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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秦城葉姐正式面對面相見

2024-04-26 06:47:57 作者: 絕情坑主

  「你稟報師尊,我即刻出發。對了,我要你打聽的事你可打聽到了?」

  他站了起來,激流的水滴順著褲腿掉落長河之中,如此原本被水珠模糊的傷疤越發清晰,甚至可以說,這上半身根本沒多少空隙。

  這弟子還記得自己師兄之前在下兩界是怎麼被算計的,連著長樂師姐,兩人皆是傷及筋骨,數百年時間方才修養回來。

  至於那個罪魁禍首,他自然好好記著:

  「師兄放心!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顧斯善去了梵天秘境,不日前,方才出來,按照妖族的意思,早該早早除去殺無赦的,奈何事出意外,那些妖獸全軍覆沒,那群修士也就此分散。再查到顧斯善的消息,她已經出現在南洲邊界不遠處了。」

  「妖族出手、夜溟在幹什麼?!等等……」

  出乎意料,秦城並未見得多高興,反而冷眼看去:

  

  「她本是奉天宗弟子,從梵天秘境出來之後又逢如今動亂,不好好回宗門呆著跑到南洲邊界作何?!胡鬧!」

  「傳聞是因為宗門任務,師兄,那個人害你害成這樣,你怎麼還想要她縮在宗門啊?現在她到南洲邊界正好,我等勢必要給師兄報仇雪恨!而且師兄你別忘了另外一個,她那個胞弟也在南洲邊界!」

  那弟子不忿開口。

  天知道在他們看見一向待弟子極好的大師兄傷成那樣,多想一劍了結元兇,也是那個顧斯善運氣好,轉頭就在九宗大比得了第一,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就進了梵天秘境。

  如若不然,這場復仇絕不會等到現在。

  「至於那個妖界少主,自己逃出禁地不知跑到哪兒去了,非要有傳聞說他心悅之人是葉長歡,她不是早隕落了嗎?怎麼會真的有人心悅那般惡毒之人?」

  那弟子不悅嘀咕,對於葉長歡這個蓬萊掌門的長女,按道理無人會不敬於她。

  可偏偏帶頭不喜歡她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亦有最得弟子擁護的大師兄。

  最開始他們是不了解葉長歡,但他們還不了解掌門和大師兄嗎?兩人如此態度,定然是因為此人心術不正,一致對外是該的,雖不至於虐待她,但絕不會與她多說一句。

  後來那個人性情大變,借著大師兄的權勢胡作非為,撿了個徒弟之後越發囂張,什麼都想爭一爭,他們便真的可以確定,所謂一母同胞真的可以性格迥異,天生壞種也並非虛言。

  「夜溟?他知道些什麼?一個驕縱的廢物。」

  秦城冷笑一聲。

  弟子見秦城不悅,轉移話題道:

  「不過瀛而瀛洲那邊,自他們聖子百年前在九宗大比被奉天宗抓住之後,傳聞他早就被倉乾殺了,亦有傳聞他重傷逃脫,可瀛洲一直沒給過準話,他也從未露面過。師兄,我仔細調查過,這個聖主和顧斯善也有些交集,你說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師兄?師兄?」

  那弟子沒聽見回復,試探出聲:「咱們要不要準備準備,把人抓回來報仇!畢竟她當初也傷了長樂師姐。」

  聽見這個名字,秦城表情微滯,隨即低聲道:

  「報仇?那條命就當是還她的,恩怨兩清了。」

  當初心魔一事他欠她一命,妖獸邊界他也近乎死過一次,恩怨兩清是最好的。

  可即是恩怨兩清,他又為何非要多管閒事呢?讓她自生自滅不好嗎?

  夜溟和孟雲卿不過是只見過她的狡黠一面而已,又知道這人些什麼?

  她蠻橫也驕縱,跋扈又狠辣,但凡是她想要做的,不論什麼手段她都要做,就好似當初就算不要自己那兩條腿,也要拔出劍山上那把劍一樣。

  可她偏偏把這股狠辣用在了自己的胞妹身上。

  妖獸戰場,她不僅重傷長樂,還在毀掉金丹和留下金丹之中選擇了更惡毒的法子。

  那就是在金丹之中注入自己的火源。

  她明明知道,按照長樂的身子,若是剖丹一定會死,是以她就讓那一縷火源橫插其中,只要金丹在一日,長樂便不得不受其之害!

