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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她真的只是一個雜役弟子

2024-04-26 06:40:06 作者: 絕情坑主

  「奉天宗?」

  南弦宮弟子一愣,大笑道:「你們奉天宗是真的沒人了嗎?連雜役弟子也跟著一起來湊數了!」

  雜役弟子,那不是一輩子都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的蟲子?南弦宮的雜役弟子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奉天宗的。

  反觀奉天宗這邊的弟子看見葉長歡並沒有多少喜意,反而多了些羞恥。

  

  南弦宮的人說的對,葉長歡也不過是個雜役弟子而已,她來有什麼用?修為低下,身份低微,這個時候出來,只會給他們丟臉。

  真是死都死的憋屈。

  「你來這裡做甚?!還不快滾,等著一起死嗎?」

  有弟子忍不住罵道。

  「雜役弟子就好好在宗門呆著,現在跑出來,死了也別怨旁人!」

  唯有孫裊裊和雲橫並未言語。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是見過葉長歡和顧斯惡出招的,那些弟子一直以為是孫裊裊大意才會如此,但明眼人都明白,並不是。

  孫裊裊不願意承認也得承認,尤其是看見現在的葉長歡已經看不出修為之後。

  只有修為比她高的人她才看不出,作為練氣大圓滿,離築基之差一步之遙,比她高是什麼?

  那便是和雲橫一般是築基了。

  「跑?跑得掉嗎?」

  南弦宮弟子冷笑,氣勢劍拔虜張:「你們只管死在這兒吧!」

  「他說的沒錯,既然顧師妹已經捲入其中,不若大家一起拼死一搏,個人恩怨大可放下,宗門臉面,我們丟不起!」

  雲橫飛快的做出來決定。

  生死攸關,多了一個築基的葉長歡到底多了幾分活著的生機。

  畢竟自入化丹城之後,師兄們早就各分東西,自己去尋找機緣了,哪裡還顧得上他們這樣的小人物,現在想活命就得一起拼命。

  雲橫這一年在新弟子中的人緣是最好的,也是最受敬重,聽他的話,其他弟子雖頹敗,卻也打起精神來:「是!」

  「不自量力!」

  南弦宮弟子不屑。

  他名叫黃陽,是南弦宮外門新弟子,是這一批外門弟子中修為最高的,可以說築基初期內無敵手,是以他才能集結那些和他一樣的新弟子,做燒殺掠奪的勾當。

  現下幾人的模樣,對他而言實在可笑。

  「你的意思是,便是我現在離開,你也不會放過我了?」葉長歡緩緩的道。

  「顧斯善你什麼意思!?」

  奉天宗弟子驚怒。

  他們是讓她滾,但她還真滾啊!

  看著他們死不成?!宗門榮辱也不顧?!

  「怎麼?你想跑?」黃陽來了興趣。

  葉長歡:「我不過路過,被濺了一身血罷了。」

  「可你不是奉天宗弟子嗎?」

  「雜役而已,沒什麼情分。」

  聞言,奉天宗弟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指著她氣極罵道:「滾!滾遠點才好!奉天宗才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孫裊裊冷哼:「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雲橫默不作聲,表情也並不好看。

  唯有黃陽等人哈哈大笑:「不愧是奉天宗!好一個軟骨頭!沒想到你們奉天宗弟子如此沒有骨氣!」

  葉長歡也笑了:「道友,骨氣並不能活命,我與他們非親非故,個別還有私人恩怨,若非你問,我不敢撒謊,也斷然不會承認和他們是一個宗門的。」

  「你倒是識趣許多。」黃陽眼珠子轉動:「既然如此,我倒也不是不可以饒你一命,只要你親自挖下這些人的心奉上來,給我們磕個頭,你便可以離開。」

  「顧斯善!你別太過分!」

  奉天宗弟子聽此威脅的沖葉長歡叫喚。

  葉長歡苦笑為難,倒不是因為下不了手,而是:「道友,我一人對付他們?」

  「那是你的事!想不想活命,且看你自己決斷!」

  黃陽大手一揮,奉天宗弟子再弱,也不可能讓一個雜役挖心的地步,這不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或者,一開始他就把他們當成玩物!

  葉長歡自是站在哪兒獨自思索了片刻,緩緩的走近奉天宗的幾人。

  「顧斯善,你還真的敢!」

  「不愧是雜役處的雜碎,這種事做得出來也不意外。」

  「殺就殺吧,大不了過了十年,咱們捲土重來,當然,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孫裊裊緩緩握緊了劍柄。

  「顧師妹,得饒人處且饒人。」

  雲橫的笑已經快維持不住了。

  葉長歡面無表情的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人。

  嗖!

