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為何要這麼急？

  「你是果果？！」

  艾倫坐在寬敞的廳堂中，深色挺括的西裝包裹著他高大的身材，流露出與生俱來的貴氣。

  而相比起年少時的樣貌，現在的他，一張臉愈發顯得俊美無儔，且骨相精緻立體、鼻樑清雋高挺，唇形可以說完美到了極致。

  他望向明曦，眸中幾乎瞬間溢滿笑意。

  「是我，艾倫舅舅！」

  

  明曦點點頭。

  「長大了，越髮漂亮得驚艷奪目！」

  艾倫毫不吝嗇地贊明曦貌若天仙。

  「一般般啦！」

  明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紅著臉兒說：「和我媽媽這樣美美的仙女兒比，我頂多算是仙女身邊的小丫鬟！」

  「姐，果果真謙虛！」

  艾倫笑看向姜黎說了句。

  聞言，姜黎眉眼溫柔，她唇角噙笑說：「在果果的字典里很難找出『謙虛』兩個字，她呀，說話行事自信著呢！」

  「媽，你其實是想說我自負，對吧？」

  明曦故作委屈：「倫家日常特謙虛，你可不能冤枉你的貼心小棉襖哦！」

  「你就貧嘴吧！」

  姜黎笑笑，招呼明曦和席宸御落座，繼而對艾倫介紹：「這孩子是果果的男朋友，你叫他小御就好！」

  「艾倫舅舅好。」

  「你好。」

  席宸御和艾倫相互打聲招呼。

  幾人坐在正廳說笑，約莫過去半個小時，艾倫起身告辭：「姐，改日我再來看望你和姐夫。」

  「你這是打算去住酒店？」

  姜黎蹙眉：「到了這邊，難道你姐我不能給你提供住處？何況我家地方寬敞，有你住的地方！」

  「姐，你別誤會。」艾倫搖頭，他說：「來你這邊前，我有去看過祖父和父親，他們已經吩咐人在家給我準備好住處。」

  過年那會，江博雅前往國外助艾倫坐穩家主之位，在他默許下，艾倫現今開口喚他父親，喚江鴻發為祖父。

  雖沒認祖歸宗，但血緣關係是抹殺不了的！

  「這樣啊，那行，你就和爺爺、爸爸他們住一起，也好多陪陪他們。」姜黎說著，見艾倫提步朝正廳門外走，就和洛晏清，及明曦、席宸御、小明修一起送艾倫。

  至於姜大隊長老兩口，前不久搬去他們的二進四合院居住。

  因為姜大哥和姜大嫂退了下來，將火鍋連鎖店的生意交給小兒子打理，說是該在姜大隊長老兩口身邊好好儘儘孝心，不能讓姜黎這個小妹把他們兄弟的孝心全盡了，這樣顯得他們太不是東西。

  姜黎自是捨不得老爹老娘搬走，奈何她說什麼都沒用，一是姜大哥夫妻態度堅決，再就是姜大隊長老兩口也想住回那座二進四合院。

  用老兩口的話說，住在那感覺緊湊，心裡踏實。

  不像住在姜黎這邊的大宅，地方太寬廣，走哪都覺得沒什麼人氣兒，一點不熱鬧。

  也是，這於家祖宅占地面積不小，從後院走向前院，確實有一段距離，且姜黎喜靜，就沒雇太多人在家裡做工，因此，對於上了歲數反倒喜歡熱鬧的姜大隊長老兩口來說，住在大宅難免有些不得勁兒。

