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剁手，論只數

  葉淵默哀，不忍心看美人斷手落淚。

  可等了一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昭王任由她握著手。

  「有古怪啊。」葉淵琢磨著，咕噥了一句。

  「那就先這麼議定，具體細節咱們婚後細聊。」雲青瑤笑盈盈起來，「失陪，我去方便一下。」

  昭王看著空著的手，又抬眸望著雲青瑤的背影，下意識揉了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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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處處透著與眾不同的古怪。

  「二小姐，沒想到你這麼熱情。」葉淵攔著雲青瑤，「我是葉淵，昭王的表弟，以後就是一家人，發財的事可別忘了我啊。」

  雲青瑤望著葉淵，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我有王爺這個盟軍就行了。」

  雲青瑤說完，衝著昭王拋了個熟人的媚眼，走了。

  葉淵氣呼呼。

  昭王的手指，輕快地敲了敲的桌角。

  「哼，自求多福吧，小丫頭。」葉淵說完，一回頭昭王給雷雲使了眼色，他則去了門口。

  當著皇帝皇后的面，雷雲進去將兩個接生的穩婆堵嘴捆了，蔡貴妃有數，對他道：「多謝了，稍後我親自查。」

  雷雲應是，回到院子裡。

  葉淵興奮起來，來了來了！

  昭王看著一院子跪著的人，冷聲問道：「你們說是本王推的蔡貴妃？」

  所有人驚恐地看著昭王。

  「全部親眼所見？」昭王走下來，站在一位嬤嬤面前，「你拿人頭作保？」

  嬤嬤抖若篩糠，搖頭道：「不、不是我、不是……」

  她話還留在喉嚨口，人頭已經骨碌碌滾在了地上。

  血沫四濺。

  「啊！」一院子的人驚叫。

  鬼王之名，從來不是徒有虛名。

  「安靜。」昭王目光掃過所有人，院子裡立刻鴉雀無聲，他問道，「有人主動招嗎？」

  大家一直發抖，沒有人開口。

  「那先剁手吧！」昭王語氣無波地吩咐雷雲，「直到如果有人說了實話。」

  雷雲應是，摁住了一個太監的手，一句話沒有，砰一聲左手齊腕斷了。

  太監窒息的疼，直接倒地昏死了。

  這場景，血沫四濺，有個宮女當場失禁。

  「二哥，別這樣。」賢王出來，勸著，「審歸審，你何必如此殘忍？」

  昭王冷聲道：「我向來殘忍，你今日才知？」

  「可是……」賢王說完，皇帝從屋裡出來，看著一地的血，又是人頭又是斷手，他喝道，「你發什麼瘋？在這裡殺人？」

  昭王看著皇帝，面無表情地道：「先動手的，不是我！」

  是這些人殺蔡貴妃母子、殺昭王。

  皇帝想到剛才他也要殺昭王，有一點心虛。

  「繼續！」昭王道。

  雷雲砰砰又砍了兩隻手。

  「我說，我說！」兩個宮女受不了了，爭先恐後地要招認，「是、是王嬤嬤讓我們這麼說的。」

  王嬤嬤就是最先承認的嬤嬤。

  「閉嘴，不是、不是奴婢！」王嬤嬤嚇的語無倫次，雷雲摁住她頭，將她的臉貼地踩住，刀壓在脖子上。

  「說！為什麼栽贓我們王爺！」

  王嬤嬤嚇得失禁，嗚嗚咽咽抖成了篩子，賢王想上來阻止，可也知道，他攔不住昭王。

  雲青瑤洗手出來，驚訝地看著一院子的腦袋手腕的，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應該提前和昭王簽訂不殺之約？」

  「住手！」皇后從屋裡出來，喊道，「今天小皇子出生，如此大的喜事，非要在這個院子裡殺人？」

  「這血氣騰騰，太晦氣了，還不快住手。」皇后當然不能讓昭王審這些人。

  昭王接了雷雲的刀，將王嬤嬤的手剁了。

  皇后氣的差點吐血：「昭王，你太過分了！」

  「她謀害蔡貴妃和皇子，栽贓本王的時候，怎的不聽皇后娘娘說過分？」昭王盯著皇后，「娘娘在怕？」

  「你胡說，我怕什麼。」皇后道。

  「二哥，你不要過分。」賢王護在皇后的前面，仰著頭道，「你要殺人出去殺，你要審就好好審，可不能怪責無辜的人。」

  鋼！雲青瑤衝著昭王暗暗豎起個大拇指！

  「你們閉嘴，便可！」昭王說完，刀放在王嬤嬤面前，王嬤嬤掙扎著，老淚縱橫，喊道：「是、是……」

  她想到了一家人，想到下落不明的兒子一家人，哭喊道：「是奴婢要報仇！」

  雲青瑤凝眉，她明白這些宮裡的老嬤嬤，關係錯綜複雜，不定家裡人還被人扣著的，她們其實沒有選擇。

  這些，昭王肯定也知道，他這麼做，是回擊皇后也是做給皇帝看的。

  「膽大包天的奴才！」皇后喊道，「統統拉出去砍了！」

  昭王道：「砍什麼，既然招了這事就結束了。」他吩咐道，「將這裡所有人帶出去，找地方好好養著。」

  雷雲應是，將這些人帶走。

  「問清楚了，為什麼不殺了？」皇后慌了，今天到底怎麼了，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昭王道：「我會處理，娘娘不必擔心。」

  說完，他重重看了一眼雲青瑤，一拂袖子大步而去。

  院子裡徹底安靜下來，但皇后的心卻被徹底吊了起來。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將那些人全部滅口才可以。

  這氣勢，太霸道了！這樣的人，要不然他一切盡在掌握，要不然就是生死置之度外。

  皇后氣得發抖，想到雲青瑤，猛然轉頭看向她，眼睛裡都是殺意。

  幹什麼？弄不過昭王，就來欺負我？喂喂，我還沒成昭王妃呢！

  昭王妃簡直是四面楚歌的龍潭虎穴啊。

  「娘娘，恭喜啊！」雲青瑤的揮揮手。

  皇后咬牙切齒地問道：「恭喜什麼？」

  「恭喜皇宮新添丁，您又多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兒子啊。」雲青瑤道。

  皇后呵呵冷笑：「是吧，那就同喜了。雲二小姐脫胎換骨，還有救命之恩，等成為一家人後，我們要好好敘舊。」

  「好的，娘娘！」雲青瑤行禮，笑盈盈地道。

  皇后盯著她，眼底有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