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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齋長的人選,準備執行的計劃

2024-06-25 17:10:31 作者: 麻麻糊糊

  京都大學內。

  姜望正站在贔屓石像的背上,用劍分割著九道木。

  整根九道木當然都被鎮國公贈予了姜望,他準備將九道木分割開,京都大學四個字還是要掛在書院外。

  因為不知道其他書院把牌匾掛在哪個位置,高度啊,角度什麼的,有什麼時間上的講究。

  朱聖便主動請纓,由他來為京都大學上匾。

  鎮國公唏噓的看著忙碌的眾人,內心還久久無法平靜。

  真的沒想到,姜望真把他整根九道木贏走了。

  

  「鎮國公,小子有個不情之請。」

  姜望湊到鎮國公身邊,討好的給老頭捏了捏肩膀。

  看似枯若干柴的身軀里,用手一捏竟然捏不動,骨骼筋肉宛若金鐵。

  「呵,你小子把老夫的九道木都拿下了,還有什麼事不滿足。」

  姜望嘿嘿一笑,指著遠處正圍觀朱聖掛匾的沈昊天等人,意味深長的道。

  「您老放心把孩子們交給我這麼個老師嗎,我可從來沒有過帶弟子的經歷。」

  鎮國公渾濁的雙眼瞟了眼姜望,目光投向朱聖。

  「不是還有朱聖在呢嗎,要是教的不好我就跟朱聖好好論論道。」

  正舉著牌匾往大門上掛的朱聖突然感覺臀部非常的癢。

  一手拖著牌匾,另一手飛快的趁眾人不注意,扣了下屁股。

  「小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請您來當我『破軍』齋的齋長。」

  鎮國公挑了挑眉,姜望會邀請他還是讓他很意外。

  「為什麼會邀請老夫去,你父親不是更合適嗎。」

  「比起帶兵打仗,誰能比得上姜無生。」

  於是喃喃道。

  「姜子帶兵,百里無生...」

  姜望心說我也想叫老爹來啊,可這種事他肯定不感興趣,連自己兄弟倆他都懶得教。

  況且現在不是父親不在京都嗎。

  「嘿嘿,看您老說的,我爹再怎麼強也沒您見多識廣啊。」

  「俗話說得好,家有一寶如有一老,有您在後方支持我們,我們才好大展拳腳不是。」

  這話倒也不是姜望恭維鎮國公,這一尊在他心中已經被打上一品標籤的武聖,他是真的希望鎮國公能來。

  有他在,尋常宵小也不敢打京都大學的主意。

  鎮國公略一沉思,還是問道。

  「老夫這個年紀,也不知道還能教你們什麼,兵法嗎。」

  姜望神色一正,認真的說道。

  「京都大學並不同於傳統書院或者武院,我覺得您的不用非要以兵法為主。」

  「第一課我想請您講講,如何在戰場上生存,如何活下去。」

  鎮國公眼中閃出一絲光芒,有些吃驚的看著姜望。

  一股子戰場上屍山血海中爬出的生死氣從他身上控制不住的溢出。

  「哈哈哈,老夫戎馬一生,能活到這般老骨頭的確有太多『活下去』的經驗可以講了。」

  「老夫還以為這破軍齋也是講授兵法修煉的一種武院罷了。」

  「原來是講生存之道,好啊,甚好!」

  「這齋長,老夫當了。」

  一老一少的思想此刻得到共鳴,京都大學開辦的基本盤此刻已經滿足。

  姜望開心的喊道。

  「朱聖,辛苦上匾了,今日起,我京都大學正式開學!廣招天下學子入我校學習。」

  朱聖將最後一條紅色的綢帶掛在牌匾上作為裝飾。

  滿意的走下梯子,欣賞著自己親手掛上去的京都大學四個字。

  「朱..朱聖,是你嗎。」

  「你為何在為姜望的書院掛匾。」

  幾聲疑惑的聲音傳來,朱聖聞言轉身看去。

  幾名白鹿書院的大儒攙扶著魏深,正路過京都大學。

  開口詢問的正是剛吐過血的魏深。

  「啊,原來是魏...深你們啊。」

  在魏深驚恐的眼神中,朱聖止住了脫口而出的魏大儒三個字。

  「朱聖為何給不同道之人掛匾,難道您是拋棄我們白鹿書院了嗎。」

  朱聖有些尷尬,看著一群白鹿書院的同僚懷疑的目光,心中想狠狠的踹一腳魏深的屁股。

  反正早晚也會知道,朱聖索性不裝了。