  沒能留住老爹老娘，姜黎並不難受，畢竟同住在北城，兩邊家裡皆有不止一輛車，相互走動方便得很。

  大宅門口。

  「姐，那我過去了。」坐上車，艾倫透過後車窗，朝姜黎擺擺手，又對洛晏清說：「姐夫再見！」末了，他把視線挪向明曦和席宸御、小明修，揮揮手：「再見！」

  「艾倫舅舅再見！」

  明曦三人同揮手。

  目送艾倫的車子駛遠，姜黎幾人轉身返回正廳。

  「你們有話要和我們說？」

  見席宸御時不時將目光落向明曦，又見明曦衝著席宸御瞪眼，接著看到席宸御望向明曦眼裡流露出「求你了」，和明曦眼裡寫的「要說你說」，姜黎有些好笑地開口。

  洛晏清倒是沒什麼異樣，不過他自然也有看出席宸御和明曦有話說。

  「果果，你不說那我可就說了。」席宸御向明曦請示，聞言，明曦送個白眼兒給對方：「隨便你。」只要她爸媽答應，算這人能耐！

  「行，我現在便和叔叔阿姨說。」

  嘴角掀起抹輕淺的弧度，席宸御眼裡滿是笑意，但當他把目光落向姜黎和洛晏清時，整個人立馬變得認真又鄭重：「叔叔、阿姨，我想和果果把證領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對果果好的，如果可以的，領完證直接辦婚禮，這樣更好，不知叔叔阿姨有沒有意見？」

  「為何要這麼急？」

  洛晏清皺眉，他直視著席宸御：「你們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就不能再等兩年再談婚論嫁？」

  「叔叔，我和果果的工作常年基本沒假期，我便想著早早把證領了，這樣我們日後要是休假，也能多點時間聚在一起！」

  席宸御滿目誠懇：「我保證用我的命對果果好，絕對不讓果果受一丁點委屈！」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瞪眼席宸御，明曦的視線裝作不經意地掠過姜黎和洛晏清，好巧不巧，與兩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頓時，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是怎麼想的？」

  這是姜黎的聲音，她在問果果。

  「啊？」

  果果不明所以。

  「小御要和你先把證領了，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姜黎笑說：「別想著打馬虎眼，直接表明你的態度。」

  「是不是太早了些？」

  洛晏清不是很贊同小女兒早早領證，與他四目相接，姜黎說：「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都很了解，早領證和晚幾年領證在我看來沒區別。」

  「阿姨，你這是答應了？」

  席宸御眼睛一亮。

  姜黎沒有直接作答，她說：「得看果果是怎麼想的。」

  「果果……」

  席宸御目光灼熱，他直直地看向明曦。

  「先領證可以，婚禮過兩年再辦。」

  其實可以的話，明曦完全不需要什麼婚禮，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她不喜歡麻煩。

  「你這是同意和小御領證？」

  姜黎確認。

  明曦「嗯」了聲，說：「就像媽你說的那樣，我和席宸御早晚都會在一起，既如此，他提出想現在領證，我覺得這沒什麼。」

  洛晏清：「那就把婚事直接給辦了！」

  姜黎：「我贊同你爸爸說的，你們可以明天就去領證，但婚禮近期得舉辦，如果你們嫌麻煩，等到婚禮當日，你們再請假參加即可。不過，你們抽個空去把婚紗照拍了，這畢竟是你們一輩子大事，留個紀念很有必要。」

