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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第九百五十二章 收復東域

2024-06-27 04:08:27 作者: 刀十九

  「經略司左軍將軍張英。」

  「經略司右軍將軍張武元。」

  「騎兵校尉張秋年、步兵都統張千……嘖嘖你們老張家還真是把所有好事兒全都給緊著自家人了。」

  大殿中。

  

  趙康翹著二郎腿翻看著手裡的名冊,大殿內有著近百十來號人,全是張家旁系支脈,有的身穿鎧甲,有的穿著文官服飾。

  被念到名字的全都匍匐在地上顫抖著。

  倒也不怪他們膽子小,這會兒外邊堆積如山的人體殘肢誰看了不害怕?

  一旁還沒有從弒父之中回過神來的張解語一言不發,只敢用眼角餘光打量著趙康。

  將名冊上的人一一記好,趙康開口:「明日張英張武元兩人率領現存所有兵馬集合,等候調遣。其餘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就下方這群歪瓜裂棗他還真沒什麼心思去應付,別的不說,就那幾個所謂的校尉都尉將軍啥的,一個個體型圓潤的和土豆瓜子似的。

  也真難為他們能夠穿著鎧甲來見自己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剛準備起身離開,趙康緊接著又笑道:「另外,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是什麼經略司的官了,可千萬不要胡作非為,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遵……遵命……」

  「我等知曉,知曉!」

  看著眾人離去,面色慘白的張解語這會兒六神無主,趙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他坐下,隨後淡道:「你得再給我當一段時間的經略使。」

  張解語抬起頭,他現在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張韜臨死前的哀求破口大罵不斷迴響在腦海之中。

  趙康繼續道:「然後去往大元帝都給我送點東西給你們大元皇帝。」

  「帝都……帝都?」張解語愣道。

  對於帝都,他並不陌生,也曾去過一次,經略司每年都要拉上大批金銀去上繳給蕭無道。

  趙康嗯了一聲:「做完我交代好的事情之後,我會放你自由,所以你這段時間你得好好平復心情,不能給我露出半點馬腳。」

  「我,我明白。」張解語連忙回應。

  趙康:「張嘴。」

  「啊?」

  緊接著張解語就感覺到什麼東西被趙康彈進了嘴裡,想要吐卻吐不出來了,驚恐萬狀的看著趙康:「你給我吃了什麼!」

  「天底下最惡毒的毒藥,含笑半步癲。」

  趙康一邊說隨手在張解語身上點了一下:「我這一指頭封住了毒藥蔓延,但是隨著時間一長,毒性蔓延開來,沒有我的解救,藥效發作你會死的無比悽慘。」

  「別這樣苦大仇深地看著我,我也怕你去了帝都之後帶著幾十萬大元士兵來打我啊。」

  趙康笑道:「不過只要你乖乖聽話,毒性就不會發作的。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內心無比悲憤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張解語失魂落魄地離開大殿當中。

  高崇這時候開口:「老爺,幹嘛還留著這些張家人,全殺了不更好?」

  趙康笑:「還需要他們暫時穩定局面,再者我又不是什麼屠夫,我很愛好和平。」

  高崇無語,緊接著就聽趙康又道:「等到念康他們一到,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東域整合起來,開礦鍛造。諾提,火器的圖紙研究的怎麼樣了?」

  李諾提趕忙道:「老爺,經過您的指點,我全都搞清楚了,只要人手足夠,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我們需要的火器造出來。」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現。霸天你有什麼事嗎?」

  看著黃霸天舉手,趙康疑惑問道。

  黃霸天和當初的吊哥很是相像,腦子一根筋基本上是他說什麼對方就做什麼,很少有主動問問題的時候。

  黃霸天撓撓頭:「沒什麼事兒老爺,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什麼毒藥從哪弄得?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剛從身上搓的泥,你要來點嗎?」

  ……

  似乎連月亮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空蕩蕩的大殿中,趙康一人坐在大椅上,這個位置當年是夏國皇帝坐的,當然龍椅什麼的,張家人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弄得。

  一道倩影好似乘風而來,悄然步入大殿之中,每走一步心中都很是忐忑。

  一雙秋水眸子上移,就見那坐在大椅上的人睜開半闔的眼看向她。

  新換的一身如墨黑衣、泛著些許灰色的白髮隨意盪開著,右手隨意搭在椅子俯首上,左手微握抻著臉頰,慵懶姿態卻散著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氣勢,仿佛什麼都不能再入其眼,好似凌駕一切之上。

  此刻目光乍然看向自己,想著先前那些人說的此人如何如何恐怖,杜凝胭趕忙低下頭行萬福禮,小心翼翼道:「他們讓賤妾來,伺候您。」

  言語之中有些無奈,要不是這人出現,今天該是她新婚大喜的日子的。

  雖然說張解語不是什麼好人,她也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但一個女兒家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變得屍山血海,終歸讓人心中有些悲涼的。

  尤其是才剛成親,卻要去伺候另外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也好在她是舞姬出身,本就是紅樓故意培養出來,準備送入經略司讓其一人得道,他人跟著雞犬升天。

  杜凝胭這才能夠接受,不然換做尋常重視名節的女子,這會兒估計已經上吊了。

  「投機取巧,倒還真是隨了張明遠。」

  趙康笑了一聲,誰會這時候讓對方來伺候,除了那些倖存下來的張家人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聽著趙康的笑聲,杜凝胭這才敢抬起頭來,仔細看向這個毀了自己新婚大喜日子的男人。

  趙康這時候道:「聽說你是什麼第一舞姬?」

  杜凝胭聞言輕輕點頭:「自幼學習舞蹈,還算尚可。」

  「伺候就不比了,便隨便跳個舞給我解解悶吧。」趙康道。

  「遵命。」

  儘管沒有絲竹奏樂,但身為第一舞姬,杜凝胭的職業素養顯然不是蓋的,水袖長裙舞動起來美輪美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際泛藍。

  出了大殿的杜凝胭氣喘吁吁地彎著腰垂著自己的雙腿,惱怒地看了一眼大殿門口。

  「混蛋玩意兒,真讓老娘跳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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