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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開天眼:「我看見葉長歡死於血泊之中……」

2024-04-26 06:49:11 作者: 絕情坑主

  「不可能!」

  雲逸瞪大雙眼:「我爹是怎麼可能會死!?宗主又怎麼可能隕落!那可是宗主!」

  這一次就是齊瑞也收起來笑臉,徹底嚴肅了起來:

  「前輩,話可不能亂說啊。」

  兩人經事較少,反應最為激烈,而其他四人中,祁凝微微蹙眉,她是隱約知道些內幕的,可苗璇璣的話還是在她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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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葉長歡顧斯惡樊承三人,難以接受大于震驚。

  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們不是傻子,哪怕沒有實證,從奉天宗弟子被派往五界各地這一點,他們也知道情況不會樂觀,卻唯獨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宗主……」葉長歡呼吸一促,強迫自己冷靜,聲音有些僵硬:

  「前輩可知道,我兄長如今如何?」

  苗璇璣:「凶多吉少。」

  「……」

  她握緊的手到底沒鬆開,眼中血紅閃爍。

  像是知道樊承也會這麼問,她直接了當的道:

  「奉天宗內都是一樣。」

  「我所知不多,只知道兩千年前奉天宗宗主倉乾作為天道之子逆天而行,所遭天譴,雖不知最後如何活下來的,可他註定和成仙無緣,修為尚在,肉體卻格外虛弱。」

  「若非飛天台是封印妖獸邊界的陣眼,天地靈氣匯聚,他居於此中千年未出修養的話,早就隕落了。」

  苗璇璣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可如今妖族邊界的封印碎裂,他不得不出山,親自前往上三界一手鎮壓暴亂。爾等去過瀛洲,應當見過蓬萊掌門的模樣,那傢伙在人族修士之中位列前十,要將他重傷垂死,你以為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

  「不出意外的話,倉乾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

  大能之間勝敗從來都是尋常的事,可生死卻不是,越是高階的大能,想要將其徹底殺死就越難,葉懷瑾的確不是倉乾的對手,可要殺他,倉乾也是自損一千方才傷敵一千。

  「怎麼會……這樣?」

  雲逸呢喃。

  「不,就是這樣。」

  祁凝搖了搖頭:

  「你們一出梵天秘境,就被遣派到上三界行事,哪兒嚴防死守,雖然戰局緊張,卻並不慘烈。如今一下中洲,來的就是浮屠界,有三宗牽制,瞧著也是人族穩握勝券的樣子,可事實並非如此。」

  「妖族本就強於人族,它們的積累不是人族短短兩千年就能趕上的,更何況還有蓬萊和瀛洲相助,東洲亦有青雲宗,是以其實下兩界的局勢才是最嚴峻的。」

  葉長歡接下來話,思緒飛快:

  「尤其是東洲與中洲交雜之地。」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如此,那今日南弦宮突然挑起爭鬥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裡應外合!

  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或許東洲已經一片戰火,連帶著奉天宗都岌岌可危。

  「就如你們所想一般,妖族大妖早就齊聚下兩界,死戰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開始了,連帶著上三界的高階修士也一批一批的趕了下來。」

  「大能齊聚,傳聞倉踽在東洲之地斬了一顆煉虛龍頭,如今九死可有一生也未嘗可知。」

  苗璇璣沒有隱瞞,雲逸手在發抖,抱著一絲幻想:

  「那、那我爹呢?」

  前者方有變化,勾住自己指尖毒蛇:

  「那個慫包,明明自己嘴上說不願和奉天宗有什麼瓜葛,當初九宗大比之後就該一別兩寬,但這些年幫了又幫,每次都說放手了,每次聽見戰報又忍不住趕過去,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不然若非身不由己,你以為你爹會讓我來接你?」

  這無疑是重磅一擊,雲逸險些站不穩。

  是了,雲溯自雲逸出生起便從未逼著雲逸與苗璇璣交好,他不願意,雲溯就不會強壓。

  除了他和雲淮在家族經常打架之外,兩方幾乎不會有任何接觸。

  而現在雲溯居然破天荒讓苗璇璣親自帶雲逸走,甚至不是讓雲家長老前來,可見形式之嚴峻,除了苗璇璣之外,他誰也不願相信。

  氣氛僵硬到了極致,葉長歡根本沒猶豫,看向苗璇璣:

  「我只想問前輩,如今我兄長尚在何處?」

  「你們要做甚?」

  劍修收起劍,肯定的開口:

  「渡河。」

  刀山火海,他們都要去。

  奉天宗一眾皆是這個想法。

  「去?」

  苗璇璣眯起眼,突然朝著虛空一撕!

