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我見過你

2024-06-24 08:28:43 作者: 無聊中的無聊

  燕冷呵一聲,「我聽得到。」

  「錯了,你這不是聽得到,你這是在夢遊。」

  「……」

  燕看著這個男人,臉上露出幾抹嘲諷,他甚至懶得再看那個傢伙。

  目光放到了那個黑髮黑眸的女孩身上。

  她就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眼裡沒什麼情緒波動。

  這就是藍星第二任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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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家就是輸給了她?

  他面色不變,依舊從容鎮定。

  藍星的兩任總指揮,就在此刻見面了,都是不同時代的佼佼者,相見之時,氣場不自覺的全開。

  兩位指揮。

  風格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哪怕是燕也沒有想到,新任的總指揮居然是這個模樣。

  倒也不是覺得不合適。

  只是覺得意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從眾人的嘴巴里,燕大概知道新任總指揮是個什麼性格,霸道、強勢、強大,這三個形容詞都是每一個都帶著力量,從而讓他判斷錯了她的形象。

  下意識帶著局限性去想她了。

  可是他忘了,形容詞可以形容每一個人的性格,但它們卻無法確定每一個人的性別。

  一旦打破這個局限性,一切都好像變得合理起來了。

  譚浮原本在跟月源觀察的,卻冷不丁看到了這戰損的前總指揮。

  她挑了挑眉,頂著一張面癱臉。

  直接連線,「月源,這就是你要好了幾百年的好朋友,出乎意料啊!」

  何止是燕判斷錯譚浮的形象。

  就連譚浮都判斷錯燕的模樣。

  萬萬沒想到,燕居然跟譚白是一掛的。

  這個人渾身都透著張揚,一身衣服更是華麗至極,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張揚跋扈的,但他不一樣,他就像最貴重的那顆紅寶石,理應就這麼耀眼奪目。

  跟譚浮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月源嘖了一聲,「小譚啊,咱做人不能這麼庸俗,你不能看他長得好,就忘記了他種種惡劣的行為,你應該生氣,你應該陰陽,你應該不著痕跡揍他一頓,這才對得起踩坑的自己。」

  他痛心疾首,「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你也不能屈服在他的臉上,要是實在捨不得,那你看我,只要你看膩了我,就不會對那貨再產生任何驚艷的感覺。」

  月源覺得,為了他後輩的身心健康。

  他應該英勇獻身。

  絕對不能讓他家爭氣的霸王崽子淪於美色,從而放棄套燕麻袋的計劃。

  不然他總覺得這崽子以後會禍害他。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災難就讓燕去受吧。

  譚浮很詫異,「是什麼樣的錯覺,會讓你以為我對他的美色很驚艷?老祖宗,你不對勁啊!」

  說實話,小譚很震驚。

  難不成這傢伙是單身了幾百年,看好友都眉清目秀的了?

  小譚很驚悚。

  但驚悚之餘,還不忘打量了一下燕,她瞅著,越看越覺震驚,「月源,我勸你死心吧,這個人看著雖然精緻,但目光裡面的傲慢都快噴出來了,不愧是燕家的老祖宗,這破德行簡直就是一脈相承。」

  憑著她優越的知識庫,她中肯的做出了評價,「你們兩個撞號了。」

  月源定了一會兒,「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小譚很堅持,「不要,你懷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我判斷人這一塊,我很確定,你們兩個就是撞號了。」

  所以老祖宗,你死心吧。

  就算你真的要再娶,也不能娶這個這個坑回來。

  他要是又順手挖坑了怎麼辦?

  燕絕對不能成為她祖宗,否則以後她要怎麼悄咪咪的套他麻袋!

  月源的手開始痒痒了。

  這缺德孩子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因為雙方的立場。

  寂靜的空氣有了幾分針鋒相對的氣氛。

  燕看著面無表情的譚浮,挑了挑眉,「初次見面,請多指教,閣下。」

  譚浮應了他一聲,「久仰大名,燕總指揮。」

  他搖了搖頭,「現在的我可不是什麼總指揮,你才是。」

  譚浮不可置否,也對他的選擇感到好奇,單單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現如今的立場,「規則前輩,請多指教。」

  「等等…」月源不合時宜的接話,「憑什麼他就是前輩,我就是月源?我們同輩啊!」

  「因為你看起來年輕。」

  一句話就哄好了炸毛的老祖宗。

  月源閉嘴了。

  這句話有誰能夠反駁嗎?

  幾人說話間,原本倒下的兩隻特異種嘶吼起來,它們像是被灌入了什麼一樣,不斷的嚎叫著。

  粗糙刺耳的聲音讓還在聊天的三人回神。

  看著這個特異種,月源賊心不死,「快,現在還來得及,趕緊套了燕的麻袋,再將他狂揍一頓,背鍋的最佳人選來了,心動不如行動,上吧小譚!揍他。」

  燕額角青筋暴起,「你這是當我聽不見了,還是覺得我抬不起刀了?」

  這人是吃錯藥了?

  面前的能量不斷的在交匯,之前被打散的世界之力在虛空蔓延,跟死亡能量交匯,形成了一種新的異種。

  譚浮用能量將打散的世界之力匯聚在一塊地方,月源讓虛空的能量平衡,減少了特異種的變化。

  現在所有的世界之力被面前的兩頭特異種給吸收了。

  它們強大得超出了想像。

  掙脫了束縛。

  燕只覺得身後有座火山正在爆發,源源不斷的岩漿在向外蔓延,煙霧環繞,化成可怕的腐蝕性流星,朝著虛空的每一個角落而去。

  那些漂浮著的世界此刻搖搖欲墜,隨時會被這個力量消滅。

  突然的,一桿槍直衝而來,風聲在耳邊划過,鮮紅占據了他所有的視線。

  他看向槍的主人,她面色冷漠,深沉的望著虛空。

  與之相比的,燕臉頰的血液如開閘的水,不斷的流下。

  他愣住了,望著譚浮,說道,「其實我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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