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個考題，考過就歸心

  「但今天之後的我，已經脫胎換骨了。那麼大的火沒把我燒死，倒是把我燒明白了……所以，我今天來，除了跟你們道歉，也的確還有別的事。」

  「如果你們能接受我的道歉，還肯原諒我，還願意跟著我，我向我爹保證，我以後絕不會再棄你們！我必定會拿你們當手足，此生不變！」

  「當然，如果你們真的被我傷透了心，不願意再跟著我了……我也不強求。我記得我有私房錢的，嫁妝好像也有不少。我會每人都給你們發一份厚厚的金銀，以後各自安好。」

  「……唔，我話說完了，你們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顧青瑤今天說的這番話，全部發自肺腑！以後若是再行差踏錯，識人不清，必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顧青瑤環視四人，堅定說道。

  然後，話落……咔嚓！

  好好的夜空，一聲霹靂當頭炸響。

  顧青瑤：……

  臉綠了！

  你大爺的，玩我是不是？！

  冷冷抬頭掃一眼夜空，七月十六有點雲遮月的兆頭……突然間就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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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青瑤：！！

  老天爺你可真行！

  我才剛剛起誓，話音都未落，你就給一道雷，這算是警告，還是什麼？

  一念未完，剛起的風又忽然止住，一切風平浪靜了。

  顧青瑤：！！

  面無表情，呵呵噠！

  真的，若她有本事滅個天，她現在就把老天給分分鐘弄死！

  太打臉了。

  我顧青瑤還是不是你老天爺的親閨女了？

  「唔，這是……」這詭異的一幕，也讓四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們剛剛是把最壞的結果都考慮到了，甚至都想過化明為暗去保護顧青瑤了。

  可真沒想到，顧青瑤一進院就給她們來了這麼幹脆利落的一出大戲……反倒是把她們四人整懵了。

  「小姐，你，你沒生病，也沒燒糊塗吧？你今夜前來，難道不是要趕我們出王府的嗎？」圓子最沉不住氣，首先問道，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特別圓，也特別可愛。

  顧青瑤看她一眼，就氣了：「你看我這樣子，像是生病的嗎？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到底要怎麼做，給個話，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她做事乾脆利落，不喜拖泥帶水。

  圓子鬱悶了，小姐這樣子……讓她好不適應啊！

  她非但不趕她們走，還又是道歉又是挽留的，就……詭異的很。

  下意識將疑惑的視線看向香嵐，香嵐抽了抽唇，看向幼白，兩人對了個眼神，又跟燕南過了個眼神……三人瞬間達成了一致。

  香嵐出聲，挺溫柔的語氣：「小姐的意思，是因為生死一場大火，然後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對不對？……那麼，香嵐現在只想請問一句，假若日後，我們四人與王爺之間，或與這王府之中的任何一人再起衝突的話，小姐將如何抉擇？」

  會護著誰？又會怎麼護？

  顧青瑤知道，這便是一個考題了。

  考過了，這四個丫鬟徹底對她忠心……考不過，那就只是生死之際再護她一把，也就算是盡力了。

  頓時一笑，看向這四人，又看向院門口的崔氏與程嬤嬤，顧青瑤道：「你們，都想知道我會如何做，對不對？」

  「對！」燕南出聲，乾脆的很，「我們四人雖然是奉將軍之命保護小姐，可我們也不想一直這麼愚忠！若是小姐真要每次遇到事情都要一次次拋棄我們的話……那我們，也會有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