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們都要跟著娘親

  當然，她也沒空去管這詭異感，楊堅秉嘴角都是燎泡，見著宋今瑤便招呼。

  「今瑤，我有話同你說。」

  莫鴻琛的事情，知道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們兩個了，這些話自然也不好對旁人說，故而二人討論的時候，都是單獨待在一起。

  待得兩人出去，溫純興還看著他們的背影，倒是沒多說什麼，又請人將三個孩子帶過來。

  她已經知道，楊素蘭與宋今瑤的那三個孩子，關係都十分不錯。

  果不其然，楊素蘭看著他們三個，只覺得更心疼了，一把抱起莫西西問：「西西怎的瘦了這樣多？臉兒都沒以前圓潤好看了。」

  莫正南解釋：「年前妹妹生了病，所以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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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小姨給你們帶了點心，過來吃。」

  楊素蘭記得他們的口味，立刻讓丫鬟將點心拿過來，打開餵給莫西西。

  一邊還與余耀海說話：「要去汴京的話，孩子怎麼辦？正東正南要上學，可以託付給常家，但西西還小呢。不如將西西接到我這裡來，她這樣乖巧，我照料她。」

  莫西西原本摟著楊素蘭的脖子，聽到這裡立刻鬆了手，掙扎著要下來，眼淚也跟著湧出來。

  「娘，我要娘親。」

  楊素蘭莫名其妙，將她摟緊了些：「西西，娘親在外面與你楊家舅父說話呢，一會兒就來了。」

  但是莫西西不聽，哭得越發大聲了。

  還是莫正東過來，揉揉莫西西的頭說：「西西別怕，娘親說了，不會拋下我們的。西西，娘親在忙，我們就在這裡，聽海叔和小姨的話。」

  莫西西這才止了哭聲，哽咽著說：「西西不要和娘親分開。」

  楊素蘭這才知道，宋今瑤竟是要將孩子們一起帶到汴京去。

  她看向余耀海：「耀海，你也是這麼想的？你們這麼遠跑去汴京找孩子他們爹，一路辛苦就算了，你身體不行，還要照顧三個孩子？這不妥吧，萬一你們有個頭疼腦熱的，孩子年紀這么小，若有個三病兩痛的怎麼是好？」

  相比之下，余耀海淡定得多，他凝神看著莫正東，問道：「正東正南，你們留下來上學，我與你們娘親，帶著妹妹去吧。」

  莫正南著急了：「不，我不要，我也要跟著娘。」

  莫正東冷靜很多，搖搖頭解釋：「海叔，娘親說的時候，我們就想過的，我們也知道這一路很艱難，但是海叔放心，我們長大了。回頭去了汴京，你們要忙就去忙，我和弟弟聽話，可以帶好妹妹的。」

  這話余耀海很贊同，老大的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聽話懂事。莫正南尚且還有些衝動莽撞，但莫正東就是個小大人，不僅會做事，還懂得看事。

  唯一要操心的是年幼的莫西西，他們若真的要去擊登聞鼓，或者要做什麼大事，總不好時刻帶著莫西西吧？若有正東正南兩個，也能讓人放心。

  楊素蘭一千一萬個不樂意，但又捨不得莫西西哭，只能哄著她吃東西，決定回頭跟宋今瑤說一聲。

  同時她也很是生氣，這個宋今瑤，說什麼她倆是最好的密友，一輩子的好朋友，結果啥事都不告訴她。

  她哥什麼都知道，這陣子神秘兮兮也不知道在奔走什麼，上次被楊二叔給揍一頓，也還是不消停。

  真是……

  而且，她娘現在整日沒事，哥哥的親事定下了，就等著成親，她已經快要十八了，親事還得沒著落，娘著急得很，恨不得今天就給她定下來。

  若是把莫西西帶回去，這般可愛的孩子，娘忙活孩子，就顧不上她了。

  這麼想著，楊素蘭還往余耀海那邊看了看，又鼓了鼓嘴巴。這個傢伙，根本沒有心是吧？

  楊堅秉與宋今瑤到了書房，便與她說起最近的事情。

  「我尋過楊二叔，也尋了不少人，但是對於汴京的事情，他們都無可奈何，幫不上什麼忙。」

  宋今瑤並不意外，點頭說：「我知道，潞州離得汴京這樣遠，我們根本夠不到那邊。而且阿琛惹到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唐豐利那個義父是總兵，就不是一般人能動得起的，更何況他上面還有人。」

  楊堅秉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說：「我……當真無用，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般，毫無頭緒。」

  「楊大哥，請你不要這麼說，你對我們的幫助實在是太多了，我感激不盡。」

  楊堅秉抬頭看著她：「今瑤，我……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渺小，之前父親遇事，我救不了他，現在你……我是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啊。」

  宋今瑤聽到這裡，皺眉搖頭：「楊大哥，請你不要再說這種話，溫小姐品行純良，又是你的未婚妻，請你不要再做出傷害未婚妻的事情。」

  「……」楊堅秉苦笑一聲，語氣里滿是酸澀。

  「你，李迎夏還有純興，我是每一個都辜負了，若是一開始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思，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見宋今瑤要說什麼，他連忙擺手。

  「今瑤，我說這些話，並不希望給你帶來困擾。我與你……已經不可能了，我心中亦是有數，而純興，她是我的妻，我定會尊重她，竭盡所能的對她好。請你放心。」

  宋今瑤板著臉：「我沒什麼放不放心的。」

  楊堅秉見她生氣，便不再說這個，轉而說起父親的事情。

  「我父親的案子已經結案了，知州大人下令，是想要調令我父親去潞州，升任州判一職。」

  宋今瑤聽到這裡，不由得高興起來，州判從七品，比起縣令來說要低。但是大周所有的縣令，都是皇上直接安排的，必須是進士或者同進士出身。楊大人只是舉子，若任縣令本就不太合規。

  而且，縣令雖是縣城最高的長官，但除非調任，否則沒有上升空間。這調任，又必須是有功績，由潞州上報朝廷，朝廷下達調任通知，才行的。

  但是去潞州任職則不一樣，直屬於知州大人管轄，上升空間自是比在縣城要大得多。

  「如此甚好。」

  楊堅秉笑道：「我原也這麼認為，但父親並不樂意，已經寫了請辭書。他這一輩子守在常華縣，也捨不得縣內百姓，且並無再升任的心思，只想著留在這裡，做個縣丞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