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我們在華家見過

2024-06-21 01:25:54 作者: 錦瑟

  北海別墅,主臥。

  室內暗香浮動,床上人影交錯,間或響起幾聲輕吟,勾人心神。

  「你、你別太過分。」落溪喘氣斷斷續續,她今晚打臉打的爽,心情頗好,對楚京西難免多了幾分縱容,哪知道這廝變本加厲,折騰的她招架不住。

  「楚太太想卸磨殺驢?嗯?」楚京西的氣息也亂的厲害,天知道他已經很收斂了。

  落溪簡直想哭:「我不就是扯了下你的虎旗嗎,你就這樣收利息,放高利貸啊。」

  「你才知道。」楚京西笑:「我借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是雙倍利息。」

  落溪罵他奸商,不過很快她就沒力氣罵了,整個人像飄在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除了隨海浪沉浮,別無它力。

  

  結束時她已累的四肢癱軟,被楚京西抱進浴缸里清洗,她靠在他胸口,眼睛都眯上了。

  「什麼時候學的鋼琴?」迷糊間聽到他的問題。

  落溪答的有氣無力:「跟你結婚後不久就學了。」

  「還學了什麼?」楚京西又問。

  落溪:「插花,茶藝,騎馬,射箭……太多了。」

  楚京西蹙眉:「姑姑逼你學的?」

  「沒逼。」落溪道:「閒著也是閒著,姑姑說那就學點東西吧,就給我找了一堆老師。」

  聽她不是被逼的,楚京西眉頭鬆開:「樣樣都這樣厲害?」

  「你當我是天才呢。」落溪掀開沉重的眼皮翻他一眼:「我沒什麼運動細胞,騎馬射箭都學的不好,網球高爾夫也打的一般。」

  楚京西見她實在累了,自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沒再拉著她說話,把人抱出來擦乾放到床上:「睡吧,得空我帶你去騎馬。」

  落溪嘟囔了一句困死了便沉沉睡去。

  楚京西半蹲在床邊,借著昏暗的壁燈看了她半響。

  自己以前是被什麼蒙了雙眼,居然從未發現她這樣可人。

  翌日落溪起床時,楚京西照舊已經去上班了,她在家剛吃了早飯,演出票就送到了,她拿到票給陳述打電話,讓他安排人來家裡取票,再以她的名義把票送出去。

  陳述馬上就安排了一個秘書去取票,落溪把票和一份名單給了秘書,讓秘書按照名單上的送就行。

  搞定了這事,落溪去了吳抱山家,沒成想還有其他客人在,她不便在客廳打擾,跟吳抱山打了聲招呼便要去畫室。

  「落小姐。」客人主動喊住她。

  落溪停下腳步:「你認識我?」

  華昱淺笑:「我叫華昱,華老爺子是我爺爺,上次在華家見過。」

  吳抱山怕她沒想起來,補了句:「這是華家的大少爺。」

  有點印象。

  「你好。」落溪頷首。

  華昱道:「上次看了落小姐的設計便覺得畫技了得,原來是師承吳大師。」

  落溪忙道:「我可不敢自稱吳大師的徒弟,不過是仗著麵皮厚,得了吳大師的指點。」

  吳抱山聽她說自己臉皮厚,哈哈大笑,指了沙發道:「既然都認識,那就坐下說說話。」

  落溪只好落座陪聊。

  不過她跟華昱實在不熟,著實沒什麼好說的。

  倒是華昱很會聊天,時不時的向她拋來一個話題,還都是她能接的上的,幾番下來就讓落溪自在了許多。

  坐了許久華昱才提出告辭,吳抱山讓落溪替自己送客,落溪禮貌的將人送到大門外。

  「我聽落小姐並無深城口音,不知是哪裡人?」上車前,華昱順嘴一問。

  「我是楚城人。」落溪也順嘴回答。

  華昱記下,說道:「我久居香江,還沒去過楚城,想來一定是個鐘靈毓秀之地。」

  「每年是有很多人過去旅遊。」落溪笑答。

  華昱不好一直站在門口跟她寒暄,說了兩句便告辭上了車,走之前還邀請她有空再去香江玩。

  落溪應下,目送他的車開遠後才進去。

  華昱從後視鏡收回視線,吩咐副駕駛的保鏢:「訂去楚城的機票。」

  保鏢領命,訂好了機票,說道:「大少您運氣真好,一來深城就見到了楚太太,還確定了她老家就在楚城。」

  他們此番到深城便是衝著落溪而來,原以為想跟她偶遇沒那麼容易,不成想幸運女神站在了他們這邊。

  「但願到了楚城也能這樣好運。」華昱心頭輕鬆了些許。

  另一邊落溪回到客廳也正在跟吳抱山談論華昱:「除了華老爺子,我對華家人的印象並不好,總覺得他們慣會捧高踩低,沒想到華大少這麼謙謙有禮。」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吳抱山語氣奇怪:「且我跟華家並無往來,不過是他爺爺喜歡我的畫,也沒想到他來深城會特意過來拜訪。」

  「替爺爺拜訪喜歡的大師也很正常。」落溪對華昱印象不錯,也沒覺得哪裡奇怪,掏出兩張演出票給他:「明晚我朋友有演出,您若是喜歡,就去湊個熱鬧,不喜歡就送人。」

  吳抱山看了看,笑道:「我老了,不愛湊熱鬧,倒是可以拿來借花獻佛。」

  「您也該出去走走,別整天悶在家裡,沒病也會悶出病來。」落溪叮囑道。

  吳抱山沒好氣的道:「你當我真是個宅老頭嗎,還不是你時不時的要來畫畫,我才這段日子都沒出門。」

  落溪:……

  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倒是我的不是了。」

  吳抱山哼聲:「不過你的畫技我也實在沒什麼可指點的了,你得的是心病,畫不出心中想畫的東西,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教不了你,後天我就出門。」

  落溪更訕訕了,虛虛問道:「您老要去哪裡?」

  「我妻子忌日快到了,我去廟裡住段時日,為她誦經。」吳抱山道。

  「您還信佛?」落溪訝異。

  吳抱山搖頭:「圖個心理安慰罷了,人吶,總得為自己的情緒找個發泄口。」

  每年一到妻子忌日,他就格外思念妻子,便在寺廟給妻子點了盞燈,年年過去看一眼,就像妻子的亡魂還在一般,心裡多少能得幾分慰藉。

  「我能和您一起去嗎?」落溪想到了自己已故的親人。

  「哪有什麼不能的。」吳抱山笑道。

  落溪高興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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