  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眼前。

  葉長歡身影一閃而滅,直接穿過其中!

  化神巔峰,撕裂虛空可達千里之外!

  沒人多停留,他們也顧不得其他,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到對岸,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就直衝天際。

  隨即利爪直落葉長歡頭頂!

  修士抬頭,她本來就煩躁到了極致,如今更是殺氣騰騰,此時還攔在她前面,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果然,修士眉頭倒豎,朝著虛空之中一刀飛射:

  「放肆!」

  一刀快如閃電,蘊含著恐怖的殺戮道氣息,轉眼之間血花四濺!

  妖獸慘叫一聲,前爪被齊齊削下!

  「吼!」

  身後妖獸見此怒極,大吼著撲上前。

  卻見修士回頭,冷斥:

  「滾!」

  法印浮現在妖獸面前,原本在不遠處的長刀一閃,居然在法印之中衝出,一刀沒入妖獸心臟!

  但這只是開始而已。

  一同落地的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妖獸,數丈之高的妖獸,天幕之上盤旋的,地面前來回走動的。

  築基、金丹亦是元嬰,不等。

  卻不絕對不少。

  之前還熱鬧的渡船商隊早已撤出,夜幕降臨,這裡簡直就是妖獸橫行。

  一如兩千年前的人族地域。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被擠壓的夾縫生存。

  「人族!?沒想到現在這兒還有人族修士!沒有南弦宮的弟子令牌,好!哈哈哈哈好?吃了他們!」

  這邊的動靜讓夜行的妖獸看了過來,隨即狂喜。

  「攔路者,該死。」

  顧斯惡劍鋒一橫,冷聲開口。

  祁凝倒沒說什麼,一掌劈入地面,地面層層裂開,日月彎刀刀光如月。

  另有一法輪從後兩面夾擊。

  雲逸手執昊天鏡,本該金色的虹膜此刻泛著些許紅光。

  「滾開!都給我滾開!」

  他低吼,昊天鏡中怪物湧現。

  眾人直下殺手,目的無非一個,回去,一定要回去。

  【啊啊啊!宿主,你情緒波動太快,你心魔長大了啊!】

  系統本來在擺爛,突然發覺不對,一看數據就繃不住了,它雖然在等死,但是也不能這麼提前啊,至少它現在還抱有一絲希望呢,這個人類要是沒了,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而且——

  【這裡的大牲口好多啊,根本殺不完!】

  那能怎麼辦?這是唯一的出路。

  葉長歡看著刀刃,眼中的猩紅又深了一分:

  「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系統對這個人類的突然轉移的話題猝不及防。

  她刀尖一點,以她為圓心,殺氣裹挾著火焰不斷擴張:

  「我很後悔,當初在瀛洲沒買最貴的酒。」

  她當時只以為大漢是喝醉了才會與他們說那麼多話,可仔細想想,大漢雖然酒後愛胡說八道,沒事總喜歡惦記他們乾坤袋的靈石,但從未有一次真的交談過他入苦心道後的經歷。

  甚至一反常態的摸著他們的頭,說了好多話。

  那不是喝醉了,而是他臨行前的囑咐。

  她怎麼沒發現呢?她怎麼就沒發現呢?

  她體內靈氣極速涌動,刀越來越快,沖天殺氣引入注目,讓人畏懼的同時也表明著這個修士天資格外卓越。

  若是吃了她的元嬰和血肉……

  妖獸低吼出聲,腳下卻誠實的挪了過去。

  【宿主,宿主你別亂來啊!你沒發現不是正常的嗎?這些人裡面你最相信的就是那個炮灰反派和要飯的乞丐,如果對他們你都逐字逐句的戒備,那你才不是人吧!】

  系統想安撫。

  是人都會對信任之人鬆懈一些,要不然也不會有遠近親疏這四個字,七情六慾誰都有,要是真的對誰都異常謹慎的戒備,那就不是人了,該叫系統。

  奈何修士沒聽進去它的話,仿佛陷入魔怔:

  「怎麼沒買最貴的呢?怎麼沒買最貴的呢……」

  跑在最前面的妖獸就勢張開血盆大口,龐大的身影完完全全將她籠罩。

  與之相比,她渺小得不過滄海一粟。

  「顧斯善!」

  劍修大吼,若是平時必不會如此,畢竟修士最忌諱的就是自己被前後夾擊,以葉長歡的心計,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可問題在於,她根本沒躲。

