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治病，全力以赴

  雲青瑤哭哭啼啼和昭王重新進了殿，昭王忍笑道：「沒有別人了，你還繼續哭？」

  「哭的不好看嗎？」雲青瑤的哭聲戛然而止，擦了擦本就沒有眼淚的臉。

  昭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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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青瑤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昭王莞爾：「你的藥，頗有用！」

  雲青瑤得意地道：「那是。王爺需要大量用嗎？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昭王哭笑不得，敲了敲她的頭：「像個孩子，胡言亂語！」

  「總得來說，我們今天配合的很不錯。」雲青瑤道，「真是沒有想到，隆慶侯府居然在宮中養死士，他想幹什麼？」

  昭王道：「如世人所想，分毫不差。」

  雲青瑤感嘆皇室的兇險，又朝外看了看，皇帝並沒有一起進來，她估算那個小太監會什麼時候死。

  「很快。」昭王譏諷地道，「他給了隆慶侯十年壯大的時間，現在他需要花二十年，才能剷除。」

  雲青瑤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又覺得正常，隆慶侯作為兩位皇子的舅舅，權勢只會越來越大。

  果然，雷雲在門口露了一下臉就走了，雲青瑤問昭王：「小太監死了？」

  昭王頷首。

  「反正也活不成，早死晚死的事。」雲青瑤認為，皇帝或許什麼都知道的，他無力做什麼只能忍耐，也有可能皇帝信任隆慶侯，不想冤枉他。

  「我繼續給長公主檢查身體。」

  她剛剛粗略查了一遍，覺得長公主的病恐怕不簡單。

  「我和你一起。」昭王道。

  等查完，她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

  子宮肌瘤，且還不只一個，就算是良性也影響健康。

  「很不好？」昭王道。

  雲青瑤應是，請昭王將長公主的子女以及皇帝都請到宮中來。

  雲青瑤和大家介紹了病情了，道：「必須儘快做出決定，要不要手術。」

  「不行！」長公主長子裘作怎麼說都不同意，王氏和他解釋，上次他們兒子被牛頂破了肚子，還是雲青瑤救治的，但他還是不同意。

  皇帝也很遲疑，他也不是不信雲青瑤，但剖開肚子又從裡面拿東西出來，換成誰都要擔心。

  長公主對雲青瑤道：「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這事我自己做主，你儘管手術。」

  她已經知道了，為什么小腹會痛，葵水也比以前多很多，是因為她肚子裡長了瘤。

  雲青瑤說必須割掉。

  「你本來大可以不提，可你卻為了救我甘願冒風險。」長公主感動地道，「青瑤，你不必有壓力，你盡力而為。」

  雲青瑤很感動：「長公主，我會全力以赴。」

  長公主同意，大家想反對都不行，只能一遍一遍叮囑雲青瑤，讓她更加仔細。

  皇帝有心事，交代了雲青瑤明日進宮再來和他細說就走了。

  雲青瑤和昭王告辭出宮，她需要做一些手術前的準備。

  「你有壓力？」回程的路上，昭王看出她神情很嚴肅，尋常她都是談笑風生的。

  雲青瑤道：「嗯，這個手術我沒有做過。」

  她是外科大夫，可婦科手術她沒有主刀過，先前實習的時候，也只是觀摩過幾回。

  這對她來說，是個挑戰。

  但不做，長公主也活不過今年。

  昭王很意外，這是雲青瑤第一次告訴他，她也有不會的事，此刻看著她有些許沒自信的神情，他忍不住停下來問道：「有幾分把握？」

  雲青瑤想了想，道：「只有一半吧。」

  她晚上要翻翻書，將以前學的東西都重溫一遍。

  昭王的聲音又沉又穩，「我相信你可以。」

  他的聲音，莫名讓雲青瑤安定下來，她笑著點頭。

  三天後，雲青瑤給長公主做手術。

  由於皇帝不放心長公主府的照顧，他一定要讓手術在宮裡進行，長公主擰不過皇帝，只得同意了。

  「青瑤，朕多派幾個人進去幫你？」皇帝很緊張嗎，蘇院正他們都是一臉的期待，想進去幫忙順便見識。

  雲青瑤拒絕了，只帶了金金做助手。

  手術早上開始，持續了三個時辰，手術非常成功。

  長公主晚上醒過來，第一個就找雲青瑤，問道：「拿出東西了嗎？」

  雲青瑤給大家看切割的肉瘤。

  「太不可思議了，將這東西從肚子裡割出來，人卻一點事都沒有。」王氏驚奇地道。

  雲青瑤本來想微創，可瘤太大了，只能手術。

  「休養幾日就能起來走動。」雲青瑤對長公主道，「以後您可要多運動，不可久坐。」

  長公主握著她的手，流著淚道：「我都聽你的。」

  雲青瑤笑著應是。

  連著三天，雲青瑤進宮複查順道換藥，蔡貴妃也每天去陪著長公主說話。

  「臉色越來越好了，紅潤了不少。」蔡貴妃驚奇地道。

  「我也覺的舒服了，不像以前老覺得肚子往下墜。」長公主來會散步，走的雖慢可興致很高，「得虧有青瑤，不然我就是個死了。」

  蔡貴妃掩面咯咯笑著：「要這麼說，我兩個多月前我就死了。」

  「青瑤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長公主和蔡貴妃針對於雲青瑤，就誇讚了起來。

  雲青瑤這個正主坐在邊上一臉的無奈。

  「王嬤嬤，這藥您記得給長公主吃，一天兩遍，一次六粒！」雲青瑤交代長公主貼身的嬤嬤，「另外一種從今晚開始，熱水泡開坐浴半刻鐘。」

  王嬤嬤連連應是，說記住了。

  隔了兩天，雲青瑤再來換藥，長公主大清早就在院子裡散步了兩圈，皇帝下朝就過來陪著她。

  雲青瑤醫館有病人，就趕回去做事，第二天下午忽然宮裡跑了個小太監到醫館來：「昭王妃在不在！」

  「怎麼了？」雲青瑤正給一個摔破頭的小孩縫合，頭也不抬地問道。

  小太監著急地回道：「皇上宣您速速進宮。」

  「我正有病人，說了什麼事嗎？」雲青瑤聞著，小太監道，「這咱家可不知道，不過娘娘您快進宮吧，耽誤不起。」

  雲青瑤隨口應了，繼續手裡活，不能縫了一半讓人走。

  「你、你不去，後果你自己負責！」小太監說著一跺腳，跑了。

  雲青瑤莫名奇妙，但也加快了速度，等做完事要去宮時，葉淵急吼吼地來了：「表嫂，你怎麼還不進宮？」

  「長公主舊病復發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