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支筆有問題

2024-06-22 20:52:16 作者: 元寶兒

  姜印正要翻身下床,手臂忽然被人拉住。

  姜印眼底迸出戒備,「做什麼?」

  

  白宴辰:「你昨晚的提議也許可行?」

  「什麼提議?」

  「生個孩子。」

  姜印拍開他的手,披了件薄薄的真絲外套,回頭瞥了他一眼,「我這兒廟小,可留不起你那高貴的種。」

  說完,甩門進了洗漱間。

  看著門板在面前重重合上,白宴辰忽然一陣失笑。

  小丫頭年紀不大,脾氣不小,看來這是生氣了。

  為了避免傭人知道兩人是隱婚關係,吃早飯時,白宴辰和姜印非常默契的保持安靜。

  姜印搬來前,韓俊有言在先,她是白七爺的遠房親戚,暫住此處,要好好伺候,其他的事情不許多問。

  小慧偷偷觀察兩人的舉止,發現七爺並沒有與姜印搭茬的跡象,心裡有了大概猜測。

  看來,七爺對這位遠房親戚並不待見。

  否則,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時,不會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就算白家擁有百年家業,資產豐厚到幾輩子也花不完,也總有那麼幾個窮親戚想要厚著臉皮巴上來討好處。

  這姜印自以為長了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便想借容貌優勢被白七爺另眼相看,未免過於天真了些。

  將新出爐的荷包蛋端上餐桌,小慧捏著輕細的嗓音對白宴辰說:

  「周小姐半個小時前打來電話,說昨晚丟了一隻耳環,不知是不是落在七爺車裡,讓七爺得空幫忙看看。」

  白宴辰下意識地看向姜印。

  姜印認真翻看著手機新聞,對兩人的談話充耳不聞。

  白宴辰沖小慧做了個退下的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看著姜印,姜印卻將注意力放在手機上,顯然對他的事情毫不關心。

  白宴辰心裡陣陣發堵,不由得打破沉默,「你待會兒去哪?」

  姜印頭也沒抬,「學校。」

  「聽說你在A大讀的是生物科學。」

  「嗯。」

  「主攻哪科?」

  「製藥。」

  白宴辰對這個專業生出幾分興趣,「西醫製藥。」

  姜印抬頭看他一眼,「很奇怪?」

  「我以為你對中醫感興趣。」

  雖然零度救人的視頻被模糊處理,白宴辰卻知道救了明家四少的那個口罩女孩就是姜印。

  明家放出消息要懸賞那晚的救助者,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明家忽然變得消停下來。

  姜印猜到他話中的意思,「你認為網上瘋傳的那段救人視頻裡面是我?」

  「難道不是?」

  姜印點頭,「是。」

  白宴辰沒想到她會承認,「你懂針灸?」

  姜印用叉子叉了一隻荷包蛋,當著白宴辰的面,將整顆蛋塞進嘴巴里。

  「幾年前做暑期工時,我在家附近的中醫按摩店打過幾天工。」

  「不但會針灸,我還會按摩呢。哪天得空,讓你體驗體驗我的手法?」

  見她吃得雙頰鼓鼓,像極了一隻囤糧的倉鼠,白宴辰忽然就有點想笑。

  「好,今天晚上可以試試。」

  咽下荷包蛋,姜印抬手沖他比劃了一個五。

  「聲明一下,服務有償。」

  白宴辰挑眉,「五千?」

  「五十,我們那邊的按摩店都收這個價。你要覺得我收得貴,可以給你打八折,不能更低了。」

  白宴辰聽得嘴角微抽。

  京市赫赫有名的白七爺,什麼時候淪落到按個摩也要跟人討價還價?

  這姜印,分分鐘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以最快的速度喝完牛奶,姜印擦擦嘴角的奶漬。

  起身拿起隨身帶的小包包,「趕時間,先走一步。」

  「等等!」

  白宴辰叫住她的腳步。

  姜印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白宴辰本想說,他可以順帶捎她一路。

  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不要忘了咱們的協議。」

  姜印:「放心,出了這道門,你我就是陌生人。」

  白宴辰還想再說什麼,姜印已經轉身走了。

  五分鐘後,韓俊風風火火來到藍灣,進門便問:「七爺,姜小姐在嗎?」

  白宴辰很少看到韓俊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

  「怎麼了?」

  韓俊很難保持冷靜的情緒,從衣兜里取出一個小塑膠袋,裡面裝著小半袋紙灰。

  白宴辰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韓俊說:「我昨晚奉七爺的命令幫姜小姐搬家,離開前,她送我一張疊好的便箋。」

  「就在剛剛,我來藍灣接七爺,這裡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

  韓俊指指胸口的位置。

  「當時我正在路上開車,突如其來的灼熱感讓我很難受,就找個地方把車停了。」

  說到這裡,韓俊的語氣變得很急切。

  「前後不到兩分鐘,我必經的地方有一輛油罐車因為自燃發生爆炸,當場炸死七個人。」

  「而當我找到灼熱源時,看到上衣口袋中多了一團紙灰,正是姜小姐昨晚塞進我上衣口袋裡的那張便箋。」

  白宴辰聽出門道,「你懷疑姜印送你的便箋,是一張救了你性命的護身符?」

  韓俊壓下內心的激動,「我不確定,從昨晚到現在,便箋始終在口袋裡放著。」

  「要不是開車時胸口處出現明顯的灼燒感,我已經忘了這東西的存在。」

  「如果不是灼痛感燙得我不得不停車,說不定死亡人數會上升到八人。」

  生死關頭撿了一條命,韓俊很難不將這個奇蹟歸功到姜印送給他的那張便箋上。

  白宴辰拿起塑膠袋端詳半晌。

  除了紙灰,他看不出端倪。

  「知不知道姜印在便箋上寫的是什麼?」

  韓俊陷入一陣回憶,「姜小姐寫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她用的那支筆我卻認得。」

  白宴辰:「她經常把玩在手中的那根轉筆?」

  韓俊點頭,「奇怪的是,上次在1908,姜小姐使用那根筆時,寫出來的字跡的顏色是黑的。」

  「但昨晚姜小姐再用那根筆時,出來的字卻是紅色的。沒錯,就是紅色,我不會看錯。」

  白宴辰覺得事有蹊蹺,便讓韓俊調出客廳的監控,並將時間拉到昨天晚上。

  監控畫面中,韓俊事無巨細的向姜印介紹別墅的情況。

  姜印聽得很認真,還客氣地向韓俊道謝。

  韓俊道別前,姜印叫住他。

  取出便箋,用隨身攜帶的轉筆在上面畫出一個奇怪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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