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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被葉姐撩得找不到北的修勾

2024-04-26 06:48:18 作者: 絕情坑主

  【飆上去飆上去!要爆了!】

  系統看著宿主身體的各項指標飛漲,又放不下在外面和顧斯惡對打的秦城。

  這不怪它,原本它是很放心的,甚至恨不得加油鼓掌讓男主快把那個炮灰反派解決了。

  但世事難料,它怎麼感覺炮灰反派要把男主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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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個光看著不幫忙的是怎麼回事!?

  你們可是男主啊!

  夜溟聽不到系統的咆哮,在他這裡,察覺到秦城的不對勁之後,這場對決無論是哪一方死,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誰要他們和自己搶師尊的?全死了才好。

  左右蓬萊缺了一個秦城又不是怎麼樣?亂不了妖族大計。

  倒是師尊……

  他掌中蓄起靈氣,只要有丁點閃失,就算暴露身份,他也要去。

  「吼!」

  饕餮踩碎地面,就這麼直挺挺的朝著眼前的刀修橫衝直撞,依舊改變不了眼前修士晉級元嬰後期的事實。

  轟!

  一聲巨響,飛塵鋪天蓋地,眾人只看見一個身影迅速飛過,巨爪現露半角,轉瞬卻變成了人形模樣拉滿弓弩,一箭射之!

  手扶靈琴的闕音臉色很不好,卻也只能和宋邑配合,將眼前之人斬殺!

  但若仔細看,會發現宋邑的箭與葉長歡的《千仞訣》有異曲同工之妙,隨著修為上漲,箭分半數,只不過《千仞訣》有上限,而他的箭只要修為夠,便了無上限!

  「我便不信我能低你一等。」

  宋邑眼中閃過陰毒,手上布滿鱗片和獸形特徵,那把彎弓刻著與饕餮一般無二的大妖雕像,連著箭羽也帶著濃濃的妖氣。

  他抬手一拉,箭羽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十六!

  到了此時,他的額間已經滿是細汗,靈氣擠壓連著元嬰也無法出現,最後咬牙十六變三十二!

  一招定勝負!

  初入元嬰後期,靈氣凝實一倍,葉長歡卻微微蹙眉,赤紅的眼睛仿佛恢復了一些神智,聞言抿唇,同樣抬手一揮,長刀一分三十二!

  乾坤六刃!

  她的語氣微冷:「果然畜牲,只有殺了才不會擋路!」

  「放肆!」

  也是此時,最後一道屏障被謝真撕開,她毫不猶豫的抓住那顆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陣眼靈石!

  「我拿到了!」

  碰!

  沒有一次遲疑,靈石被她高高舉起,隨即化為齏粉,那個困住整個盂城的伏天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為碎片,原本陣眼之中的須彌小界與現實接軌。

  壓制人族修士的禁制隨即消失。

  勝負在這一刻逆轉!

  可當陣眼消散,謝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又止不住失聲。

  那三十二箭齊齊飛射,長刀亦是不落下風,洶湧的殺意裹挾著硝煙,抬頭一望,明明是殺人利器,這一刻卻宛若滿天流星。

  那還是一場浩蕩的大戰。

  但奇怪的是,一切都仿佛按上了靜音鍵,殺氣無聲,連帶著那兩名劍修的絕殺一招都顯得格外虛幻。

  直到——

  噌!

  一聲琴音宛若裂帛,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隨即劍修之間的碰撞讓幾乎響徹雲霄動靜震痛眾人耳膜。

  巨大的氣浪往外擴散,尚且築基修為的修士控制不住的倒飛出去,金丹修士苦苦支撐。

  宋邑與她一對一,卻也別忘了,還有一個闕音。

  琴弦快如閃電的纏住她的手腳,幾乎要勒進她的肉里,限制著動作,刀修冷笑一聲,反手抓住琴弦,劇烈的拉扯讓闕音咬緊牙關。

  低喝:「宋邑,莫要衝動!」

  宋邑已經怒然:

  「莫非她還能有空反擊不成?!」

  兩大天資決定的年輕一輩元嬰一齊出手圍剿她一個,三十二箭對三十二刀,她拿什麼和他斗!?

  「你……」

  闕音才要開口,原本在手中的琴弦卻已經赤紅一片,滾燙非常!

  那個刀修並未想斷之亦或者解開,她直接抓住琴弦一拉!

  「回來!」

  闕音不可置信的伸出手!

  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顧及在場看見這一幕的修士都很難忘懷,只覺眼前一個身影閃過,細長的琴弦飄動,刀箭相抵——

  轟!