  「我發現我的學術思想與新學有很多共通之處,現在我已是京都大學的齋長。」

  「白鹿書院之職我一會便會辭去。」

  朱聖一直是白鹿書院的名譽教師,同時也是國仕院的院士。

  國仕院還好不會去管院士們選擇哪個書院授課。

  但白鹿書院絕對不會容許朱聖吃兩家的俸祿。

  「朱聖!你怎可如此。」

  「姜望這人上不尊師,下不重道。」

  「主張什麼有教無類的歪理邪說,讀書之事怎麼可以什麼人都教。」

  「共事多年,我以為以你的亞聖品級,定然是堅決支持我們傳統儒學,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們白鹿書院中竟然出現了你這麼個叛徒!」

  魏深可沒有控制聲音,教訓朱聖的話語引得大街上路人的圍觀。

  魏深心想。

  朱聖既然已經投靠姜望,那不如利用它好好為自己揚名。、

  今日之後,京都內都會流傳出我魏深為儒道大義,痛罵朱聖之舉。

  也許朱聖名譽教師的空缺將會落在我的頭上。

  朱聖老眼微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魏深。

  想以老子揚名?不愧是傳統思想的腐儒,姜望誠不欺我。

  「啊,對對對。」

  「魏大儒你說得對,我是老糊塗了。」

  魏淵面露驚恐,捂著嘴指著朱聖便要痛罵。

  「你...噗。」

  「呀,魏大儒你怎麼了魏大儒。」

  「噗噗。」

  已經吐血吐的不省人事的魏深,被同僚們抬著,逃離了這片街道。

  次日之後,京都內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現象。

  曾經罵人戰無不勝的大儒們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稍微有頭鐵的敢出去,就得體驗下噴射戰士的快感。

  如此現象十日之後才得到平息。

  不誠心稱呼對方為大儒的話,對方就不會吐血。

  於是外戰又變成了內戰,凡是在課堂上稱呼自己的老師為大儒的學子們。

  輕的被施以戒尺,重的則是開除處理。

  而姜望也趁著如此機會,將自己的書院步入正軌。

  招收了百來名學生,分在三齋之內。

  夜晚,黎慕兒拿著整理好的學生名單,交到姜望的書房內。

  啊沒錯。

  姜無生的書房如今已經被姜望改造成了自己的。

  曾經姜無生最喜歡的字畫被摘掉,全都換成了姜望自己寫的。

  滿屋親筆所作的墨寶讓他十分滿意。

  「這是近幾天入學的學子們的名單,各齋院都接收了不少學生。」

  「畢竟經綸齋和破軍齋坐診的是朱聖和鎮國公二人,很多學生慕名而來。」

  黎慕兒咬了咬嘴唇,她怕打擊到姜望,治事齋並不是很理想。

  「治事齋這邊雖然也有不少學生仰慕姜少的威名入學,可如今能教授他們的內容太少了。」

  「雲音姐姐的音律課還好,映雪姐姐的解剖學、姜風姜雨的警衛學和拷問學,基本都沒人報名。」

  姜望搓了搓下巴,冷不丁想到黎慕兒還少提了門課程。

  「這麼說冬宜的藝妓課有人報名?」

  黎慕兒小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有...而且很多。」

  「蛤?」

  將手中的報名冊塞到姜望手裡,黎慕兒坐在書桌對面,眼望著天花板裝作若無其事的解釋。

  「因為冬宜在京都內太出名了,是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鶩的對象,所以很多風塵女子都仰慕她的芳名很久了。」

  「第一天開學放出她會授課後,就來了不少女子。」

  「而且冬宜此人教學水平頗高,基本上每節課都是好評,據說一名在杏花樓的藝妓三年沒當上花魁。」

  「冬宜給她上了兩節課後,立刻就當上了。」

  說道這,黎慕兒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還有...還有隔壁街的王大媽,十多年懷不上孩子,上了節冬宜的課後,跟王大叔折騰了一夜,今日竟然有胎動了。」

