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已經和平分手了
2024-06-21 00:37:44
作者: 督答
蘇蕎和孔又青相視一眼,都往樓下看,但沒看到什麼,那人已經走遠了,大概是路人吧。
蘇蕎沒當回事,跟孔又青確認了去趙家的時間,就讓孔又青趕緊走了。
孔又青後來將趙家老太太的情況,給她發了病歷,是趙思妍的奶奶。
蘇蕎就回了自己的診所,拿一些藥和工具。
她順便整理了一下診所的東西,這段日子,小葉也沒來,診所里還有點髒亂,她收拾完,一身汗,就鎖上了大門,在自己的小休息室里洗了澡,她沒帶衣服,本來也沒想洗澡,所以就裹了浴巾出來,反正大門鎖上了,也沒人進來。
她從浴室出來,有點冷,就趕緊跑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開了空調,還算暖和,她趕緊擦乾自己的頭髮,用吹風機吹。
吹風機是比較老舊的那種,是蘇蕎上學的時候用的,她比較節儉,就沒有丟掉,放在休息室偶爾用一下。
但是風力特別小,出的風還特別燙,只能吹一會兒就拿開一會兒,不然頭皮都燙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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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吹了半天,頭髮算是幹了大半吧,舉的手都累了,呼出一口氣,關掉吹風機丟到桌子上。
再轉身的時候,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蘇蕎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一撤,碰到吹風機,掉下來,砸到她的腳上。
「嘶!」吹風機口又燙又硬,也不知道是燙的還是砸的,蘇蕎的腳背瞬間就紅了。
「沒事吧?」傅言修快步上來蹲下身看她的腳。
蘇蕎腳背上感受到一絲涼意,傅言修竟然在幫她吹。
她一怔,隨即往後撤了一下腳,有些尷尬又有點不高興,「你怎麼進來的?」
她剛才明明鎖了大門。
傅言修抬起頭看她,好看的眉眼滲著擔憂,「藥膏在哪兒,擦點吧。」
蘇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確實有點傷到,抿唇看看他,繞開他去旁邊的柜子里拿了一些藥膏出來,兀自坐到床邊,將腳抬踩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挑起一點白色的藥膏,輕輕擦到腳背上,慢慢暈開。
餘光瞥見傅言修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她不滿地抬眼瞪過去,才發現男人的視線並沒有落在她臉上。
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下去,呼吸一滯。
她還裹著浴巾,這會兒一條腿抬起來……靡靡之色袒露無遺。
蘇蕎羞惱得落下腿去,小聲罵了一句,「流氓。」可是腳上的藥還沒塗完,想抬腿,又怕走光。
傅言修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副氣鼓鼓,又沒有辦法的樣子,登時笑了。
走到床邊,半跪著蹲下,捧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拿過藥膏給她上藥。
蘇蕎想抽回腳,傅言修大手卡著她的腳脖子,讓她動彈不得,她只能從善如流。
蘇蕎看著自己耳朵腳,目光落在傅言修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特別好看。
手掌的溫度比蘇蕎身上高一點,熨貼在她的腳腕上,肌膚相親,她腦海里莫名就想起前兩天的那個夜晚。
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或輕或重,四處點火。
蘇蕎的臉頰忽地燙起來。
「還疼嗎?」傅言修塗好藥膏,抬眼看她,隨即輕笑,「你臉怎麼這麼紅?」
蘇蕎下意識的,用手背貼了一下臉頰,滾燙,嘴硬地說:「吹風機得吹的。」
傅言修探究地看了一眼吹風機,只是笑笑,沒戳破。
蘇蕎收回腳,扯過床上的被單蓋住自己,沒好氣地看著傅言修,「你怎麼進來的?你來做什麼?」
傅言修將藥膏蓋好,放在桌上,隨手拉過桌旁的凳子放在床邊,坐好,看著蘇蕎。
他人高腿長,膝蓋都懟到床邊了,跟蘇蕎的腿挨著。
蘇蕎想往後撤,可這是單人床,就那麼大地方。
「你坐得離我這麼近幹什麼?」蘇蕎頂了一下他的腿,男人紋絲不動。
傅言修好笑,隨意地掃了一眼小休息室,「你的房間就這麼大點地方,我能去哪兒?」
蘇蕎看了一眼,傅言修的後背都快抵著門了。
誰讓他長那麼大個兒。
她抿抿唇沒說話。
傅言修看了她兩眼,「我去醫院找你,保鏢說你來診所了。」
蘇蕎一聽他又去醫院了,有些緊張地看他,傅言修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些,但還是解釋了一句,「我沒進去看清姨。」
蘇蕎鬆了一口氣。
她不想讓林清再見傅家的人,既然要跟過去切割,就得乾乾淨淨的。
林清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受刺激。
傅言修將她的小表情全數收入眼底,就這麼不想讓他見林清嗎?
可孔又青明明進去見過林清了,他現在還不如孔又青?
想到那個菜貨,傅言修更不爽了,雙肘撐在膝蓋上,微微傾身,「你跟孔又青?」
蘇蕎掀起眼皮看過去的時候,傅言修的俊臉就近在咫尺,他表情嚴肅,好像就只是急於知道一些事而已。
蘇蕎要是躲開,好像心虛似的。
她微微收斂眉眼,淡淡地說:「已經和平分手了。」
分了就分了,她今天已經跟孔又青說清楚了,兩人沒有合作的必要,想必後邊,孔又青也會跟身邊的人說。
傅言修早晚會知道。
傅言修皺著的眉頭微微鬆開,看到蘇蕎紅紅的耳珠,才反應過來兩人的距離,微微勾起唇角,抬手捏了一下蘇蕎的耳珠。
蘇蕎的後背起了一層戰慄,她微微顫著肩膀想躲開,伸腿下床,床邊卻被傅言修堵得嚴嚴實實。
她躲他堵,蘇蕎的腳踩空,直接跌坐到傅言修的腿上,身子不穩,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都交纏到一處。
小小休息室里的空氣瞬間曖昧起來。
傅言修的手指在蘇蕎的腰間輕輕摩挲,隔著厚厚的浴巾,蘇蕎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分。
蘇蕎有些惱,撐著床邊想起身,兩人的動作之間,蘇蕎脫身了,可身前一涼,本來就松松垮垮的浴巾,被扯掉了。
蘇蕎:「……」腦子斷線了。
她慌亂地往被單里鑽,鴕鳥似的,先蓋住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