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奇怪的愛
2024-06-25 20:13:23
作者: 九天雲雷
「行,老頭子我再給你們講講泰格爾。」
葉清說完將杯中的半杯茶喝完後,隨手將杯子遞給要添茶的彭鈺暢。
他腦海中稍稍回憶了一下就對著幾人講道:
「泰格爾那孩子家裡挺有錢的,因為家庭重視教育,他自小就很有才華,在他十三歲的時候更是發表了關於反抗與愛國的兩篇長詩。而他的愛情其實是一場家族包辦婚姻。」
講到這裡,葉清頓了一下才接道:
「這場婚姻是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只不過他這婚姻對象卻是比他小十一歲的黛薇。」
「……」
眾人聞言眼睛瞪直了。
啥?他們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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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驚訝後緊蹙著眉頭,接著才一個個的發出自己心中的難以置信。
「沃特法克?」
「小十一歲??」
在一個個難以置信的驚嘆後,他們心中都不免在心中暗接一句禽獸啊……
與自己十一歲的孩子結婚?
這在他們古代的時候都做不出來這種事吧。
雖說泰戈爾是被包辦婚姻,可這婚姻包辦的也未免太早了些。
怪不得老爺子說泰格爾會對自己的妻子不滿意呢,小那麼多歲,怎麼可能會滿意。
泰格爾在發表詩作的時候,妻子還是個嚶嚶被餵奶的小孩。
無論是學識上還是其他一些方面,這兩咋能配在一起啊?
「很詫異吧,老頭子我在聽他講起的時候,都沒忍住的以禽獸來稱呼他。我也不是沒見過有這年齡差的,畢竟古時候的皇帝都已經四五十歲了還會娶個十幾歲的妃子。可黛薇才十一歲,一個還未長開的孩子泰戈爾怎麼能下得了手。」
他記得當時在泰格爾給他講述的時候,他滿眼中都是看待禽獸的目光。
要不是那孩子在他的目光下立馬堅決的說自己沒有做出禽獸行為,他說不定就對那孩子動手了。
「這婚姻是挺禽獸的。」
眾人也都點點的附和著老爺子的話。
怪不得老爺子說著泰格爾的愛是奇怪的愛,就這場婚姻的開始就很奇怪,也很禽獸。
這泰格爾怎麼能就這樣的接受呢?
那是個偉大而有名的詩人啊,怎麼能是這樣的?
簡直太顛覆他們心中的印象了。
「這婚姻並不是他能選擇的,包辦婚姻的對象是他的家人挑選出來的,與他個人沒有關係。你們也不用說離婚什麼的,在他的家族,結了婚就沒有離婚一說。」
「可是他們之間是那般的不合適,兩人的文化都是不對等的,他們的結合能幸福嗎?」張紫楓問道。
「他若是不幸福,也不會寫出那麼多的愛情詩作。」彭鈺暢回應了紫楓的問題。
「那孩子是幸福的,只不過只是當時不知,在黛薇病重無法根治的時候,他才深知他心中的愛。」
葉清淡淡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
「聽泰格爾那孩子說,他們兩夫妻在一起有二十年,他在婚後一直把黛薇稱為小媳婦,信件中把黛薇稱兄弟。他並沒有作出禽獸行為,而是在黛薇長大後他們才結合。」
「而他們之間,那孩子開始的時候對黛薇只是順應家裡的安排,心中並未生出什麼特殊感情,一切只是因為需要而需要。」
他與泰格爾的相識是在那孩子在尼克坦創辦學校的時候。
其實當初在聽那孩子講起那位妻子的時候,他從話語中有聽出這孩子對黛薇並不是毫無感情。
只是那孩子當時不自知,覺得家裡既然安排了那就這樣過下去。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得從黛薇病重時講,因為我並未在那所學校待太長的時間,他們之間的事情是那孩子告訴我的。」
葉清說著目光悠遠,回憶著當初泰格爾給他說的那些話語。
他在尼克坦只待了短短的幾月時間而已,學校創辦起來的時候泰格爾四十歲,黛薇二十九歲。
「那孩子說,他以為他與黛薇這一輩子就那樣的過下去,但在黛薇重病的時候,他不知道心中為什麼會很慌亂。
在知道黛薇的病不會好時,他想起了兩人二十年來的婚姻,他在病床前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黛薇的好。」
葉清說到這,心中不免的為黛薇的重病感到心疼。
她一生都圍著泰格爾那孩子,奉獻著自己的愛。
可直到她重病再無時日之時,她深愛的男人才說出了愛。
「他說黛薇那姑娘知道他們之間的學識天差地別,她就很努力的去學習,平日裡更是對他對家裡的孩子悉心照料,在創辦學校的時候更甚至將她的首飾全部變賣用以支持。
那天他在對我講起這些的時候就哭了起來,他說那姑娘一直都很努力的想要得到他的認可,想要得到他的愛情而不是喜愛。可他不懂愛,不懂那真正意義上的愛,但在黛薇重病的那一刻他懂了,可晚了他愛的人回不來了。」
「……」
所有人聽著老爺子的講述,他們的鼻頭微酸。
他們感覺自己就在老爺子所講述的那個畫面里。
他們面前的泰格爾渾身充滿著傷感的訴說著他與黛薇的曾經。
聽著泰格爾傷心的懊悔,懊悔遮早該認清自己心中的愛對黛薇表達出來。
可是懊悔有什麼用呢,正如最後一句所講,晚了回不來了。
一切都在黛薇在人間最後一次閉上雙眼的時候結束了。
直播間中的觀眾們也都有些帶著淚眼。
「黛薇死了,泰格爾懂愛了,嗚嗚嗚……」
「這泰格爾的愛情比那影視劇中的橋段更加的催人落淚。」
「我的泰格爾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晚的才懂得呢。」
「聽完老爺子講述的,我在想泰格爾的那些情詩,怪不得他的那些情詩只有最後創作的那麼讓人難以忘懷。」
「現在算是知道了那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其實是我愛了,但你不在了。」
「我覺得他寫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應該是她就那樣的走了,把他剩下了獨自面對了。」
「唉……老爺子說的沒錯,這份愛奇奇怪怪。奇怪的是泰戈爾二十年的相守最後才知道真正的愛。」
「是啊,這場奇怪的婚姻,這場奇怪的愛,這場奇奇怪怪的永別亦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