  孫裊裊拔劍以最快的速度直擊葉長歡的心口。

  「果然,自相殘殺,瞧著才是妙極。」

  黃陽和南弦宮弟子們嘲笑。

  「這一劍倒是不錯,若是我南弦宮弟子,或許還能有一番作為,可惜是奉天宗弟子。此劍下去,那個雜役弟子定然必死無疑。」

  「叛徒,死了就死了。」

  奉天宗弟子冷哼,心裡暢快。

  誰都以為葉長歡下一秒就會命喪當場,一個叛徒,死了哪一邊都不可惜。

  可沒人看見葉長歡是怎麼出手的,眼前一花,刀光掠影,孫裊裊那一劍就這麼被破,甚至聽見咔嚓一聲,孫裊裊的劍出現了裂痕。

  「可惜了道友。」

  葉長歡抓住了孫裊裊的衣領,將她扔到雲橫的方向,後者眼疾手快用靈氣接住了人。

  話卻是對黃陽說的。

  「人總是要長記性的,我已經跪過一次,不想再跪一次了。」

  無形的殺氣壓得人心慌不已,葉長歡丟掉斷裂的青鋒,一把一模一樣的刀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反手一切,刀尖一抖,以此地為起點,直衝南弦宮眾人所在之處,地面被劃開一道道裂縫。

  「微塵不驚!」

  「該死!」

  南弦宮的眾人後知後覺,驚怒之下只能飛速躲開。

  可吸收了大量靈氣沉澱,因為廢靈根原因不能寸進半步的葉長歡又豈是旁人想躲就躲得了的?

  幾聲慘叫,有躲閃不開的修士被震飛在半空之中,最後砸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

  「你!你真是雜役弟子?!」黃陽不可置信。

  奉天宗的雜役弟子,怎麼可能怎麼強?!

  看她的年紀和修為,放在奉天宗該是內門弟子才對,就是這個速度,在南弦宮內門中也不逞多讓。

  「你騙我偷襲!」黃陽陰沉著臉:「好啊,沒想到奉天宗的內門弟子也是如此狡詐之輩,只是我不明白,奉天宗今年只收了兩個內門弟子,一人是雲家的雲逸,一人是一個無名之輩張哲,為何沒有你的消息,還是說,這是奉天宗特意隱藏你的身份,當做底牌?」

  黃陽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尤其是五年後九宗大比在即,奉天宗肯定想要一雪前恥,偷偷把人隱藏好,待到時一鳴驚人!

  畢竟其他宗也不是沒這麼做的。

  想通之後,黃陽徹底興奮起來,這可是個大消息,若是回去告知宗門,他肯定會得到不少褒獎,若是他不僅發現了奉天宗這個秘密,還殺了這個底牌,那內門弟子宗門也不是不可給……

  黃陽嘴角笑容越來越大,朝著葉長歡殺上去:「今日,我就要好好教教你們奉天宗的人,愛出風頭可是會死人的!」

  「重破斬!」

  一把巨劍的劍芒長達十米,幾乎放大了三倍,一劍斬下,帶著千鈞之力,可見黃陽是真的想要乾淨利落的一劍斬殺葉長歡,一勞永逸。

  奉天宗的弟子被黃陽所謂的猜測弄的不上不下,因為葉長歡真的只是一個雜役弟子!

  可是為什麼,這個雜役弟子會變得這麼強!

  「移形換影!」

  葉長歡不躲不閃,一刀直面揮下,殺戮道的精神力攻擊緊隨其後。

  黃陽驚訝於葉長歡能接得住他的劍,對對方的攻擊也照樣不躲了:「接住一招罷了,下一招,你一定會輸……等等,這是什麼東西!」

  黃陽感受到靈魂的刺痛,似乎什麼東西一起拉扯,要知道修士的神識極為重要,也極為脆弱,若是被攻擊十有八九不會有好結果。

  「精神攻擊?!莫非她已經入道了?!奉天宗,難怪她會是底牌!」

  黃陽拼命的震開纏上來的殺戮氣息,心中大駭。

  修士有沒有入道可是兩個境界的區別,一旦入道,那便是如魚得水,修為和精神力兩面夾擊,能讓對手退無可退,而沒有入道的修士,精神力就成為了他們最明顯的弱點。

  「趁現在,走!」

  雲橫見此,叫道。

  「可是顧斯善她……」觀望的奉天宗弟子由於,心裡五味雜陳,就要贏了,現在走其實不是可惜?雖然他們之前瞧不起人,臉有些疼,但到底能放南弦宮的那些人吃癟不是嗎?

