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回歸

  朱雀國皇宮，御書房。

  端木雪拿著奏摺，心卻完全不在奏摺之上。

  不知澈和汐兒到哪裡了，應該再有兩天就到了吧。

  「啟稟陛下，靖王求見。」紅楓進殿，小聲稟報。

  端木雪黛眉微皺，她又來做什麼？

  「宣。」

  

  「是。」紅楓躬身退出御書房。

  片刻之後，端木霜走了進來，對著端木雪躬身行禮：「參見女皇陛下。」

  「免禮，平身。」

  端木霜依言站起，垂首而立。

  「皇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端木雪瞥了眼端木霜，直接丟下手中的周折。

  「啟稟陛下，是這樣的，晴兒喜歡上了一位男子，想娶為正君，所以臣今日特來請陛下為其賜婚。」

  知其來意後，端木雪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拂沏了兩下，輕抿了一口，才悠悠開口。

  「哦？那不知晴兒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聽到問話，端木霜立刻躬身道：「是大將軍司如絮的嫡子司雲寒。」

  端木雪鳳眼微眯，唇邊溢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皇姐她還真是不死心呢。

  司雲寒那孩子她也是認識的，以前常和汐兒一起玩耍，原本她是打算留給汐兒的。

  她看的出，汐兒是喜歡那小子的，沒想到汐兒才離開一年多，他就……

  既然如此那她就成全她們好了，那樣的男子配不上她的汐兒。

  異日一大早，紅楓就捧著明黃聖旨進了大將軍府。

  「請大將軍之子司雲寒接旨。」

  「臣子司雲寒接旨。」司雲寒臉色蒼白的跪下接旨。

  他沒想到聖旨來的這麼快，這次是徹底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奉天承運，女皇詔曰：茲大將軍之子司雲寒，才貌雙全，溫良敦厚，恭謹端敏，德才兼備……特賜予靖王世女端木晴為世女正君，擇日完婚，欽此。」

  「臣子領旨謝恩。」

  司雲寒接過聖旨，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

  朱雀大殿，眾大臣全都無精打采地站著。

  「你們說今天女皇陛下會不會又不來上早朝？」

  「有可能，這都半個月不上早朝了。」

  「聽說女皇的病已經大好了，怎麼就不來上朝呢？」

  「誰知道呢？」

  「女皇陛下駕到……」

  聽到傳唱聲，大臣們立刻噤聲，規矩地站好。

  端木雪身著一身明黃鳳袍，頭戴金鳳鳳冠，緩緩走進朱雀大殿，走上玉階。

  「參見女皇陛下，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大臣齊齊跪下行禮。

  「眾卿平身。」端木雪抬手虛扶。

  「謝陛下。」

  待眾位大臣都起身後，站在端木雪左邊的紅楓上前一步，高聲唱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啟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

  一個身著絳紫色官服的中年女子從隊列中走出，對著端木雪躬身行禮。

  是禮部尚書，季素芬。

  「講。」

  季素芬躬身垂眸，「下月初六乃太女殿下的壽誕，不知是否依常操辦。」

  聞言，端木雪掃視了一眼底下的群臣，見她們表情不一，紫眸中精光一閃，朱唇親啟。

  「當然，不僅要辦，還要大辦。」

  端木雪的話引起了大臣們的一片騷動，個個不明所以。

  「太女殿下都已失蹤一年有餘，怎麼還要大辦太女殿下的壽宴？」

  「女皇陛下莫不是想睹物思人吧。」

  「哎，再怎麼大辦壽宴，太女殿下也不會回來啊。」

  ……

  「是」

  季素芬雖然也不明白，但還是躬身應是，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端木霜眸中閃過一抹冷光，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不會真的以為她那個廢材女兒會平安回來吧。

  端木霜暗暗瞥了眼左相秦珍。

  秦珍立刻向右踏出一步，對著端木雪躬身行禮。

  「啟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

  端木雪眼眸微眯。

  「講。」

  秦珍垂首：「太女殿下已失蹤一年有餘，微臣奏請陛下另立太女，以安民心。」

  端木雪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果然還是這件事，皇姐她還真是有心呢。

  見端木雪不說話，大將軍司如絮也站了出來，對端木雪躬身。

  「微臣附議。」

  端木雪冷冷看著司如絮，眸光深遠。

  眾大臣見左相和大將軍都上奏另立太女，有些與他們倆交好的大臣和那些想拍馬屁的小官也都紛紛站出來附議。

  一時間，「微臣附議」四個字響徹整個朱雀大殿。

  端木雪一張俏臉陰沉地嚇人，沒想到朝中竟有一半多的大臣都是皇姐的人。

  「微臣不贊同左相大人的提議。」

  就在朱雀大殿的氣壓低得嚇人的時候，一個年輕清秀的女子站了出來。

  看到右相賀敏，端木雪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這個賀敏，她還是喜歡的，年輕有為，總有些好的提議，在政事上幫她不少。

  「說說你的想法。」

  「微臣認為，太女殿下只是失蹤，並無大的過錯，不應該現在廢太女。而且女皇陛下尚且年輕，另立太女一事根本無需著急。」

  端木雪點了點頭，又看向站在右邊最前面的一個年輕女子。

  「瑞王覺得如何？」

  瑞王端木霏，長相俊美，英氣逼人。

  聽到問話，她站出一步，躬身道，「臣贊同右相大人的想法。」

  「臣認為左相說的有理，太女殿下失蹤，女皇陛下病重，早日另立太女也能幫女皇分憂。」

  端木霏的話音剛落，端木霜就站了出來。

  端木霏一臉嘲諷地冷笑。

  「哼，皇姐不會是忘了太祖皇帝的族規了吧，現在皇室中根本沒有能被立為太女的皇女。」

  眾大臣全都好奇地豎起耳朵，皇室秘聞什麼的，永遠是他們最喜歡聽到的。

  端木霜眸中閃過一抹怒火，狠狠地瞪著端木霏。

  端木雪看著臉色鐵青的端木霜，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兩位手握兵權的王爺直接對上，大臣們誰也不敢再吭聲。

  一時間，朱雀大殿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就在大殿鴉雀無聲的時候，紅葉從殿外走了進來，躬身對端木雪小聲說了什麼。

  端木雪一臉驚喜對著紅葉點了點頭。

  紅葉立刻會意，高聲傳唱。

  「宣鳳後殿下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