  一枚元嬰才堪堪浮現,就被另外一枚撕咬開來,所謂之兇殘是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將其燒成一顆「丹」吞入腹中!

  元嬰被吞!

  如此容易,只有一個可能!

  血色蔓延,一隻手貫穿宋邑右邊胸口。

  妖界妖族,心臟為右。

  「嗬……」

  宋邑低下頭,不可置信:「你明明並無有刀……」

  那些刀明明已經被他的箭擋下了。

  刀修抬眸:

  「我便是刀。」

  「!」

  噗!

  血液飛濺,她拔出染血的手,反手一抓!

  原本準備撤離的闕音被攔住去路。

  「我說過,這場殺局之中,要麼我死,要麼你們,一個不留!」

  吞吃元嬰,晉級後期,而今刀修,如日中天。

  更何況闕音還只是輔助系修士!

  噌——

  青鋒一掠,一刀封喉。

  甚至沒給她自爆的機會。

  他們會敗,誰也不敢相信,但又何止是他們?秦城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心口的黑霧已經快要變成實質。

  這個傲然的蓬萊大師兄,在這幾日之間認知一再被打破,他自以為是的身份地位和庇佑,旁人不屑一顧,他引以為傲的修為,在這一刻也被他最瞧不起的打敗。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一旦分神,必死無疑。

  「破!」

  顧斯惡鏽劍一動,原本的攻勢節節敗退,直指秦城心口!

  同時,一把長劍與之相交,驟然冒出,居然在這必殺一招之間爭取出一絲空隙抓住秦城的肩膀。

  急流勇退。

  「師兄,走!」

  「長樂……」

  原本正準備跑去找師尊的夜溟見突然冒出來的女修,表情一滯。

  再抬頭,黑雲壓城。

  蕭燃斬落最後一名妖族元嬰頭顱,出聲:

  「妖族,敗!」

  方才才艷陽天,又怎麼可能黑雲壓城,能讓天幕發生如此變化的只有一個可能。

  大能。

  大乘以上的大能!

  「宗、宗主!」

  廢墟里的雲逸眼神最好,也不知道他怎麼看見的,朝著北面高興大叫一聲。

  大能一來,便說明磐遠城一事,已定!

  原本緊繃著的人族修士終於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和大獲全勝的喜悅湧上心頭。

  歡呼聲響徹四下。

  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那個劍修艱難回頭,沒人知道他重傷之下怎麼一個人來到這裡的,也沒人知道他這一路走了多遠。

  但他看見了身後散發握刀,大戰之後力竭半跪在地的女修,仿佛感覺不到身上撕裂的傷口一般。看著對方的目光,緩緩的抬起腳步。

  一步、兩步……到最後再也撐不住跟著半跪在她面前。

  他拿出那隻剩碎片的靈訊。

  說:

  「顧斯善,我來了。」

  「你叫我,我就來了。」

  「……」

  刀修低垂眼眸,看不清什麼表情,聲音有些低:

  「可我並非只叫你,我還給樊承、雲逸也傳了,雲逸也來了。」

  他不管。

  執拗把靈訊塞給她:「我來了。」

  葉長歡抬頭,終於與他四目相對。

  兩人都面無表情,看不清什麼情緒。

  末了,葉長歡無聲的勾了勾唇,後者嘴角也揚起。

  她笑著大字朝天的躺在廢墟之中,他也學著她的樣子躺倒下去。

  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笑出來聲。

  張揚的低沉的笑聲交雜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間一直如此,一側頭就能看見想要看到的人。

  看見這一幕的其他人面色各異。

  只因為那一瞬遲疑慢了半拍的夜溟死死盯著那明明無言卻默契無間的兩人。

  拳頭死死握緊。

  而秦城遠遠看著,面色竟然多了一絲猙獰。

  「師兄,此處不能多留,走吧。」

  葉長樂衣擺凌亂,想來趕來時比較匆忙,原本之前秦城還不知為何,直到黑雲之下,一個身影一息之間百里之遙。

  「長樂,城兒,走!」

  葉懷瑾!

  葉長樂一直隨葉懷瑾在磐遠城!

