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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們撿到一隻小娃娃

2024-06-23 10:47:25 作者: 姽嫿晴雨

  一縷陽光,透過層層樹影,照在蕭瑾瑜白皙的臉上,卷翹的睫毛投下深深的陰影,筆挺的鼻樑仿佛打了鼻影般,薄唇勾勒出柔和的弧度——小哥哥真是人美心善,還溫柔。比某個粗魯又自以為是的莽小子,不知強多少倍!

  「這孩子,還真是標緻!」如果不是身上粗陋的棉衣,房文韜都要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丟的孩子呢!

  宋子苒給他一個「你真有眼光」的眼神。然後伸出髒乎乎的小手,讓金魚小哥哥幫她擦手。

  蕭瑾瑜看著送到他眼皮底下的小手,輕笑一聲,抱著小傢伙來到溪邊,輕柔地給她洗手。

  手心傳來的刺痛,讓宋子苒發覺,自己的手在逃離「鼻涕娃」時受傷了。應該是被草葉或者小石塊劃傷的,不深,好疼——宋子苒哭唧唧。

  

  見懷裡的奶娃娃皺起小臉,蕭瑾瑜生怕她哭出來,忙柔聲道:「不哭,吹一吹就不疼了!阿福,拿金創藥過來!」

  金創藥?不用這么小題大做吧?宋子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金創藥再晚拿一會兒,傷口就癒合了!

  蕭瑾瑜不由分說,把她的兩隻小爪子包紮成了木乃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截肢了呢!

  給小奶娃包紮好雙手,蕭瑾瑜又笨拙地,幫她理了理頭上快要散下來的小揪揪。不理還好,越理越亂,最後扎小揪揪的髮帶,竟被他扯了下來。

  宋子苒看看髮帶,又看看金魚小哥哥,仿佛看到了當年第一次打扮洋娃娃笨手笨腳的自己。也不能怪人小哥哥手笨,她的頭髮本就細軟,除了她奶誰都搞不定。

  「你們幾個,誰來解釋一下,去大福寺祈福的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四位少年略顯驚慌地對視了一眼,最後房文韜開口了:「哦!是這樣的,我們從大福寺下來,聽說附近景色不錯,瑾瑜便要走走看看。這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一不留神,走得遠了些!」

  蕭瑾瑜睜圓了眼睛:好你個房文韜,把鍋甩我身上!我算看錯你了!沒義氣!

  房文韜眼神中充滿了抱歉:誰讓你是辰王表哥最疼愛的弟弟呢?佛曰: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青年,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一不留神,還真夠『不留神』的,這兒離大福寺有十幾里山路,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景,能把你們迷得忘了時間,忘了路程?」

  樊千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仿佛預見到自己挨板子的命運。他一扭頭看到蕭瑾瑜懷中的奶娃娃,眼睛一亮,趕忙道:「不是,我們做好事呢!大表哥,你看,我們撿到一個小娃娃,正在給她找家人!」

  俊朗青年看到自家傻弟弟懷裡抱著個小女娃。小姑娘嘟著嘴,小臉肉嘟嘟的,一雙大眼睛盯著傻弟弟手中的髮帶,蓬亂的頭髮不影響她的可愛,更顯得呆萌呆萌的。

  「這孩子真是你們撿來的?」俊朗青年問道。

  只見自家傻弟弟,和他懷裡的奶娃娃,同頻率地點頭。兩人皮膚都白白的細細的,眼睛也都大大的黑黑的,瞧上去就跟兄妹倆似的。

  他平日裡忙於政務,對這唯一的弟弟疏於陪伴,弟弟對他也越來越疏遠。弟弟在小奶娃這樣大的時候,也是很黏他,整天鬧著讓他抱的。

  「小魚很喜歡這娃娃?那就抱回去吧?」俊朗青年見弟弟眉目溫柔,動作輕柔,對小奶娃很是不同,便開口道。

  不料,兩位當事人表情又出奇的一致,都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宋子苒:不是,你徵求過我本人的同意了嗎?說得這麼隨意!我是人,又不是寵物,喜歡就抱回去!有錢人真討厭,一點也不尊重人!

  蕭瑾瑜無語:「哥,人小娃娃是有家人的!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小娃娃找到家人!」

  「對,找到家人後,徵求他們的同意,把小奶娃帶回去!」府里有了弟弟牽掛的人,他就不會老想著往外跑了吧?

  現在的時勢,表面風平浪靜,內里卻暗潮湧動,他不想這個唯一的血脈之親,捲入危險之中去。

  「帶回去你養?」蕭瑾瑜輕哼一聲,對哥哥的神來之舉表示無語至極,「你要是喜歡孩子,就娶個媳婦自己生一個。」

  年紀一大把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外面傳什麼的都有,有說辰王有見不得人的癖好,有說辰王那方面不行的……他聽了都覺得臊得慌。再說了,辰王府也該有個女主人了!

  「嘖!不是說小奶娃的事嗎?咋又轉到催婚催生上了?見過長輩催婚的,沒見過整天被弟弟催婚的!」俊朗男子——辰王,嘴裡小聲咕噥著。

  蕭瑾瑜表示心累——他一個當弟弟的,操著長輩的心,還落了埋怨。他找誰說理去?

  咋還嘮上了?不送她回家嗎?奶和娘她們找不到她,該多著急呀?不會真想把她帶回去養吧?別啊!金魚小哥哥說得對,想養孩子,你們自己生去呀?霸占別人家的孩子,算什麼事兒?

  宋子苒拿出殺手鐧——假哭!

  嬰兒怎麼哭來著?嚶嚶嚶?嗚嗚嗚?不管了,扯著嗓子嚎唄,乾打雷不下雨的那種:「哇——」

  周圍的幾個小少年嚇得一激靈,樊千敖更是誇張地往後跳了好幾米……不是,你們是不是太誇張了些?她哭得有這麼嚇人嗎?宋子苒的「哭聲」尷尬地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咋哭啦?」莊北離小心翼翼地伸出個腦袋過來。他家弟弟就是個大哭包,哭起來魔音灌耳,誰都哄不好的那種!可憐他的耳朵,在家中受弟弟的荼毒,在外面還要聽別人的乾嚎。

  房文韜裝作很有經驗地道:「不會是拉了,或尿了吧?」

  聞言,樊千敖和莊北離退得更遠了。樊千敖捂著鼻子,對蕭瑾瑜道:「你,快看看尿布是不是該換了!」

  蕭瑾瑜無奈地道:「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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