  明明是極品天靈根,一個不慎,火源流竄,靈氣失控,便會無故生火,傷及修士。

  日後道途,皆是折磨。

  長樂雖不說,可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放過葉長歡。

  若是往日,他必然幫扶,可他近百年來,他總是做著一個夢。

  夢裡把他從心魔里拉出來的女修笑意盈盈的借著他的勢,帶著他偷偷把蓬萊鬧得底朝天,得逞時不忘沖他狡黠眨眼:

  「師兄,如今你也是同夥,你要是敢告密,我若是出事的話……」

  你以為她會說什麼好聽的,可她下一句就是陰損:

  「我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

  是以現在聽見那人就在附近之時,他卻想著的是。

  惡毒便惡毒吧,她便是個大惡人,大不了他瞞著所有人將她綁回來,藏起來,安穩度日就可。

  這樣總禍害不了旁人。

  「我知曉了。」

  心中有了打算,他穿戴整齊,抬眸開口道:

  「你繼續探查她的消息,一有風吹草動,需得立刻告知於我,明白嗎?」

  弟子以為自己師兄終於要出手了,欣喜:「好!」

  ……

  南洲邊界

  此地遍地黃沙,竟然也長得出適應的植被。

  一頭布滿鱗片的甲獸被掀翻在地,原本動手的修士得意:

  「我便說吧!不過是擊殺妖獸罷了,又非什麼難事?真搞不懂千年前不過是封印起來就吹得那麼神,好在現在封印破開也是好事,我人族修士,還不得把妖獸趕盡殺絕……唔!」

  歐陽旭嘴裡被塞了一坨生肉,沈綏表情凝重:「噓。」

  「口出狂言,莫非你還沒被打夠不成?」

  陸靈薇臉色難看的收回手,忌憚的看向不遠處的大漠,確定那個前去探路之人沒聽見之後才放鬆了些許。

  「呸!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歐陽旭嫌棄吐出肉塊,他這般硬氣,著實把其他人驚了一下。

  現在距離之前已經過去了八天,這八日最開始他們尚且還有傲氣,看著葉長歡像是看個鄉巴佬。

  實力強又如何?元嬰而已,給他們些時日,他們照樣可以!

  是以就算表面乖順,但暗地裡的孤立也是實打實的。

  刀修每日趕路修煉,並非多話之人,他們仗著是一群人,言語之間並未指名道姓,但譏諷之言卻一字不落。

  讓對方明明知道議論的是她的同時,又能沒有證據說他們的不是。

  可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還噁心人。

  但他們顯然高興早了。

  刀修聽見不對,只是停下動作笑著問道:「爾等說的可是我?」

  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理直氣壯:「少自作多情,你也配?!」

  然後就被刀修一腳踹了個狗吃屎。

  一頭栽進沙堆里。

  「都說了不是你,你為何還對我們動手?!」

  一群人惱怒。

  刀修慢悠悠挽起袖子:

  「誰說我與你們計較那個的?對長輩如此說話,還膽敢質問,沒禮貌。」

  「……」

  他們驚恐看著那個人上前。

  第二天一群人集體被揍得鼻青臉腫。

  第二次,他們重振旗鼓,再被問到時壓下憋屈,咬牙:

  「並非是你。」

  然後依舊被刀修踹了個狗吃屎。

  那人再次提著刀朝他們走來:

  「你是誰?前言不搭後語,如此失禮,你們長老怎麼教的?!沒禮貌!」

  第三次,他們這次一點錯都沒有,也沒再被埋在沙堆里。

  因為他們齊刷刷的被倒掛在樹幹上,風乾了整整一夜。

  刀修對於這個作品頗為滿意:

  「果然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這是欲加之罪!」歐陽旭第一個不服:

