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五竟是姑娘家？

  第二日宋今瑤醒來沒見著楊堅秉，心下有些好奇。

  彭舅母笑得和藹：「家裡有些事情，他舅父先送他回去了，一會兒讓人送你回家。你離家有些日子了，家中孩子當是惦念得緊。」

  宋今瑤既然回了松雙縣，當然要回去看看孩子們，因此也沒有想太多，與彭家人道別，趕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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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她走後，彭舅母的臉色便有些悵然，與彭典史說。

  「這孩子又乖巧又貼心，當初素蘭她娘同我說，瞧中的就是這孩子的人品，至於她親爹娘是商人，也不要緊。我還是點頭贊成，說是人品才最要緊。可惜造化弄人啊。」

  宋今瑤在村口下了車，就聽見稚嫩歡呼的聲音。

  「娘，娘回來了，娘！」

  莫正南小小的身影奔過來，一把將宋今瑤抱住，紅著眼睛卻又開心的大笑。

  宋今瑤被他感染了，也滿心高興，彎腰拍拍他的頭：「這麼早你怎麼在外面？」

  莫正南不好意思的扭捏起來，左看右看，沒看見其他人，也沒瞧見她手中包袱，眼神便帶著驚慌：「娘的行李呢？」

  宋今瑤牽著他的手：「正南，我還有事情，是路過，記掛你們所以回來看望你們。」

  莫正南眼中的失望掩藏不住，但還是小大人一般點點頭：「娘去忙，我們很聽話的。」

  回到家中，連大黑都高興的吠了幾聲，莫西西更是爬在宋今瑤身上，用臉往她的臉上蹭了又蹭，不肯鬆開。而莫正東最成熟，打了聲招呼，就進去燒水去了。

  桂香走過來，讓莫正南去幫他哥哥，自己坐在一邊與宋今瑤說話：「你是不知道，幾個孩子雖然嘴上不說，都想著你呢。尤其是正南，一日總要去村口看好幾次，巴巴瞧著你是不是回來了。開始正東還訓幾句，後來正東也不說了，每回正南悄沒聲的回來，他都要多看兩眼，唉……」

  原來是這樣，難怪宋今瑤一回來就遇見莫正南。

  「昨兒來人說是你讓豐利那小子過去，可將幾個孩子急得，還以為你出啥事了。」

  宋今瑤又是心酸又覺得幸福，被人惦念的感覺可真好。

  她輕輕拍著莫西西的背，與桂香嫂子解釋：「還是要麻煩嫂子幾日，那邊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我一會兒……還要走。」

  桂香嫂子嘆一口氣，點點頭：「知道你忙，家裡別擔心。說起來還真是奇怪，從前總覺得這三個一個比一個調皮不聽話，可是你嫁過來，他們一個比一個懂事。兩個大的自不必說，我每日也就是偶爾過來看看，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們都能幹。連西西也懂事得很，自己畫畫自己吃飯睡覺，上次想你想得哭，偷偷抹眼淚還說沒事。」

  莫西西聽到說她，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宋今瑤脖頸間。

  宋今瑤摸著她的頭：「是我不好，原也不知道多少日才能回來，沒與他們說個歸期。」

  莫正東打了雞蛋湯，送過來給宋今瑤喝，又喊莫西西下來，莫西西乖乖下來。

  宋今瑤笑著說：「正東，我這些日子沒回來，辛苦你了。」

  莫正東搖搖頭，只是說：「娘，年貨我不會辦……」

  快過年了，宋今瑤忙著賑災，年貨什麼的的確沒得辦法。之前唐豐利在的時候，給家裡買了些魚肉，醃製起來。

  但過年肯定是不夠的。

  宋今瑤卻知道莫正東的意思，笑道：「別擔心，娘儘量年前趕回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打年貨，好不好？」

  旁邊的莫正南莫西西都歡呼起來，只莫正東聽懂宋今瑤的意思，今兒臘月十九了，娘說儘量趕回來，就是說最起碼還有近十日不能在家。

  他眼神暗了暗，又道：「娘氣色不好，要多注意身體。」

  宋今瑤笑起來，點點頭：「還好家中有你，不然我真是放心不下。」

  也不過寒暄幾句，宋今瑤心中記掛著莫鴻琛，又想著還在昏迷的余耀海，沒法多待，只能與桂香和幾個嫂子道別，又解釋。

  「事情忙完了，回頭我讓洪桃花先過來，也讓常大哥多多過來看顧幾個孩子。」

  這一去又是幾天，中途見過常大郎與洪桃花一次，讓他們先行回去。好在他們都是幹活且不愛多說話的人，只洪桃花關心問了幾句，便一起離開了。

  宋今瑤住在溫家的莊子上，日日去看余耀海，只是他並沒有半分動靜。

  倒是那溫四郎，時不時拉著她下棋。宋今瑤棋藝一般，偏巧這溫四郎是個臭棋簍子，倒也能下到一起去。

  而從她這次回來，就沒見到楊堅秉與楊素蘭。只是聽溫小五說起他們的事情。

  「楊家現在就等著這樁案子判下來，聽說陸縣令和縣尉等一干人等都被抓起來，現在都是潞州的官員過來暫理。」溫小五一邊說一邊嘆息，「聽說啊，那些官員對縣城不太了解的地方，竟然要去獄中請教楊大人呢。楊大人真是個利民的好官，我覺得將來，這縣令就讓楊大人做得了，免得上頭壓個人，好多事情施展不開。」

  過了兩日，溫小五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宋今瑤十分好奇：「溫大夫，怎的兩日都未見小五了。」

  溫四郎笑道：「沒有他不是更安靜些？」

  「安靜是安靜，但沒他說那些街頭巷尾的趣事，竟有些無聊。」

  第五日沒等到溫小五，卻等來了楊素蘭。

  楊素蘭跑進來，灌了好大一口水，見二人在下棋，一雙眼幾乎都要瞪出來一般看著溫四郎。

  溫四郎被看得發毛，擺手說不來了，起身要走，卻被楊素蘭拉住。

  「溫大夫，你一早就知道，小五是姑娘，對不對？」

  宋今瑤驚訝不已：「你說什麼？小五是姑娘家？」

  楊素蘭咬著牙：「不然呢，長得那副樣子，肯定是個姑娘家。我之前還以為……還以為她……她……沒想到她是真的瞧中了我哥！」

  之前她以為溫小五是個男人，看上她哥了，現在發現是真看上她哥，但竟然是個女人。

  溫四郎淡笑：「親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