  「這……」

  明曦遲遲沒道出後話。

  席宸御：「媽，我沒意見。」

  「你這改口倒是來得快！」

  明曦輕哼一聲，有點嫌棄說：「都沒準備鮮花和戒指向我求婚，就對著我媽媽改口，想要我和你領證，席宸御，你的算盤打得未免太精了吧？」

  「行，我知道了。」

  不就是求婚儀式嘛，席景御可以，他同樣可以！

  「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領證沒戲。」

  明曦輕飄飄說著，聞言，席宸御一臉篤定說：「放心，絕對比我哥向三姐求婚的場面浪漫！」

  「你還知道浪漫？」

  明曦挑眉。

  席宸御：「我又不是山頂洞人。」

  「好了，事情就這麼說好了，小御你回家好呃逆爸媽他們說一聲，回頭我們兩家坐下來把婚期敲定，至於什麼時候去領證、拍婚紗照，你和果果商量著辦。」

  一聽姜黎這話，席宸御起身：「謝謝媽！」視線挪向洛晏清：「也謝謝爸！謝謝爸媽願意把果果嫁給我！」

  洛晏清眼神犀利冷然，他凝向席宸御：「洛明曦和你在一起一旦不開心，別怪我讓她和你離婚！」

  「爸，我保證會疼果果，愛果果，不會讓果果有不開心的時候！」

  他放在心尖上寵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放開她的手，看到她不高興？

  席宸御相信，不管再過去幾個十六七年，他對明曦的感情始終初心不變，會像第一個十六七年一樣，守著她，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伴隨她到生命盡頭！

  「爸爸媽媽，六姐這是要和小御哥哥結婚了嗎？」

  小明修稚嫩的嗓音忽然響起。

  「嗯。」

  姜黎微笑著點頭。

  「我知道了。」

  看來他得提前準備好送給六姐的結婚禮物。

  小明修緊繃著臉兒，表情看起來認真嚴肅，特別有反差萌！

  ……

  用過晚飯，洛晏清牽著姜黎的手在後花園散步消食，原本兩人在聊明薇即將生產的事兒，不料，洛晏清猛不丁把話題轉換到明曦身上：「真就答應席家那小子和洛明曦領證？」

  「不是說好的事，你難道要反悔？」

  姜黎好笑地看眼男人：「捨不得閨女啦？」

  「……洛明曦還小。」

  靜默好一會，洛晏清唇齒間輕溢出一句。

  「你就嘴硬吧！」

  姜黎笑著搖搖頭，她說：「兩家都在北城，倆孩子也都在北城工作，這嫁了人和沒嫁人有區別？」

  聞言，洛晏清抿唇不語。

  「你想想薇薇，她結了婚不照樣時常回家住？」

  姜黎說著，見男人依舊不出聲，她撓撓他的掌心，柔聲說：「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況且果果和小御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他們不過是想早點結婚罷了，而他們已到法定結婚年齡，真沒什麼不可以的。」