  姜望長大了嘴,沒想到冬宜這節課能這麼受歡迎。

  「少爺,我也報名了冬宜的課,她的確講的比我們好。」

  姜望意外的看著像個小媳婦一樣害羞的黎慕兒。

  這丫頭不會還記著自己那日開玩笑的話呢吧。

  暫時先不管這個。

  「那這些女子們,必修的經綸課有沒有按時去上。」

  黎慕兒點點頭道。

  「因為書院的規定,想繼續上選修必修就必須合格。」

  「所以這些女子們必修課都去了,而且竟然有兩人在朱聖的教導下,突破成了九品開竅。」

  風塵女子中往往有很多出自沒落大戶人家的女子。

  她們一般都懂得一些詩詞歌賦,在九道木和朱聖這兩種奇遇的薰陶下,有人入品倒也不意外。

  「可還有一些學生就很苦惱了。」

  「比如小西街的王大錘,想學習精進鍛造但是沒有老師;梧桐大道的馬大夫想上醫學課;黑水街的盧屠戶想學學宰殺也沒人教....」

  「少爺,怎麼辦啊。」

  姜望抿了口茶,不急不緩的說道。

  「沒事,放心我已經在準備了。」

  對於教師不足的問題,姜望準備了一套組合拳。

  那就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全部課本。

  我這一拳十二年的功力,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誰能頂得住。

  姜望準備他先進行第一輪代課,通過完整的現代化的理論知識,培養第一批學生。

  如今加入京都大學的學子們看似是學生,其實未來都是姜望用來雞生蛋的預備教師罷了。

  「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一切交給我就行,時間不早了,快去睡。」

  黎慕兒不捨得拿起本子往外走,幫姜望關門時留了個縫悄聲說道。

  「少爺,我今天晚上不鎖門,冬宜姐姐教了我很多課程我還沒有實踐~」

  姜望眉頭一挑,險些脫口而出答應。

  急忙過去將門關上,流了一頭冷汗。

  「那麼今日,就該進行B計劃了。」

  在那日科舉結束之時,目睹了女帝和林平安狼狽為奸。

  姜望就做好了這個B計劃。

  既然執意安排林平安進入刑部,那姜望只好另行險招。

  今夜刑部案牘庫將會失火。

  恰巧,二十年前的卷宗不幸被一把火燒成灰。

  從書房的柜子里掏出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此夜行衣經過改造,不再是傳統的弄個面巾蒙臉。

  反而是結合現代思路,只掏出眼睛和嘴巴的恐怖分子頭套。

  配上黑色的作戰背心,純牛類靈獸皮做的牛皮作戰靴。

  只能說兩個字,完美!

  什麼?靴子不利於潛行。

  這玄幻世界,走路都得玄氣的,本來就無聲。

  甚至穿黑色的夜行衣對於武者來說,也沒什麼大作用。

  他們的視力不是一身黑衣服就能躲避的。

  主要還是為了帥。

  自從發現中山裝廣受學子們好評後,姜望甚至準備給京都大學的校服也安排成中山裝和旗袍。

  相關的設計稿已經安排給來福去做了,想想到時候滿學院的中山裝和旗袍就來勁。

  換好衣服,姜望將書房的門反鎖上,一個縱身翻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中。

  今夜夜黑風高,晴空萬里,無風無雨。

  適合殺人放火。

  ...

  「哎呦,林大人您來了,來喝酒喝酒,今天點哪位姑娘作陪啊。」

  榮姨拉著林平安的袖子,端起一杯酒敬他。

  林平安眯縫著小眼,美滋滋的喝下香醇的桂花釀。

  然後舒服的打了一個酒嗝。

  嘖嘖,好酒啊。

  如今的林平安穿著紅黑色的五品刑部左侍郎的衣服,腰挎戰刀,可謂是威風凜凜。

  自打科舉結束後,林平安進了刑部可以說是一路順風順水。

  上司遷就他,給他委派油水最多的轄區,下屬討好他,隔三岔五請客滿庭芳。

  這半個月來,林平安體重都增漲了三斤,這還是夜夜笙歌后營養缺失的結果。

  「不喝了,今天不點姑娘,今天只想看冬宜美人跳舞。」

  林平安帶著醉意,一臉的猥瑣樣。

  榮姨面露苦澀,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哎呀,林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冬宜姑娘是姜少爺的人,現在都不對外接客了。」

  「您換一個吧,秋香、春梅也都在呢,您看讓她們兩人陪您?」

  林平安一把甩開榮姨的手,氣沖沖的說道。

  「滾開你個老鴇,本大人想要點誰作陪就點誰。」

  「他姜望怎麼著,是替冬宜姑娘贖身了嗎。」

  「既然沒贖身,我林某人今天就要一親芳澤。」

  榮姨跌坐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平安往樓上影梅小築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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