  「這次我們什麼都沒做!還喚你前輩!你憑什麼以大欺小!?」

  沈綏立馬暗道不好:「歐陽師弟,快別說話!」

  晚了。

  刀修笑吟吟,看著歐陽旭:「之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了,小子,這便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歐陽旭:「!」

  一人犯錯,全體連坐。

  之後第四次第五次……他們次次鬥志昂揚,次次都被教訓得極慘。

  到最後看著自己這一身傷,就算嘴再硬,他們也服了。

  故而翌日全體安安靜靜,禮貌至極。

  原本等著他們出招磨刀霍霍的刀修吐出叼在嘴裡的狗尾巴草,笑了一聲:

  「這就撐不住了?一群小兔崽子,當初可有人比你們堅持得久多了,招數也比你們的高明,至少不屑於亂嚼舌根,知道若有不服,直接與我對打便是,如今一路打到現在,還別說,多日不見,看見你們,我倒是有些想他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懷戀。

  被壓迫著蹲在地上,不忿又只能聽著她回憶往事的一眾小輩:「……」

  他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能堅持到現在還沒屈服的瘋子到底是不是鐵做的!?

  一朝被打服,如今隊伍安靜如斯,見歐陽旭口出狂言,他們不震驚才怪。

  這傢伙被揍得最多!

  「別那麼看我,我這次可是有籌碼的!」

  歐陽旭捂住青了一圈的左眼,得意一笑。

  都怪那個瘋子!打了人還不讓服丹藥!

  「什麼籌碼?」

  他們才問出口。

  葉長歡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眯著眼道:

  「大漠之中位置變幻無窮的確難找,不過此處離磐遠城應當不遠,不管如何變幻,直走總不會錯。」

  她決定道:「前路我已探,爾等跟著走便是。」

  即是有意讓這些小輩歷練,葉長歡便會先一步將他們不能解決的妖獸處理掉,此後不再插手,一切皆看他們自己。

  但這次歐陽旭聞言卻得意:

  「奉天宗的……前輩,你找不到路不代表旁人找不到。」

  「是何意思?」

  葉長歡側目,對這個刺頭兒習以為常,掂量著刀柄,琢磨著這傢伙要是胡說八道,她不介意在他右眼也來一拳,給他湊上一對。

  見她動作,歐陽旭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想到自己要說的話,立馬揚起下巴:

  「我便能找得到路!」

  他抬起手心,一方羅盤出現在手中:

  「沒想到吧,我背後有人!」

  系統不服:【這簡直危言聳聽!宿主,系統找的路一定沒錯!別聽他的!】

  「這是何物?」

  沈綏反問。

  「此乃一個我歷練時結交的舊友給我之物,他本就在磐遠城附近,是以我知曉要來此的時候,就聯繫過她,只要羅盤在三百里之內,便可指引方向,尋到她。即是能尋到她,那和到了磐遠城有什麼區別?」

  「你的好友?她可是對戰蓬萊與瀛洲叛徒的修士?」

  葉長歡思索。

  卻不想歐陽旭卻直截了當的道:

  「她就是瀛洲之人!」

  話音一落,一股殺意襲來,他沒等到刀修的誇讚,反而是更恐怖的冷意。

  沈綏察覺不對,立馬開口道:

  「前輩勿怪!其實這些千年來,蓬萊瀛洲都是人族,又與南洲交界,是以來往修士關係大多和諧,只不過誰曾想兩仙山再次叛變。」

  「話雖如此,兩仙山的修士估計也不願意與南洲對戰,都是同族,還交好千年,如若不然,南洲也不會捷報連連。」

  「你親眼瞧過?」

  「晚輩未曾……」

  葉長歡面色更冷:「那你憑什麼認為,你們所謂的捷報就是輕輕鬆鬆,甚至是兩仙山放水拿下的?爾等,是在羞辱同族修士?!」

  這個沈綏可不能坦然對之,急聲:「晚輩並非這個意思,只是瀛洲蓬萊的修士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所以……」

  都是如此。

  這話不像是作假,這群年輕修士再頑劣,也不會拿那種事忽悠她。

  能讓南洲修士都覺得即便是兩仙山叛了,依舊不會和他們起衝突,可想而知這兩仙山的修士在過往千年中,對南洲修士有多和善。

  「兩仙山的修士都愧疚自己曾經是叛徒之事,便改了,不管什麼爭鬥,若非必要,蓬萊絕不會殺南洲修士,至於瀛洲,瀛洲盛產丹藥,皆是銷往南洲,做事頗為慷慨。」

  慷慨一時是裝的,那慷慨兩千年呢?