  此時在此,那豈不是……

  秦城在空間扭曲之間,只看見盂城之上,一個身著白衣長袍的修士手中還提著一顆大妖頭顱,蒼白的臉似雪峰永不融化的雪。

  眸中冰冷,卻又滿是親和。

  抬手可摘又高不可攀。

  然後下一秒就被突然跳出來的雲逸抱住小腿:

  「宗主,不對,師叔啊,你可算來救我了,我差點就被打死了,眼睛都快瞎了!痛死我了師叔,這要是被我師尊瞧見,她得多心疼啊,師叔,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雖然有所感悟自己好像比別人的成長矮了一截,但被自己師尊寵著的自傲少爺,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看見靠山就抱大腿的習慣。

  這要是換杜漣漪亦或是樊承,一定嫌棄一腳踹開。

  但偏偏那個最是高不可攀之人聞言低下頭,他白色的衣袍被修士抹上了好幾大片血污,原本看著葉懷瑾等人的冰冷目光卻在低眸之時化為一灘溫潤的水面。

  「是師叔的錯,讓你們受苦了。」

  他摸了摸雲逸流血的眼睛,雲大少雖然誇張,但眼中的傷卻並非誇大其詞,若是再重一些,這眼睛也該瞎了。

  溫和的靈氣附著在雲逸的眼中,雲逸好歹也百來歲了,他是準備好宗主一腳把他踹開的,沒想到宗主是真把他當孩子,他有些臊的慌,結巴:

  「宗、宗主,其實我挺好的,還瞎不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給我渡靈氣,要是我師尊知道,她會把我打成大餅的。」

  「噓。」倉乾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個溫和的弧度:

  「那我們不告訴她。」

  「這不好吧?」那可是他親師尊啊。

  倉乾細細給他療傷,聞言若有其事的想了想,笑著道:

  「這樣,你幫師叔保守一個秘密,我們便扯平了。」

  雲逸:「什麼?」

  「別把你受傷的事告訴她。」

  「為何?」

  「你師尊本就操勞,若她知道,會憂心的。」

  倉乾耐心解釋:「當然,若是她知道,你以為她就只揍你一個?」

  雲逸:「……」

  「師侄,你也不想師叔挨揍吧?」

  雲逸想到自家宗主那個風一吹就能咳幾下的身板,毫不猶豫:

  「成交!」

  說完,他扭捏了一下:「宗主。」

  「嗯?」

  「你簡直和我想像的爹一模一樣。」

  「……」

  倉乾把手鬆開,靈氣一散,冰冷了幾分的雙手交握,沒入衣袖,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師侄,心情像是有些愉悅,狡黠:

  「這不好吧?」

  清明的雲逸看見了自家宗主身後,冷著一張臉的老爹。

  雲大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邊隱隱有些熟悉的慘叫聲響起,但在嘈雜的環境中並不真切。

  葉長歡眼帘動了動。

  耳邊劍修聲音很固執:

  「我來了,樊承沒來,雲逸的不算。」

  葉長歡視線有些模糊:「你什麼時候站上來的?」

  「什麼?」

  躺在她一側的劍修聞言一頓,兩人徹底睜開眼,驟然看見一個高冷挺拔的身影,腰間掛著長劍和法輪,大公無私:

  「你們二人,擋我的路了。」

  兩人靜靜的看著他,見他安然走過,又頓住沒回頭:

  「我要事在身,並非有意拖延,爾等不可胡說八道,更不可說旁人。」

  「……」

  葉長歡摸了摸下巴:「旁人是誰?我們何時說過?」

  另外,他怎麼聽見的?

  劍修正琢磨自己的事,補充:「他也不算。」

  都不算。

  只能算他的。

  他私心的想。

  他身側的人恢復了些體力,坐了起來,側頭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

  那眼神太過認真,像是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讓劍修原本漠然的面孔有了細微變化,他那雙黑瞳罕見閃過一絲緊張,眼帘飛快低下,耳尖卻浮現一抹微紅。

  到最後別過臉,聲音像是不在意:

  「你看我做甚?」

  葉長歡搖了搖頭:「並未想做甚,只是突然發現——」

  她漫不經心的拖長了聲音,見劍修等不到她說話,回頭看她,才輕輕挑了挑眉:

  「我阿弟好似長得還不錯。」

  原本低垂的眼帘猛地抬起,他方才開口「你——」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前者已經彎下腰,捏了捏他的臉,聲音悠然:

  「不過小時候更乖,可惜了,若是現在和小時候一般聽話,我定會更喜歡。」

  被捏住臉的劍修咬牙:「顧斯善!」

  他小時候什麼時候聽話了!那時他倆互看不順眼,沒隔三差五打一架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聽話!

  但——

  「鬆開!」

  「叫阿姐,叫阿姐就給你鬆開。」

  葉長歡對閒暇時候揶揄眼前之人幾下是手到擒來,當然,她現在突然有了別的目的。

  她以為這人會像以前一樣死犟,然後和她對打幾招。

  但對方只是沉默了一下,像是真的很乖,低聲叫她: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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