  洛晏清：「洛明曦不到二十。」

  「洛先生，你要不要回想下我嫁給你那會多大？」語中帶笑，姜黎看向男人的眼神戲謔：「十八，我當時不過十八歲，就嫁給你做媳婦兒，說起來，你還是老牛吃嫩草呢！」

  被她這麼一說，洛晏清當即覺得臉頰發燙：「我就比你大了那麼幾歲。」

  姜黎：「不是幾歲，是快十歲呢！」

  洛晏清：」我當時看起來也就二十三歲。」

  姜黎：「沒錯，可你不也說了，你那是看起來，但你的真實年齡的確比我年長好多，而我都沒說再拖幾年前去找你。」

  「……」

  洛晏清靜默，半晌，他開口：「我說不過你，但你不許再說我老。」語氣里透著些許委屈。

  「我沒說你老啊！」

  姜黎一臉莫名其妙。

  「你說我的真實年齡比你年長好多。」

  洛晏清情緒低落。

  「這是事實啊，難道你想自欺欺人？」

  眼裡含笑，姜黎無疑是在逗男人，然，洛晏清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並未聽出。

  「沒有。」

  他沒想自欺欺人，只是單純不想媳婦兒覺得他老。

  「哈哈！」

  姜黎笑出聲：「你竟然還有顆玻璃心，洛先生，我以為你心臟很強大呢！」

  「你前面是在逗我玩？」

  洛晏清語帶怨念。

  「笑一笑十年少，我是在逗你笑，可不是在逗你玩，概念不一樣，你可別冤枉我！」

  反攥住男人的手，姜黎輕晃了晃：「儘管安心好了，我從未嫌棄過你什麼，畢竟你可是我自個中意，想要過一輩子的男人！」

  聽完姜黎後面一句，洛晏清瞬間心情愉悅。

  察覺到他的情緒轉變，姜黎暗嘆：男人至死是少年，這話果真不假啊！不然，她家洛先生為何時不時會幼稚那麼一下下？！

  好吧，這其實挺可愛的！

  洛晏清自是不知姜黎在想什麼，他說：「洛明曦和席家那小子領證我沒意見。」

  姜黎帶著點惡趣味說：「小御下午走的時候我也沒聽到你反對呀！」

  「小黎，你就不能不拆我的台？」

  洛晏清深看姜黎一眼，語氣充滿無奈。

  「好好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說著，姜黎笑了笑：「其實咱家瞞吃虧的，這好不容易養大兩個女兒，竟被席家倆小子給扒拉走了，難不成小景小御兩兄弟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否則，他們哪來的這麼好運！」

  「一個女婿半個兒，你就當是咱家多了個兒子。」

  洛晏清反倒勸起姜黎來。

  「咱家不缺小子。」

  姜黎隨口說了句。

  「也是。」

  洛晏清點頭。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兒，姜黎失笑：「你的立場太不堅定了，前一刻還安慰我，一個女婿半個兒，說咱家嫁出去倆閨女，等於添了個兒子，這會兒又贊同我的話，覺得咱家不缺小子。」

  洛晏清不假思索：「本來就是。」他們家確實不缺兒子！

  同一時間席家。

  客廳里，席宸御看眼席老爺子和席老太太，又看眼席國邦和許丹，及家裡其他人，他唇角微啟：「我打算和果果抽空去領個證。」

  「……」

  席家所有人不約而同怔住，他們直直地看著席宸御，半晌不見一個人出聲。

  「怎麼了？」

  席宸御覺得奇怪：「是我說得不夠清楚？」

  「小御……你說你要和果果去領證，該不會是要去領結婚證吧？」

  明薇腹部高聳，她靠坐在沙發上，眼裡流露出些許不可思議。

  「嗯。」

  席宸御點頭。

  而席家人這時齊齊回過神，就聽明薇繼續問席宸御：「我爸媽他們沒反對？」

  「沒有。」

  席宸御回覆：「洛叔叔姜阿姨讓我和果果自個商量哪天去領證，哪天去拍婚紗照。」視線挪移，席宸御看著席國邦和許丹：「爸媽，你們抽個空和洛叔叔姜阿姨見一面，把我和果果的婚期敲定。」

  「好。」

  席國邦夫妻倆互看彼此一眼，繼而滿臉高興地點點頭。

  「你小子倒是能耐，竟然這麼早就能把果果娶回家，說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席景御有點不服氣地看著自家小弟，想他愣是熬到年近三十，才抱得美人歸，而席宸御這小子不過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卻即將和喜歡的人成為合法夫妻，真狗能耐的！

