叫「袁紹哥哥」了。

  「劉荊州在南,亦不會坐視。」

  說到這,他望向城樓上眾人:「我等雖被困宛城,但天下響應,何愁不能脫困呢?」

  眾人連連點頭。

  不只是給袁術面子,心裡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皇甫奇再能打,也不可能打贏天下諸侯聯手吧?

  接著,他又看向城樓下的大軍:「諸位,爾等追隨皇甫奇,看似一時得意。」

  「將來他兵敗時,必然難逃清算。」

  「不若此刻,棄暗投明,有我庇護,天下誰敢動你們吶?!」

  看到袁術這等姿態,皇甫奇忍不住樂了:「袁術,你都走到這一步了,還硬撐著裝什麼呢?」

  「呵!」袁術冷笑一聲:「你這樣的邊鄙武夫,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皇甫奇搖了搖頭:「我今日來,是讓你認識一人的。」

  袁術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然而,我興趣不大。」

  話雖這麼說,但動作卻很違心。

  一雙眼,緊盯著下方。

  甘寧走了出來,大聲道:「袁公,你還是早些投降吧!」

  袁術不屑道:「你算哪根蔥,也配跟我說話?」

  「我乃甘寧甘興霸。」

  「沒聽過,無名之輩,憑你……」

  「此番奉劉荊州之命前來援你,如今已降了大將軍。」

  袁術的喋喋連罵,因甘寧這一句話戛然而止。

  其人手一抖,酒杯脫手,往城樓底下落去。

  援軍投靠了敵軍!?

  沒有什麼事,比這更摧殘守軍之心了。

  袁術的一切偽裝,在這時候像是破滅了,整個人哆嗦了起來。

  左右見狀,連忙過來攙扶,才使其沒有完全失態。

  甘寧開始重複:「城內的守軍聽著,我乃荊州甘興霸是也。」

  「奉劉荊州前來支援你等,如今已投靠大將軍……」

  坐在城樓上的諸多文武,也都演不下去了。

  袁術強撐的應對之策,在此刻開始瓦解!

  對於這個效果,皇甫奇很滿意。

  攻心之計,本就如此,需要節節推進。

  他又吩咐下去,讓人尋來家人在城中當兵的百姓,準備讓這幫人負責喊話招降,再下一劑猛藥!

  隨後,他又從系統中撈到兩件東西:【改進投石車圖紙】、【呂公車建造圖紙】

  他立即讓人負責督造。

  這玩意一定說有多大效果,但看上去很誇張,對心理的打擊是絕強的!

  東邊交戰在即,皇甫奇只能加快節奏,不敢再拖!

  ——陳留——

  袁紹大軍,進入陳留郡前。

  陳王劉寵,便帶著人趕來馳援。

  對他而言,守住陳國固然重要。

  可是,如果雒陽東大門陳留丟了,整個中樞都將受到威脅。

  而皇甫奇執掌的中樞一旦倒下,他和陳國必然會受到清算!

  所以,他讓國相守家,自領勁弩六千來援。

  人不多,但重在精銳能打。

  至於孫堅,負責將東南聯軍擋在淮南,無法抽身他顧。

  陳留城內,曹操等人一番商議,意見產生分歧:

  一方主張死守,畢竟袁紹人太多了——單是目前聚集的人馬:袁紹、陶謙、劉岱、呂布、尚未分兵的臧霸、孔融、孔伷、橋瑁等人,便有大軍二十九萬!

  一方認為應該主動出擊,敵人這麼多,守也難以守太久。

  趁著對方人馬沒有完全集結,在最前方施以重手,未必不可勝!

  這是有一定道理的,軍隊數量越多,隊伍就拉得越長。

  前軍抵達一處,後軍還在數十里甚至百里開外。

  最終,荀攸提議:「可做兩手準備。」

  「曹公領軍直取來軍,在汴水進行截殺。」

  「若可勝,則大挫聯軍鋒芒。」

  「若不可勝,則以策應伏兵接應,及時退回死守。」

  曹操點頭:「唯有如此!」

  他又從手下調撥五千弓手,悉數交給陳王劉寵指揮。

  他手裡還有一支部隊:張繡。

  陳留壓力這麼大,皇甫奇不可能無視。

  三日之前,接到命令的張繡領兵萬人,抵達陳留戰場。

  曹操領本部兵兩萬,並張繡萬人,共三萬人出擊袁紹前軍。

  軍至之時,袁紹前軍已經渡河結營!

