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罵我爹,不行
2024-06-23 07:48:04
作者: 沙曼夭
蕭曼看了一眼映雪,示意映雪去將題目取來,映雪當即取了那張花非花。
眾人見了,頓時覺著好笑。
今日賞花宴的主題是花,蕭曼卻不自量力選了最難的一個!
「蕭大小姐,要不還是換一個吧。不然一會兒做不來,可就丟臉了。」顏夢瑤出聲奚落道。
蕭靈看向蕭曼,神色不變,臉上掛著乖巧討好的笑容:「大姐姐,你不必勉強,若是不會,妹妹自會幫你。」
「蕭大小姐這才華馥比仙的名號,不會是偷你妹妹的吧。我可是聽說將軍府的其他兩位小姐跟著你一塊學習的,貴府二小姐也頗有才華……瞧我這記性,差點都忘了,二小姐剛才被你扔下了湖,又驚又懼的回去了,莫不是怕府中二小姐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壞了你這名聲,才將人扔進湖裡?」
李招搖說的這一席話,並未引起在場眾人的回應。
畢竟在座的都是嫡女,多多少少都吃過府中庶女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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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李招搖,雖借住趙王府,表面上是郡主,但身份地位卻是連個庶女都不如,加上王府中的嫡女不跟她一塊玩,自然而然的便同庶女走到一處。
蕭曼無視李招搖,心想:李招搖這人跟她的名字一樣招搖。
寄人籬下,卻不懂得基本的生存法則,名義上是郡主,可在場又有幾個人拿她當郡主?
如此不知收斂,終有一日會為她招搖的性子惹禍上身。
蕭曼略微思索片刻,拿過筆快速寫了一首,隨後便交給映雪,讓她送上去。
女方這邊寫的詩詞,還是要送還到男方那邊去的,雖不知道是誰跟她出了一樣的題,想來對方也會選她的題,就是不知道他作的詩如何了。
其他人見蕭曼這麼快就答好,眼中閃過疑問,當即拿了自己看中的題,紛紛答了送上去,文家兄妹倆按照先後順序放好。
「第一簽,花非花。」
南宮煜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嘴角略微勾了勾,淺淡到無的弧度,旁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笑了。
「這是秦王殿下的題,答題者蕭曼。」文墨涵微微蹙眉。
他最不希望這兩人扯上關係,偏偏這兩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湊到一起。
思慮片刻後,文墨涵壓下心頭不適,隨即念道,「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好!應景應題,這最後一句最有味道,果然當得起盛嬤嬤一句才華馥比仙。」太子朗聲誇讚道。
眾人見狀,視線紛紛看向蕭曼,都不相信這是蕭曼寫出來的。
只見蕭曼一臉淡漠的吃茶,絲毫不理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第二簽,尋芳,出題者太子殿下,答題者,是舍妹墨羽。」文墨涵繼續念道,「尋芳不覺醉流霞,倚樹沉眠日已斜 。客散酒醒深夜後,更持紅燭賞殘花。」
「文小姐不愧是帝都第一才女。」
文墨羽聞言,按下心中雀躍,但那倨傲的神情讓人無法忽視。
「第三簽,問桃……」
「最後一簽……」文墨羽看到帖子上的落款時,頗為驚訝,「花非花,出題者,蕭曼,答題者,秦王殿下。」
文墨羽話落,兩邊賓客都一臉驚奇。
秦王跟蕭曼,竟然出了一模一樣的題,還互相答了對方的題!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想聽聽,秦王是如何答題的。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文墨羽目光看向秦王,眼神閃過一絲羞怯。
秦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神情,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秦王的心情不錯,而讓他心情不錯的人,是蕭曼。
「這可巧了,蕭大小姐竟然跟秦王殿下出的一樣的題,兩人還互相答了對方的題。」文墨羽看向蕭曼,「王爺這一首也是極好。」
蕭曼垂眉,沒想到,竟是秦王,本不想與他有過多接觸,可總是巧合的走在一起。
「不會是兩人約好了的吧?」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說起來,盛嬤嬤也是秦王的乳母,蕭大小姐,不妨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讓秦王殿下偏幫著你的?」
蕭曼不悅的看向說話的女子,這人她並不熟悉,映雪當即小聲提醒蕭曼:「這是杜閣老的千金,杜秋若。」
蕭曼神色微動。
杜閣老自視清高,頗有些看不起秦王的生母雪妃娘娘,認為她出自西域小國,身份卑微,因此也看不上秦王。哪怕秦王戰功顯赫,杜閣老這人對秦王也是不假辭色,總以非我族內其心必異而攻擊秦王。
「我也想知道如何讓秦王殿下偏幫我,聽說杜閣老最擅長收買人心,想必杜小姐盡得真傳,不若杜小姐教教我,如何收買秦王殿下?」
「你……」杜秋若拍案而起,她身為閣老千金,何曾被人如此懟過,「莽夫的女兒果然跟莽夫一樣沒教養!」
杜秋若的話剛落下,坐在座位上的蕭曼就到了她身邊,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杜秋若的臉上。
這一巴掌,當場打得杜秋若一個趔趄,翻到在地,還順手打翻了擱在中間的花盆,摔倒在一眾男賓的面前。
蕭曼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杜秋若。
「你罵我可以,罵我爹,不行!你敢罵我爹,我就敢打的你爹都不認識你!」說著還要上腳踹,眾人連忙上前拉住蕭曼。
「大小姐消消氣,杜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男賓正在欣賞女賓寫的詩詞,卻突然看到杜閣老的女兒摔過來,蕭曼在後面追著打。
杜秋若又驚又懼,連忙爬起來,就朝著太子衝過去:「太子殿下救我,蕭曼,蕭曼要殺我。」
「放肆!」太子怒拍桌子,「蕭曼,你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蕭曼甩開攔住她的人,直接走到男賓席這邊,一臉怒色。
「太子殿下,我爹爹一生戎馬,大大小小經歷過無數戰役,他的身上布滿傷痕,新的舊的,數不勝數,每當陰雨天氣,舊傷更是隱隱作疼。他保家衛國,殺敵無數,卻被一個無知女子辱罵是沒有家教的莽夫。我倒要問問,杜閣老教出如此沒有家教的女兒,是打算讓她女兒用她那生瘡的爛舌頭去說退敵軍,還是居心不良,挑撥君臣關係,意圖毀我裕盛江山社稷?」
太子被蕭曼這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他只說了一句話而已,蕭曼就跟倒豆子一樣說一大堆頂撞他,當真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