  孫裊裊死死地盯著葉長歡的背影,她本該是這群人之中最有話語權的,可她並未言語。

  「糊塗!我們留在此地也是累贅,更何況人多勢眾,顧師妹再強,難道能強過一群人嗎?!」

  雲橫反駁。

  說罷,已經準備好逃離。

  「想走,休想!」

  南弦宮的弟子如何能答應。

  將幾人包圍了起來,若非正在對戰的黃師兄不能因為其他的動靜分心,他們早就動手了。

  「雲師兄。」

  奉天宗弟子下意識的看向雲橫。

  雲橫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了,看了一眼半空中對戰的兩人,氣浪強勁,根本容不得第三個人混入其中,這是在決一勝負。

  他幾乎認命的道:「一局定輸贏,若我們敗了就得死,他們輸了,我們還有活路。」

  「顧斯善能贏嗎?」孫裊裊突兀的問。

  雲橫:「難說,顧師妹的成長速度驚人,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黃陽在一出南弦宮之後就打出來不少名頭,號稱築基初期內很難找到對手,好在顧師妹已經入道,或許能爭個平手。」

  他說著,語氣頗為複雜。

  當初他有心拉攏葉長歡的,實在是因為資質上乘太過在奉天宗太過稀有,而雲逸被家族拋棄,他得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是以,他沒猶豫就要組一個隊,知道自己的實力不一定能讓人信服,所以明面上都處處以雲逸為尊,因為他很清楚這些資質上乘的修士一心就是修煉,對管理隊員根本沒有興趣。只是名頭不是他而已,到頭來做主的還是他。

  想拉攏葉長歡也帶著這個想法,可惜,他認錯了人,更可惜,葉長歡和顧斯惡最後居然峰迴路轉,成為人人唾棄的廢靈根,扔到了幾乎永遠不會有出頭之路的雜役處。

  他雖唏噓,卻不妨礙將錯就錯,把孫裊裊也拉進來。

  而如今,對方在所謂泥潭般的雜役處,居然真的掙扎了出來!

  「現在的顧斯善,是不是雲逸也不是對手了?」孫裊裊繼續問。

  雲橫搖頭:「雲少爺和張師兄自入內門之後就時常閉關,還有長老親自教導,如今實力到底如何不得而知,不過顧師妹應當是打不過的。」

  孫裊裊鬆了一口氣。

  看來差的也並非是天塹。

  她還能追的上去!

  「爆!」

  黃陽一爪破開葉長歡的攻勢,拿手的劍微微顫抖。

  「入道修士的精神力,居然這麼難纏。」

  他不甘。

  葉長歡身上也掛了彩,心裡明白,黃陽的猖狂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她沒有入道,這個時候遇到黃陽,必輸無疑。

  「是時候結束這場戰鬥了。」

  黃陽破釜沉舟:「這一劍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手中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劍中,寶劍散發著徹骨的寒光,劍芒越來越長,到達了二十米。

  「奉陪到底。」

  葉長歡也收斂了表情,雙手握刀。

  其實就算黃陽沒有這麼做,她也會如此,因為她的丹田處,靈氣已經漸漸空泛了。

  吸收的靈氣,最後能用的只有十分之一,廢靈根的弊端如是。

  她閉上眼睛,眾人只感覺到那股殺戮之氣恐怖非常,下一秒有人大喊:「怎麼會?!出現兩個人!」

  只見葉長歡的身影一再模糊,最後甚至看見她的身影一個出現在黃陽身後,一個站在黃陽面前。

  「哪一個才是真的?!」

  「這是《落地藏刀十八式》對吧?我記得好像沒有這一招?」

  「不,有。」有練《落地藏刀十八式》的奉天宗弟子驚駭。

  「這是第十七式的極致。」

  「不管那一個是你!都得死!」

  黃陽大喝,劍芒揮下,地面寸寸炸裂!卻有劈山震海之勢!若是被劈中,必死無疑!

  「九岳斬!」

  「彼此彼此!」葉長歡舉起刀,同樣揮下。

  可是眾人眼裡,有兩個「她」,兩個都同樣的招式,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移形換影,這是真正的移形換影!」

  那弟子驚呼。

  轟轟轟!

  不知此地,就是對面的小山也被兩人的招式劈出一道裂縫!

  這一招下去,既定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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