  而為壯全軍士氣,袁紹親自督軍在此。

  聽到曹軍來襲,袁紹即刻下令軍士停止駐營,結陣迎敵!

  「孟德!」

  袁紹坐在馬上,面帶笑意:「看在你我昔日情分上,若今日你在此倒戈。」

  「昔日截我之事,可既往不咎。」

  曹操嘿了一聲:「正因為你我相識多年,我可信不過你,倒不如將你得罪死。」

  「是麼?」袁紹眼睛眯起,目放凶光,豁然壯聲喝道:「那你可知,今日在我背後,是天下之眾!?」

  「我一聲令下,便可叫你部俱做齏粉!」

  言訖,他指著曹操喝道:「顏良何在?速將他擒來!」

  顏良揮刀縱馬而出,直取曹操!

  曹操身邊,曹洪搶先出陣。

  尚未交手,顏良扣住韁繩,忽發一矢,正中曹洪肩部。

  見曹洪負傷,顏良急催馬來殺。

  「我來與你廝殺!」

  一聲雷吼,一尊鐵塔似得人影走了出來。

  那人身高九尺,頭髮枯黃如野草,生的一臉兇相。

  手持一對大戟,腰間別著十數個小枝。

  到了陣前,便翻身下馬,步行而來。

  顏良見狀,嗤笑道:「連馬都沒有,也敢上陣廝殺?」

  言訖,乾脆再發一箭,將壯漢戰馬射死。

  壯漢大怒,手在腰間一揮:「我也叫你沒馬!」

  嗖——

  一枝小戟飛了出去,正中顏良戰馬頭顱。

  噗!

  赤血狂飆,那馬哀鳴慘嚎,將兩蹄騰空,繼而轟然倒地。

  顏良失色,迅速脫離馬背,第二支小戟又至!

  其人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嗖——

  第三枝又飛了過來!

  顏良抬刀格擋,敲得火星四濺。

  嗖——

  第四枝來時,顏良只能臥於馬背後躲過。

  等他起身時,那尊鐵塔已走到跟前,揮戟砍了下來!

  顏良忙向外滾去。

  噗!

  他躲過了,可憐那馬成了屍體還被糟蹋,讓這大戟一下敲成兩段!

  顏良大怒,翻身跳起,一刀便衝著對方頭上砍來:「哪裡來的雜毛,通個姓名!」

  「我乃陳留典韋!」

  壯漢回應完,另一隻戟也砸了過去。

  兩人戰二三十回合,難分勝負。

  然而,顏良終是馬將,袁紹擔心他有失,急命文丑出馬接應。

  「我來會你!」

  張繡長槍一招,直取文丑。

  四將纏鬥之際,曹操仔細觀陣,又詢問荀攸:「依公達看,彼輩過河有多少人?」

  荀攸皺著眉頭:「應在四五萬人左右?」

  「後方似乎已搭好了浮橋,人馬還在過來。」

  曹操握緊佩劍:「如此,若不趁機猛擊,只怕坐失良機!」

  沒有等中央的斗將分出勝負,曹操將劍拔出:「諸將士,擊退叛賊,護我陳留,就在此時!」

  鼓聲驟然響起。

  三萬人喊聲劇烈,一時發難,向袁紹軍推來。

  袁紹也不示弱,擂鼓回應,亦揮兵而擊。

  雙方在汴水東側廝殺!

  袁紹人數優勝,但跋涉而來,又列陣匆匆。

  曹操人數稍吃虧,卻勝在精銳更多,兵陣更加集中。

  一番纏戰後,袁紹前軍抵擋不住,紛紛向後。

  又因背後是水,且已搭好浮橋,軍心漸散,眾人開始奪橋逃回。

  軍心是很難掌握的東西。

  以背水為例,像韓信那種情況,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一種。

  但像現在的袁軍,他們前面遭不住,背後還有大部隊,軍士們第一反應是什麼?