  狂風大作,靈氣紊亂,她被團團包圍,透過龐然大物之間的縫隙,她好似聞聲回頭,面色平靜的嚇人。

  「不、不要!」

  黑莖金瓣的蓮花一朵一朵的浮現,劍修宛若緊繃的弦,鏽劍感覺到主人的情緒嗡嗡作響,冰霜大片大片的凝結,氣息之凶煞可謂令人咋舌。

  他朝著修士所在之地越去,卻被更強悍的靈氣拉扯,擋住了去路。

  「修士悟道,安能亂之?」

  苗璇璣手臂上的毒蛇已經消失,冷聲開口。

  顧斯惡猛地回頭,黑瞳內煞氣洶湧。

  對方目不斜視: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你沒無動於衷倒是對的。」

  他自然知道悟道者不能亂之,可他心有所愛之人,自然做不到冷漠觀之。

  反而小心翼翼。

  獵獵火光照亮他的側臉,方圓數百里的紅靈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湧入對面,隨即強光將周圍照如白晝!

  將包圍的妖獸淹沒其中!

  恐怖而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所有人的耳膜,空氣里驟然濃郁了幾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他們殺過不少妖獸,也去過妖獸戰場,但也是第一次用恐怖來形容妖獸的慘叫聲。

  啪!

  什麼東西飛濺而出砸在幾人的靈氣屏障上。

  那是肉,妖獸的碎肉。

  這些妖獸是被活活撕碎成碎片的!

  咚……咚……

  眾人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驚愕的看著對面踏著屍堆走上前的人。

  那是……

  「元嬰後期……巔峰!」

  齊瑞結巴。

  他就是因為天資不夠,這才退而求其次從商的,自然最為了解,從金丹開始,晉級就不是想晉就能晉的了。

  要知道金丹巔峰到元嬰,沉澱就需要百年之久,而元嬰到化神,數百年不止。

  是以每一個小級都是需要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磨合的,尤其是元嬰巔峰,因為這代表著已經半隻腳踏入化神。

  但眼前的刀修才多少歲數?一百來歲罷了。

  若說她元嬰中期百年時間,他們也能接受,畢竟梵天秘境作為人族聖地,仙族之地,修行速度快於其他修士也是情理之中,如若不然,九宗大比也不會競爭如此激烈。

  可她在短短一年不到從元嬰中期到元嬰後期巔峰!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修為元嬰後期巔峰、精神力鴻蒙境後期巔峰,殺戮道的魔咒。」

  苗璇璣表情凝重。

  自古殺戮道作為唯一一個凶道,從來不入主流,也是,看名字便知道這道義多半不受大道待見。

  無他,殺氣太重,不可操控,修為越高,就極易迷失自己。

  一旦失控,大開殺戒,造成的禍事就是個大麻煩。

  也不愧於眾人對它的偏見,這自古殺戮道,堅持走下去的,元嬰後期巔峰無疑就是個魔咒。

  要麼突然走了仁道路線,背離道義走火入魔,要麼就是一味鑽牛角尖,造下殺孽無數。

  但無一例外,全都隕落到這個節點。

  咔。

  刀修衣擺上的血跡滴落,抬起頭看著眾人,氣勢已經沒有一絲柔和之意。

  苗璇璣沒多少驚訝,抬手製造了一方屏障,對著她道:

  「就算爾等殺光了此地的妖獸又如何?這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倉乾他們面對的,比這多上數倍,也強上數倍,這就是妖族的實力,人族隕落了那麼多修士,付出了那麼多代價也只是拉近了差距而已。」

  「別忘了,妖族成仙者最多,氣運加身,哪怕地界靈氣枯竭,也不會真的立馬就一厥不起。」

  「那怎麼辦?!干看著嗎?我不願躲回雲家!我師尊還等著我呢!她說過要做我一輩子師尊的!」

  雲逸紅了眼。

  窒息感襲來,實力的差距從來不會騙人。

  不管事人族還是妖族,誰的修煉都不是水來的。

  「雲溯已經準備赴死,你若是不回去,你要讓他斷種?」

  苗璇璣銳利反問。

  「就算斷了又如何?!左右雲家瞳術又不是看血脈評高低的!實力為尊,能者居之!更何況不是還有雲淮的嗎?!」

  等等,說到雲淮……

  還未合上的裂縫處伸出了一隻手,走出來的赫然是雲淮那張死寂的臉。

  這是幾人第一次見他如此冷靜平靜的一面,以往這人看人都是用下巴看的,得罪人有一說,要說若是沒有妖族和人族的對戰,他不知要在歷練之中被毒打多少次,就是因此隕落也不一定。

