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又把蕭瑾瑜給紮成了刺蝟
2024-06-23 11:04:27
作者: 姽嫿晴雨
後面追趕的百姓哪裡不知道,這隻野山羊是有主的。前面那麼多士兵護著,只怕羊的主人還是官家身份。他們惶恐地在路旁跪下,擔心貴人會降罪於他們。
「臭咩咩!給我下去!你太占地方了,擠著我跟福丫姐姐了!」小幸兒衝著羊咩咩揮舞著小手,滿臉不悅。
羊咩咩非但不躲閃,還把嘴巴湊上去,吃掉了她手裡啃了一半的桃子。小幸兒氣得小臉通紅,向宋子苒告狀:「姐姐,你看它!又搶我手裡的吃的!還弄我一手口水!」
宋子苒裝模作樣地在羊咩咩的脖子上拍了一下,道:「這麼大的羊了,欺負一個小孩子,像話嗎?扣你兩天的水果!」
「咩——」羊咩咩一臉委屈:是她先說咩咩胖的!咩咩一點都不胖,咩咩那是強壯!
有人撐腰的小幸兒得意洋洋,沖羊咩咩拌了個鬼臉,拿帕子擦了擦手,津津有味地吃著姐姐剝的松子——啦啦啦,臭咩咩,你沒有!
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就聽見馮不凡小將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宋姑娘,我們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怎麼?王爺又不舒服了?」也是,一路舟車勞頓,就是健康的人也被折騰得夠嗆,何況一個大病初癒之人?
宋子苒拍拍羊咩咩,待它下去後,拎著自己的小藥箱,朝第一輛馬車走去。
她剛上馬車,車身搖晃了一下。還沒坐穩的她,不受控制地朝馬車裡的蕭瑾瑜撲過去……
「有美人兮,投懷送抱!是我的榮幸!」蕭瑾瑜看著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把她頭頂一撮不聽話的呆毛按下去。他也不幫忙,任由著懷中的小姑娘掙扎半天,才坐起來。
宋子苒兩家微紅,把鬢角一縷頭髮抿向耳後,瞪了蕭瑾瑜一眼,道:「調戲小神醫的下場,你不會想知道的!說吧,又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不能請小神醫過來一敘了?」蕭瑾瑜俊秀的眉,微微上挑,頗有幾分魅惑之意。
宋子苒光明正大地欣賞著這張俊美昳麗的臉龐,五官如此漂亮,還不娘氣,實屬難得呀!
她抿起朱唇,眸子微微抬起,露出狡黠的笑容:「當然能!即便王爺不曾相請,子苒也會登車相訪的。畢竟……王爺針灸的時刻,到了呢!」
雖說蕭瑾瑜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畢竟被寒毒折磨良久,傷了根本,即便在路上,每日的藥膳和針灸也未曾停過。
沒容蕭瑾瑜掙扎,她肅起俏麗的臉龐,抽出消毒過的銀針,咻咻咻咻幾下子,就把蕭瑾瑜給紮成了刺蝟。他的上衣也被扒拉開,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和若隱若現的腹肌。嘖嘖,忽略胸前顫巍巍的銀針,還挺賞心悅目的嘛!
此時,馬車已經平穩地行駛到城外,官道兩邊,擠滿了迎接「銀甲戰神」的百姓。城門外,道路中間,打頭的是明黃色的步輦,左右是帶著煞氣,勇武不凡的御林軍,後面則跟著文武百官。當然,三品以下的官員,是沒有資格參加迎接瑜王病癒歸來的。
瑜王是誰?皇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皇上一把屎一把尿當兒子拉扯大的嫡親弟弟!皇上南征北戰時,最得力的幹將和臂膀!可以說,皇上的江山,有瑜王一半的功勞!!能在瑜王面前混個臉熟,對他們的前程有莫大的好處!
馬車緩緩地在步輦前十來米的位置停下來。蕭瑾珞不顧保持皇帝的威嚴,欠起身子,伸長了腦袋,往馬車內探看著。
雖說他一直跟蠢弟弟保持著書信往來,從一開始別人代寫,到後來再次見到弟弟熟悉的筆跡……儘管信件上,蠢弟弟說他已經恢復良多,可畢竟未曾親眼見到,恐他報喜不報憂。
儘管新朝初立,政務繁多,他心中卻留有一個位置,牽掛著遠方求醫的弟弟!
這時候,本該對面馬車上的人,下車行禮,拜見新皇。新皇走下步輦,扶起對方……
可……新皇和後面的官員等了好久,對面馬車依然毫無動靜。步輦後的百官們,互相交換著眼神,不知是誰的聲音,隨微小卻清晰地傳出:
「這瑜王……怎麼不下馬車?難道在等皇上親去請他?再是一母同胞,也太托大了些吧?莫非仗著自己的功勞,不把皇上放在嚴重?」
宋四喜眉頭緊緊皺起,一雙鷹目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射去:「舌頭根子這麼長,怎麼不戴上花頭巾,擦上紅胭脂?還三品官呢,跟俺們鄉下的三姑六婆,一個德行!」
在場所有的三品官怒目——方才誰說話,你懟誰去,不帶這麼一掃一大片的!誰三姑六婆了?誰長舌婦了?
哼!仗著自己是新皇寵信的新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有言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一定要彈劾福國公一個不修口德的罪名!
宋四喜身邊,靖國公世子——樊千敖,哈哈一笑道:「宋叔,你說的太對了!有些人只會賣弄口舌,身上的官袍莫不是憑著一張嘴騙來的?說我表弟居功自傲,我表弟有驕傲的本錢!」
護國公世子——莊北離,也道:「瑾瑜表弟在最後一戰中,為了眾將士,身中奇毒,生不如死!多虧了小神醫醫術高明,才撿回一條性命。你當著毒是吃素的?瑾瑜表弟不能下車,肯定有他不下車的理由!」
「如此明目張胆地挑撥皇上和瑜王的關係,真當別人都是傻的嗎?」輔國公世子房文韜,扇了扇手中的摺扇,冷冷地道。
三品官的隊伍中,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拉開了距離,生怕自己被連累。方才那一番話,是從他們這邊傳出的不錯,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上和他前面的馬車上,沒注意到底是誰說的。
就在這時候,對面馬車的車簾被拉開了,一個如冰雪一般的豆蔻少女從車裡下來。馬車裡面的情形,也一覽無餘。
嘶——那袒胸露背,身上、頭上扎滿銀針的青年,不是瑜王是誰?難怪他不能下車,原來是身體尚未恢復,還在治療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