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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到底是躲我還是躲你

2024-06-21 00:53:07 作者: 莫問

  傅芸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瑞壽堂,丫頭看到她驚呼,「傅姨娘這是怎麼了。」

  傅芸見了柳老夫人就直直跪了下去,伏在她膝蓋上痛哭,「姨母救我,救救二小姐。」

  「沒頭沒尾的說什麼?」柳老夫人扶著她,「有什麼話起來說。」

  好在傅芸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屏退了左右,伏在老夫人膝上說,「大小姐知道了,知道二小姐不是夫人所生。」

  「她怎麼知道的?」柳老夫人訝然,當初知道這事的舊仆大部分在滇南原地遣散,只柳朗的奶娘跟著回了京,沒兩年也死了,現在府里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她,柳朗和傅芸,她和傅芸是絕對不會說的,難道是柳朗說的?

  他又為何要說?

  「反正大小姐是知道了。」傅芸說,「我說最近大小姐有些奇怪,對三小姐她們和顏悅色,又是送東西,又是要帶出門玩耍,哪有從前不假辭色的模樣。」

  「二小姐心裡吃味,想要鬧一鬧,想讓大小姐去哄哄她,哪知道。」傅芸說,「姨母,可不能讓大小姐把這事公布於眾,不然二小姐還沒說親,這下,還能說到什麼好親家。」

  她之所以把女兒掛在林夢月名下,就是為了女兒能有個嫡女身份,日後好出嫁,現在還沒出嫁,就要被世人知道她是個假嫡女,這如何不能讓她害怕。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遇事還是這麼沉不住氣。」柳老夫人說,「知道就知道了,假的做不成真,你當初做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要是二小姐現在出嫁了,我還沒有那麼害怕,現在正是要說親的時候。」傅芸急道,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這輩子都沒聽到她喚一聲娘,絕對不能是這樣的結局。

  「望舒肯定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柳老夫人稍微回想一下便說,自柳望舒從宮內退選回來,就總感覺有哪裡變了,要是因為知道了柳思月不是她胞妹,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她既然知道的時候沒有嚷嚷的讓天下皆知,以後她也不會說的。」

  柳望舒還是很識大體

  「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總歸也是她妹妹,十幾年相處的感情說斷就斷。」傅芸抽泣說,「二小姐哭的嗓子都啞了,大小姐心也太狠了。」

  「既然是這樣,你最好去勸勸思月那丫頭,讓她不要再鬧了,望舒既然不會再縱容她,她要這麼鬧下去,望舒不遮攔,倒真要人盡皆知。」柳老夫人說。「你也不要覺得不服氣,思月占的便宜就夠多了,現在被發現了也是不得已,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穩住望舒,不要再去挑釁她。」

  「但是二小姐並不知情,我要跟她說嗎?」傅芸問。

  「她要不聽話,你還是要跟她說的,免得她還在望舒面前同以前一般毫無遮攔,引得望舒生氣。」柳老夫人說。

  傅芸怎麼去說服柳思月柳望舒並不關心,破裙輕薄好看,但是在這乍暖還寒的春日還是有些清涼,柳望舒睡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疼,果然到第二日起床,嗓子已經暗啞不能辨。

  「玉鈿已經去請大夫來,姑娘先喝些熱飲潤潤嗓子。」玉搖說。

  頭疼的厲害,柳望舒不想說話。

  「丹葵方才還在,這會又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玉搖說,「雖然姑娘用不著她近身伺候,但是也得在跟前候著呀,每天只吃飯的時候才看的到她。」

  「雖然姑娘把她帶在身邊是為了表示對林家舊仆的看重。」玉搖說,「但是這樣行蹤不定的,也不是個事。」

  「知道了,等她回來,你叫她過來,我說說她。」柳望舒說,丹葵的行蹤她們不知道,她是知道的,丹葵是去做她另外交代的事。

  霍雪蓮過來看望她,問完身體後欲言又止,柳望舒輕笑,「母親想問什麼直接問便是,我定會坦誠相告。」

  「昨天你在金池又見了秦王?」霍雪蓮問,「秦王還派人送你們回來,昨日我只奇怪怎麼才去了沒多久就回來,晚上輝哥做噩夢,哭了才說的。」

  柳望舒點頭,「是我思慮不周,不該把他們帶過去的,喝了靜心湯也沒用,還是發夢魘了,輝哥可還好?」

  「睡醒了就到處皮,比你這會看著好多了。」霍雪蓮又問,「你昨日打扮的那樣好看,是為了秦王?」

  柳望舒苦笑搖頭,「要是知道會遇上秦王,我就不會去了,陰魂不散。」

  「你到底是怎麼想法,你跟我說說。」霍雪蓮說,「一個計短,二人計長,我看著你這樣,又幫不上忙,心裡難受。」

  「本來去金池,是想見見林佑長,沒想到遇到秦王,什麼都做就回來了。」柳望舒說。

  「林佑長不是已經拒絕了。」霍雪蓮疑惑,「你是,看中他了。」

  「原想著林佑長是最好的人選,但是第一次說沒成功,現在已經晚了。」柳望舒說,秦王既然能知道,晉王就一定能知道。秦王會直接來警告她,那晉王會怎麼做?

  「此事是他不識抬舉,你不要放在心上。」霍雪蓮說,「那還有那麼多人選,你再挑挑。」

  柳望舒搖頭,挑也沒用,不會成事的。

  秦王在昭陽殿消磨了半日,晃蕩著出宮時被晉王堵住,兩兄弟遙遙對立。

  「這麼巧,在這碰到大忙人。」秦王戲謔道。

  「不巧,本王在這裡等你呢。」晉王陰鬱的看著他,昨日在台上一撇他在柳望舒雅間出現,派人去看的時候,柳望舒又走了,他實在好奇秦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又和柳望舒說了什麼。

  秦王挖挖耳朵,「真該讓外面那群以為你兄友弟恭,謙虛有禮的狗腿子看看你這副德行,私底下懶得裝,連個敬稱都沒有。」

  「二哥。」晉王說,「雖然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凡事都講究個你情我願,你這樣仗勢相逼實非君子所為,柳望舒是士人之女,你這樣父皇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本王仗勢相逼了?」

  「柳望舒昨日去興致沖沖金池看辯學,自你出現後,不多時她就回去了,若不是為了躲你,何至於此?」晉王說。

  「幾天不見,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力見漲啊。」秦王笑說,「我同柳小姐已經說完話,她要繼續隨意,只是我提醒了她一句,說你不一會就會派人來堵她,她才著急回去。」

  「她是躲你,可不是躲本王。」

  晉王臉色難看,「你胡說。」

  「她怎麼會躲本王?」

  「那本王怎麼知道,許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秦王笑說,「不然你以為她一個千金小姐,怎麼被人推一下,就要衝上去跟人打架。柳朗教女就這麼點水平?」

  秦王笑著從晉王身邊經過,晉王臉色已經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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