  「我沒用什麼法子，是洛叔叔姜阿姨覺得我夠好，很放心把果果這麼早交給我照顧。」

  席宸御語氣淡然，這可把席景御聽得一陣牙酸：「我看你是在凡爾賽！」這話無疑是他從好友兼同學兼二舅哥明涵口中聽來的。

  至於明涵是從哪學來的，不用說，絕對是聽他家母上大人嘴裡蹦出來的。

  驀地，席景御口中發出「嘶」一聲，與此同時，他臉上明顯是一副吃痛表情。

  隱晦地看眼坐在身側的媳婦兒，即看眼明薇，兩人恰好目光相接，下一刻，這位立馬狀如鵪鶉，什麼都不敢說，什麼也都不敢問。

  明薇在心裡哼哼了聲，小樣，敢對她嫁他的時間過晚心生不滿，回頭再好好算帳！

  席老爺子等人看出席景御被明薇懲治，一個個笑出了聲，就連席宸御都忍不住發出低笑。

  「給我點面子成嗎？」

  本以為家裡人什麼都不知道，但這笑聲在明晃晃告訴他，他被媳婦在腰間軟肉上狠狠擰了一把作為懲治，家裡人全看在了眼裡。

  席景御臉熱，渾身感到不自在，想著要是有個地縫的話，他絕對「嗖」一下鑽進去。

  「能娶到薇薇是你的福氣，你卻還敢埋怨薇薇嫁給你的時間太晚，我看你活該被薇薇收拾！」

  許丹收起笑聲，給了席景御一句。

  「媽！我可是你親兒子！」

  席景御滿目幽怨。

  「沒說你不是。」

  許丹隨口回應。

  席景御：「你偏心！自打我和薇薇結婚，你就偏心薇薇，對她比對我好太多！」

  明薇挑眉：「你有意見？」

  「我……」

  席景御故作怕怕地搖頭。

  又一次逗得全家人笑出聲。

  許丹：「我願意對誰好就對誰好，薇薇可是我的好兒媳，我就偏心她，你不服給我憋著。」目光挪向小兒子：「你也一樣，回頭果果嫁到咱們家，就等於是我另一個女兒，我會寵著她，疼愛她，你要是不服，儘管找地方說理去。」

  「媽對果果好，把果果當女兒寵著、疼著，我只會為果果感到高興。」

  席宸御毫不猶豫地說著，聽了他的話，許丹給席宸御這個二兒子一個白眼兒：「聽到了吧？老小就是比你聰明！」

  「媽，小御本來就比席景御聰明，而能讓我爸媽答應果果這麼早領證，足見小御有多得我爸媽放心！」說著，明薇不忘給席宸御一個挑釁的眼神：聽到了吧？我就是要打擊你，看你還敢不學乖？

  「薇薇，爸媽對我也是很滿意的！」

  席景御為自己辯解：「我每次過去，爸媽都很歡迎我，媽還親自下廚給我做好吃的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明薇忍笑，故意裝糊塗。

  「國邦、丹丹，既然親家那邊讓小御帶話給你們，那你們就儘快和親家見一面，把小御和果果的婚期敲定下來。」

  席老太太這時向席國邦和許丹兩口子發話。

  「好的，媽。」

  席國邦夫妻點頭。

  「今個下午小高還和我說起，想撮合他們家月月和小御的婚事，與咱們家做親家。」席老爺子說：「我很懷疑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但念著大家住在同一個大院，到底沒傷和氣，只是告訴他關於小御的婚事已經有著落。」

  用不著多說，席老爺子口中的小高，指的是高家的老爺子。

  「滿大院都知道小御和果果是男女朋友，知道小御和果果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怎麼好意思在你面前提到把月月說給咱們家？！」

  席老太太皺眉：「大院裡的年輕小姑娘不少，我可沒少聽人提到高家和將家小丫頭的不是。」

  許丹：「思純曾找過我，說她家星星喜歡糰子，讓我幫忙探親家母的口風，結果糰子壓根對將家那丫頭無意。」

  明薇：「將星星並不喜歡糰子，她只是想和萱萱一爭高下，我媽不管在哪方面都從不委屈我們兄弟姐妹，在得知將星星的心思後，就直接表明不會幹涉糰子的感情，沒成想，將星星不知見好就收，年三十還專門跑去我家找糰子。」

  「後來呢？」

  許丹問。

  明薇淡淡說：「被糰子直接拒絕，我媽知道後，讓席景御開車把將星星送回到咱們大院。」

  「過年那會怎沒聽你提起：」

  許丹看向席景御。

  又不是非說不可的大事。」

  席景御是真沒把那件事放心上，所以就沒在家人面前提及。

  席老太太：「年後幾個月我倒沒聽說將家那丫頭有鬧出什麼事。」

  「許是想開了吧！糰子對她無意，我媽又不會幫她撮合，在這種情況下，她看清了現實，自然不會繼續瞎折騰。」

  明薇不咸不淡說：「我原以為將星星腦子不靈光，不過能及時看開，說明她並非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