  是以南洲修士的認知里,或許兩仙山的高層是下決策叛了,但底層的修士依舊是不願對戰的。

  葉長歡對此並未否決,只是沖歐陽旭道:

  「你來磐遠城之事還告訴她多少?亦或者,全都告訴了?」

  氣氛凝重,歐陽旭不敢拖延,搖頭:「我只告知宗門派我等來歷練,其餘的什麼都沒說!多少人具體幹什麼,連你我也隻字未提!」

  相信是一回事,他又不是大漏勺,宗門任務再親近也不能說啊。

  「……」

  葉長歡低頭,思索了兩秒,原本凌人壓迫的威壓肉眼可見的直線變弱,最後到了沈綏陸靈薇等人都覺得可以反壓的地步!

  金丹初期!

  她在壓下修為!

  「現在你帶路。」

  她開口。

  黃沙之下,她的面容也柔和清秀了下來,徹底泯然於眾人。

  【宿主,你既然聽他的。】

  系統抓狂,它本來是要把這個人類往男主那兒引的!

  不過,等等……

  【他帶的路居然是對的欸。】

  或許是因為葉長歡之前的反應,隊伍壓抑了些。

  但眾人只認為她身在下兩洲,並不知兩仙山與南洲的關係,等真的到了,她自然會明白,兩仙山的底層修士,大多都是和善的。

  這裡面歐陽旭腳步最快,似乎是有意要和葉長歡爭個輸贏。

  果然不消半日,一座城池出現在眼前。

  是夜。

  這裡該是離磐遠城較近的小城池,來往巡邏的修士卻井然有序,皆穿著南洲各宗弟子亦或是散修。

  「歐陽道友!」

  被檢查完令牌的幾人聽見一聲清脆的叫聲。

  穿著青衣的女修一身丹香,瞧見歐陽旭微微一笑。

  歐陽旭眼前一亮:「在這兒!」

  「我果然找到了!她沒騙我!」

  路沒錯,城池也沒錯,就連城池裡的人修弟子皆是沒錯。

  檢查葉長歡令牌的修士笑著道:

  「你們來的正好,如今天下修士皆來,咱們盂城便不至於是最弱的了。」

  「道友,如今戰況如何?」

  葉長歡自然的問到。

  修士沒隱瞞:

  「盂城不過是磐遠城的一條延生防線,那群死叛徒,勾結妖族,妖獸不斷,還有人修反叛,自然廝殺不斷,如今雙方拉扯,盂城已經遭了好幾波攻勢了,若非我等拼死守下,天知道是什麼結局。」

  他才說完,卻見那個青衣女修並未回答歐陽旭的話,而是笑著開口道:

  「秦道友,最後一波不就到了嗎?」

  才抬起腳的歐陽旭:

  「什、什麼到了?」

  一隻手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將他推到一旁,聲音平穩:

  「蠢貨,你光看人,不看四周的嗎?」

  也就他一個笑得出來了。

  才進來其他人已經面色如紙。

  無他,城中沒有一片祥和,假裝打鬥,而是血跡斑斑,修士之間氣氛凝重悲愴,妖獸殘肢尚且可見,這赫然是大戰之後的模樣。

  甚至,死傷不少。

  青衣女修身後的修士聞言,緩緩踏出黑暗,拔出手中之劍,並不在意的開口道:

  「即是已經來了,那便徹底屠乾淨吧。」

  噌——

  長劍出鞘。

  他徹底看清對面的場景。

  而正對著他的人,目色冷淡,同樣拔出來腰間的刀。

  沒在意他看清時的微愣,刀修冷聲吐出了他的名字:

  「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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