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這是什麼毒?竟如此霸道?
2024-06-23 11:03:59
作者: 姽嫿晴雨
宋子苒眉頭緊緊皺起,直言他們胡鬧:「瑾瑜將軍身中奇毒,本應靜養,怎麼還讓他舟車勞頓,不遠萬里地趕來崇州?他現在到哪兒了,快帶我過去!」
宋思義又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起身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妹妹請隨我來……奶,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福丫妹妹照顧好的!」
蔣果果把剩下的糕點包起來遞給他,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宋思義又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兩日他一路快馬加鞭,只在馬背上啃兩口乾糧充飢,又餓又渴……
宋子苒收拾了兩件衣裳,小丫鬟春柳見狀,忙抱起她的藥箱跟了上去。春柳跟她差不多年歲,對學醫很感興趣,宋子苒便有意培養她做自己的助手。
林婉兒和趙春暉兩人,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在崇州的女子醫館坐診,成了府城炙手可熱的女大夫呢!
馬車日夜不停地走了快兩天,終於跟護送小將軍的隊伍會合。宋子苒顧不上喘口氣,便登上了蕭瑾瑜的馬車。春柳趕緊跟上去——小神醫漸漸大了,老太太吩咐她儘量避免姑娘跟男患者獨處一室!
寬大的馬車裡,躺著一個面白如紙,嘴唇青紫的男子。時值春末,蕭瑾瑜裹著厚厚的被子,依然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他的眉毛上竟被他呼出的氣體,染成了白霜。
宋子苒從被子裡拉出他的手腕。入手如寒冰般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是什麼毒?竟如此霸道?
蕭瑾瑜似乎察覺到身邊有人,驀然睜開如寒冰般的星眸,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過,他很快認出宋子苒,飛快地鬆開了她的手,輕輕地道了聲:「抱歉!」
宋子苒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對他道:「無妨!你的脈象很是怪異,我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身上的寒毒很深,我先用針灸暫時緩解你的痛苦,待到崇州後,我要跟師父會診後,再給你進一步制定診療方案!」
蕭瑾瑜嘴角微微勾起,輕輕點了點頭,道:「放心大膽地去治,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如果最終結果不如人意,我願意捐贈出我的遺體,就當為醫療事業添磚加瓦了!」
「將軍!!」宋思義和另外一位小將,急促地喊道。
宋子苒取出炭筆,在一個裝訂好的厚本本上寫下藥方,讓宋思義去附近的鎮子上抓藥,又從藥箱中取出銀針。聞言,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不要這麼悲觀,還沒到那一步呢!
除卻病情以外,人的意志力,對病情也頗有影響。舉個例子:有位大夫,不小心把兩個病人的病例弄混了。
一個只是得了無關痛癢小病的患者,被告知得了不治之症。而真正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卻以為自己得的是小病小痛。你猜後來怎麼著?」
「能怎麼著?這個庸醫被打了?可以肯定,這庸醫不是從小神醫手下走出來的。小神醫的弟子和名譽弟子,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我猜的對不對啊,小神醫?」蕭瑾瑜竭力掩飾身體承受的痛苦,眼神中充滿笑意。
宋子苒給了他一個他熟悉的白眼,道:「誰讓你猜這個的?待那庸醫發現自己的錯誤後,已經是三個月以後了。他先去了得小病的患者家,發現對方家裡掛起了白幡,人已經去世了。而那位真正患了不治之症的人,卻神采奕奕,再給他診脈,病症竟已全無!」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不要放棄,積極面對治療嗎?放心吧,絕處逢生,是我作戰時最擅長的——再說了,我還沒看到我哥娶媳婦呢,怎麼能閉得上眼?」蕭瑾瑜一本正經地道。
「噗——」宋思義和另一名小將,捂著自己的嘴,發出壓抑的咳嗽聲——也就這位爺,敢拿新皇開玩笑呢!
宋子苒在心中默默算了算:辰王……也就是現在的新皇,也三十多了,還沒混上給媳婦呢?這個年紀在古代,都能當爺爺了!他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
不過,這些臆測她也就敢在心裡想想。講出來的話,恐怕會掉腦袋的。她得學會謹言慎行,免得給家裡招來禍患。
「把衣裳脫了!」宋子苒扒開蕭瑾瑜身上厚厚的被子。
蕭瑾瑜緊緊抓住自己的腰帶,一副誓死捍衛自己貞潔的樣子:「幹啥,幹啥?說歸說,咋還動手呢?這麼多年不見,一見面就要脫我衣裳,這……不合適吧?」
宋子苒嘴角抽了抽,道:「不脫衣服,怎麼針灸?我可沒隔著棉衣辨識穴位的本事!你個大男人家,還怕人看?」
「大男人家怎麼了?男人……也該講男德。我的身體,是留給將來我媳婦看的,被你看光了,你負責?」蕭瑾瑜看向眼前花骨朵一樣的少女——以前的糯米糰子長大了,長得亭亭玉立的,從小美到大!
「還有閒心想媳婦,說明病得還不夠重!還勞煩本神醫日夜兼程趕過來救你的命!」宋子苒知道他渾身無力,每挪動一下手指,都如被冰針刺中般又冷又痛,便對自家二哥道,「你把他的衣裳扒掉!」
宋思義看看花兒一般年華的妹妹,猶豫地道:「全……全扒光啊!」
「不用!」沒容兩人鬆口氣,她又接著道,「留條褲衩就行!」
見兩人還在遲疑,宋子苒眨巴幾下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故作驚訝地問道:「不會吧?你不會沒穿褲衩吧?」
窮苦人家連身衣裳都湊不齊,沒有褲衩穿是常有的事。倒是身為新皇親弟弟的小將軍,不會連做褲衩的錢都沒有吧?
「穿是穿了,不過……」蕭瑾瑜慘白的臉上,悄悄爬上兩朵紅雲,耳朵更是像滴血似的。
「不過啥不過?二哥,趕緊的!每耽誤一刻,蕭將軍就多痛苦一刻。醫者父母心,有啥不好意思的?」宋子苒催促道。
宋思義跟小將馮不凡對視了一眼,不顧將軍的掙扎,三下五除二,將他剝了個精光,只留下一條絲織的短褲。白色的真絲短褲,還真遮不住什麼,輪廓分明——宋子苒挑了挑眉,還挺有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