  「我知道我該怎麼選了。」

  他緩緩開口,艱澀:

  「娘……」

  苗璇璣等著他的下句話。

  就見他拿起腰間的千水鏡,定定開口:

  「我要——窺探天機!」

  「什麼意思?!」

  苗璇璣皺起眉頭。

  「我去過梵天秘境,不是說只要大亂之下,便會有天道之子降生嗎?當初是奉天宗宗主,而如今他已要隕落,到時人族必然勢微,新的天道之子會降生。我要窺探天機,知道他在何處,如此夠不夠了斷南弦宮的因果了?」

  「荒唐!」

  苗璇璣厲聲:

  「你才多少修為!?多少道行?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就你還窺探天機!你這條命還要不要!?想清楚?想清楚個屁!與我滾回雲家繼續想!」

  「不。」

  雲淮露出反骨,定然:

  「娘,你總說我從來沒自己做過決定,要怎麼做要麼看宗門要麼看師姐師兄,可這次,是我自己做下的決定,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不能攔我。」

  「你——」

  苗璇璣話出一半,雲淮就直挺挺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大聲的道:

  「娘!孩兒真的知道了!未能盡孝,是孩兒不該!但請娘成全孩兒!否則孩兒就算回到雲家,也同樣心魔纏身,大道盡毀!」

  沒有那個娘不會在乎自己的孩子,即便那是毒修苗璇璣。

  也是,按照她的脾性,若不是喜歡雲溯,也不會與他生下雲淮,即是與所愛之人生的,她又怎麼可能不在意雲淮?

  「你可知此中勝算九成九都是敗!」

  「孩兒知道!」

  雲家瞳術,外加極品靈鏡,總能有一線機會。

  苗璇璣倒退半步,另外一個聲音加入。

  「一人不能,兩人總可以大些機會吧?」

  「雲師弟!」

  樊承出聲。

  祁凝也開口:「雲道友,慎重。」

  雲逸卻沒停下,他咬牙,摸著昊天鏡:

  「這是雲家家主之物,一定比那什麼千水鏡有用!我是雲家子弟,自然也可以!」

  兩個進入梵天秘境的弟子,的確沾染了一些仙界氣息,對於窺探,不至於那麼快被發現。

  他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丟出昊天鏡,沖雲淮一喊:

  「愣著做什麼!還不開始!」

  這兩兄弟從來不合,也不可能因為此事和氣,但不妨礙他們共同做好一件事。

  雲淮聞聲立馬站起,丟出千水鏡,兩面極品靈鏡相互對照,交匯之處迸發出刺眼白光!

  兩人眼中浮現一層金色虹膜,身後靈氣凝結,化為了一隻巨大的眼睛!

  雲家瞳術!

  苗璇璣聲音微顫:

  「淮兒。」

  窺探天機,大逆不道,必遭天譴。

  就是能破天壁都是一回事。

  果然,抑制不住的痛呼聲傳來。

  那雙目之中有血淚落下,天幕之上雷聲陣陣。

  「不退!不退!就是不退!給我開——給我開啊!」

  雲淮大吼一聲:

  「我是南弦宮弟子!我認錯,我贖罪!給我——開啊!」

  論誰也沒想到,當初倉乾送入梵天秘境的三個南弦宮弟子,一人跳入陣法之中以身止陣,一人庇佑同宗離開,死於刀下,剩下一人,徹底站在反面,為開天眼,受盡所累。

  嗡!

  雲逸吐出一口血,眼中血淚流淌不止。

  身後那隻虛幻的眼睛終於睜開!

  可僅僅只是三秒,隨即天雷掉落,鏡面掉落在地,兩人齊齊倒在地上。

  「淮兒!」

  「雲逸!」

  轟!

  兩人被徹底拉開,卻依舊免不得被天雷所波及。

  雲淮捂住自己的眼睛,血液沖他指尖流下。

  雲逸同樣好不到哪兒去,可他快速開口,不可置信的看著樊承與祁凝模糊的身影:

  「天道之子,是你們的……孩子!」

  其他人頓住。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樊承先出聲,他是無情道,怎麼可能真的有道侶?

  祁凝側頭:「雲淮道友,敢問你看見了什麼?」

  雲淮蜷縮在一起,他或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另外一番場景。

  他忍住劇痛搖頭:

  「我的確沒看見天道之子到底降生於何地,但我看見了……」

  他閉著眼睛,下意識的將臉扭向記憶里葉長歡所在的方向:

  「我看見,她死於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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