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窗事發

2024-06-27 10:17:24 作者: 梁下君子皓如月

  又過五年。

  陳衣利用空餘時間,將《太上心經》與《陰陽變》糅合,自創《太上極情錄》,突破元嬰中期,壽達五千載。

  與此同時。

  玄牝世界誕生一縷本源雛形,儘管距離圓滿成熟還有十分漫長的一段路要走,但好歹開了一個比較不錯的頭。

  最後是仙魔子身。

  仙道子身如今處於鍊氣圓滿,魔道子身則仰仗古魔魔腔領先一籌,築基初期,兩者俱已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陳衣思量著以後倘若碰上些零七八碎的瑣事,要不就交給她們處理?反正兩者容顏與本我相仿,瞧不出異樣。

  第十年。

  陳衣邀請嬋紅衣共修《太上極情錄》。

  此法是一門神魂雙修法,寄七情六慾於彼身,修而不交,淫而不邪,欲而不泄,精氣面合體相通,榮損與共。

  不愧是魔修,英姿颯爽,雷厲風行。

  一聽《太上極情錄》能夠助己身快速提升修為,而且是與心愛之人一同修煉,嬋紅衣不假思索,便欣然應允。

  「陰陽者。」

  「一男一女也,一離一坎也,一鉛一汞也,此乃大丹大寶之藥,正謂夫坎之真氣謂之鉛,離之真精謂之汞。」

  「先天之精積於我,先天之氣取予彼。」

  「外陰而內陽,於象形為水為月,返本歸元、蟾光寶定、黃河逆流入海、龍虎相爭,大道之成,陰陽順逆。」

  在《太上極情錄》的幫助下。

  第三個五年,陳衣邁入元嬰後期,嬋紅衣突破元嬰中期,除此之外,她還領悟了一門失落神通——道心種魔。

  陳衣大呼可惜:「早知道叫魔道子身與她修煉了…更可惜的是,魔道子身也是女子相,無法與她修煉,凎!」

  一年後。

  脫離修煉狀態,嬋紅衣把道心種魔的修煉要訣,拓印了一份,交給陳衣,後一臉不舍道:「爺,我要走了。」

  陳衣側目不解:「怎麼了?魔山那邊出事了?」

  「嗯。」

  嬋紅衣依偎在陳衣胸口,咬著鮮潤下唇:「仙宗長老戮我魔山弟子,欲重啟正魔大戰,我得回去主持大局。」

  「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我能行。」

  十年食髓,深知美味,雖說真的有在竭力克制,可終歸沒能擺脫靈魂中的悸動,嬋紅衣無奈沖陳衣聳了聳肩。

  俯下嬌軀,輕啟檀口…

  「爺,在我眼裡,你是天上孤高淡雅的明月,是吹落人間的徐徐清風,每每面對,我都會恨自己滿身污垢…」

  夕陽西下,古藤老樹昏鴉,她抬起水霧眼眸,仰望著仿佛被落日餘暉,渡上一層璀璨金身的陳衣,痴痴囈語:

  「我的神祇。」

  「等我,等我歸,等我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域,等我用正魔兩道的鮮血,洗淨泥濘…娶我,妻也好,妾也罷。」

  「到那一天。」

  「我要九天十地鋪滿百萬里紅妝,我要日月同天為我們獻福,我要天下萬民,諸天萬界,讚頌我們的愛情…」

  「千秋萬代!」

  女魔的愛,是瘋狂的,也是驕傲的:她寧願獨自挑起整個魔道的大梁,也不願接受陳衣援手,做他的金絲雀。

  因為那是她親手為自己準備的嫁妝:她要在自己最風光,最幸福的時刻,將它獻給心目中,最愛的那襲白衣…

  她的信仰,她發誓要用盡生生世世,去侍奉的神祇!