  逃回去!

  抱主力大腿!

  我在這死戰,死了白白送命。

  於是乎,敗勢愈演愈烈。

  曹操見之大喜,揮軍猛衝,哈哈大笑:「袁本初,人多何用!?」

  袁紹大怒,卻難扼敗勢。

  眼看著前軍要把後軍也帶亂了,緊跟在後的許攸察覺到不對勁。

  他立即派遣督戰隊到橋頭:「持刀守橋,只准向前,不准向後。」

  「但凡向後半步者,無論將兵,皆斬之!」

  「喏!」

  接著,他又找到張郃、高覽二人:「前方落敗,此刻舉大軍而進,反而陣勢愈亂。」

  「二位當率精銳之眾,向前以穩軍心。」

  「好!」

  兩人點頭。

  「許先生!」

  呂布接到消息,打馬趕了過來,問道:「許先生,前方出了什麼事?」

  許攸思索一番,回道:「曹操設有埋伏在前,袁公不小心中了埋伏,因此軍亂。」

  「奉先手下人不多,但皆為敢戰之士,不若前往支援?」

  呂布新投,又素有勇名,他擔心此人會對袁紹生出不服之心。

  「好說!」

  呂布大笑,看著河對岸的亂象,道:「軍勢混亂,我直接拿了曹操便是!」

  張郃、高覽先行,沿河穩定敗勢。

  呂布領數百騎突入亂陣之中,一路披靡,來尋曹操。

  亂軍中,袁紹與部將走散。

  而曹操則領著曹純等人曹家部曲,直取袁紹本人!

  「本初兄。」

  「如你這般用兵,便是有百萬大軍又能如何?」

  曹操哈哈大笑,拍馬狂追:「莫要走了,隨我回去,好好研習一番用兵之道吧!」

  袁紹差點讓這廝氣死!

  咬牙道:「阿瞞!你莫要得意,不過是我前軍稍弱,讓你僥倖得勝罷了!」

  「是嗎?那讓我僥倖到底如何?」

  眼看著曹操就要追上,袁紹滿臉不甘。

  眼看著自己做成了關東協主,就要威震天下,難不成第一仗就要夭折在曹操手裡!?

  「袁公勿憂,呂布來也!」

  袁紹萬般絕望時,一騎飛奔而至。

  呂布揮動畫戟,踏入人群,將長戟一掄,周圍曹軍登時被打飛出去。

  曹操急止戰馬,厲喝道:「呂布!皇甫驃騎待你不薄,何故造反,今日又來助袁氏反賊?」

  「他待我不薄?」

  呂布冷聲一笑,道:「我呂布自視不弱於人,并州軍無不以我為首。」

  「然在皇甫奇麾下,不過一雜號而已!」

  曹操搖頭:「驃騎歷來論功行賞,賞罰分明,憑你的功勞和資歷,會勝過他麾下張繡麴義龐德之眾嗎?」

  「憑我的能力,不是勝過他們許多麼!?」呂布愈發憤怒。

  曹操諷刺:「你先反再降,不是驃騎留情,早已跟隨丁原一同身死。」

  「恕你罪反不知恩,如此看來,驃騎對你還是留情了,當日應該直接一刀殺了才是!」

  聽到這話,呂布怒火再難遏制:「放屁!當日若非我與并州軍相助,他哪能輕易奪得中樞大權?」

  「如今他禍亂朝綱,已有竊漢之志!」

  「袁公世出名門,今奉天子之詔討賊,你們才是反賊!」

  「曹賊!納命來!」

  言訖,縱馬如飛而至。

  曹操一聲令下,親衛重重而上。

  呂布神勇無比,畫戟於人群中肆意收割,殺的曹軍人仰馬翻。

  眼看著就要逼到曹操跟前,曹純只能壓住驚駭,硬著頭皮出戰。

  當!

  呂布一戟掄下,砸在他長刀上,震得其人手臂一陣發麻。

  緊隨而來是呂布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那口戟刺、切、斬、撩、撥、挑變幻無窮。

  既有武技之深妙,又兼具力道與速度。

  當!

  再一聲巨響,曹純被震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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