  修長指尖沿著嬋紅衣的冰肌玉骨輕輕下移,鼻尖,雪頸,蜂腰…陳衣薄唇蠕動,只說了六個字,但堅定不移:

  「我等你,我娶你。」

  …

  三個時辰,嬋紅衣走了,丹口含風霜,陳衣拾掇好思緒,試圖接著修煉…只是不知怎的,此番始終難以靜心。

  「好煩吶。」

  悵然若失的他撿起一根枯枝,朝十萬大山一通亂砍。

  「轟!」

  漫天劍影,驚駭無數生靈,深不見底的溝壑,縱橫交錯地密布在山間,足有上千條,百座峰巒,被生生削平。

  「回現實,糙。」

  折斷枯枝,陳衣化劍指點向眉目,回到現在線世界。

  …

  「聽你呼吸里的傷,聽你心跳里的狂,聽你懷抱…」

  湊巧電話響起,是寧紅衣。

  「餵。」

  陳衣接通一聽,卻發現對方語氣,疏遠的可怕:「你覺醒前世記憶了?我弟弟的傷怎麼回事?是你乾的?」

  被寧淵給賣了?

  心頭咯噔一下。

  不信寧淵敢暴露自己身份的陳衣,明知故問道:「導員,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弟弟受傷跟我有啥關係?」

  「真不是你乾的?」

  「我實力允許嗎?「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自打那日去過你家,他便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喊都不搭理。」

  「這事驚動了老爺子,他很生氣,也很重視,特意請來黑衣衛下訪查案,過兩天他們會找你,你好自為之。」

  凎!

  那寧老爺子什麼來頭?嗅覺竟這般敏銳?寧淵隻字未提,依舊能有所警覺…老而不死為妖,古人誠不欺我啊!

  「我知道了導員。」

  隨口敷衍一句,陳衣猶豫片刻,試探道:「導員,聽你今天說話語氣好像有點不對,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

  寧紅衣似乎在權衡著什麼,過了好半晌,冷冷的聲音才繼續響起:「陳衣,我們以後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吧。」

  陳衣一愣。

  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寧紅衣沒錯啊:平日就屬她纏自己纏的最勤,今個兒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轉性了?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跟寧淵無關。」

  對方言語間充滿消沉意味,顯而易見地不願割捨,卻又礙於某種事物,不得不這樣做:「我昨晚做了場夢。」

  「夢境中,我看到一座詭異的山,現實沒有,應該是我前世的記憶碎片,我有預感,我馬上要覺醒前世了…」

  啥?

  之江大學赫赫有名的新人導師,實際尚未覺醒前世記憶?那你是咋當上這個導師的?靠寧家關係,走的後門?

  陳衣眼神古怪,當然,不帶輕視寧紅衣的意思,畢竟她待學員們非常好:「所以這跟保持距離有什麼關係?」

  「嗯…」

  寧紅衣回憶著夢境內容:「山頂上站著個男人,直覺告訴我,他是我的道侶,你…太好看了,我怕他誤會。」

  ???

  長得帥犯法?!

  陳衣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茬。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寧紅衣手背貼著微微發燙的俏臉,呼吸逐漸急促,鳳目趨於迷離,神智儼然有些不清:

  「看不清他的樣子…嗯…背影就讓我心跳加速…我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嗯…想與他再續前緣的衝動…好想…」

  「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陳衣,直接一口橘子味鹽汽水噴出:這貨真是我的女神導員?她該不會被什麼髒東西給奪舍了吧?

  「陳衣,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心動。」

  好不容易恢復幾分冷靜,寧紅衣跟陳衣打起感情牌:

  「捫心自問。」

  「我待你不差,就當幫幫我,忘掉那段曖昧過往,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只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係,好不好?」

  我是該說好呢,還是該說不好呢?

  嬋紅衣,寧紅衣…

  咱就是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你看到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我前世?我答應你倒是沒問題啊,那等你將來覺醒全部記憶,找我算帳的時候…

  錯算誰的?

  「導員,你確定要跟我只做師生?」

  陳衣決定再確認一遍,順便錄了音,免得有人耍賴。

  「是!」

  寧紅衣回答特別快,生怕陳衣反悔。

  「行!」

  把錄音保存,陳衣主動掛斷電話,過了幾秒,又覺得光這樣不過癮,於是打開微信,給寧紅衣發去一條消息:

  「誰先後悔誰就繞著學校爬三圈,邊爬邊學狗叫。」

  【寧紅衣:好!】

  截圖。

  陳衣順手將手機一丟,美滋滋下樓吃飯:小樣兒,先讓你嘚瑟一陣,很快你就知道什麼叫「追夫火葬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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