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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夠雙標的

2024-06-21 00:36:19 作者: 督答

  蘇蕎就跟應激似的,直接從他腿上彈起來。

  跌跌撞撞到一邊的角落裡,警惕地看著傅言修,像只隨時戰鬥的小獸。

  傅言修眯起眼睛看她,表情有些玩味。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分鐘,傅言修最先嘆了一口氣,「過來擦藥。」

  蘇蕎打量他,再三確定他不會亂來,才亦步亦趨地走過去拿藥箱,蹲在一邊,處理自己的手。

  傅言修沒再鬧她,仰著頭靠在沙發上,屋頂燈的冷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下頜雕刻得更加凌厲。

  蘇蕎處理好,站起身來收拾藥箱,瞥了他一眼,才發現他眼底一片青色,看上去十分疲憊。

  以前傅言修也忙,經常好幾天都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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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的時候,真的累極了,就叫蘇蕎過去陪他,不是做什麼,就是讓蘇蕎幫他按摩緩解疲勞。

  聯想到這段日子他都沒再找過自己,難道公司最近的生意很忙?

  這個問題只在蘇蕎腦子裡閃了一下,隨即就被她拋開。

  已經跟她沒關係了。

  蘇蕎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東西,起身就要走,手腕被攥住,她轉頭望過去,正撞進傅言修狹長的眸子。

  他眼白里泛著血絲,看上去有些駭人,但他一開口卻是沙啞溫和的聲音,「蕎蕎,頭疼,捏捏。」

  傅言修仰躺著,半垂著眸子看著蘇蕎,眼尾不像平時那樣犀利,反倒有些向下微彎。

  拿網上的話說,就是有點小狗眼睛的樣子,有一點可憐。

  蘇蕎眼睫輕顫,心頓時軟了一下。

  她喜歡小狗,可惜傅三叔身體不好,林清不讓養,後來自己住了,時不時要去傅言修那,沒時間照顧小狗。

  一直都沒有機會養一隻,以後應該有機會了吧。

  蘇蕎的思緒飄開,傅言修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虎口,「在想什麼?」

  深吸一口氣,蘇蕎將藥箱放下,走到傅言修身前,抬手幫他按摩。

  蘇蕎也經常頭疼,如何緩解,她門清。

  三兩下,傅言修的眉頭就鬆開了,看上去舒服不少。

  到後邊,他甚至輕吟出聲,聽上去特別誘人。

  蘇蕎的手指一頓,抿了抿唇,說:「好了。」

  她轉身要走,可男人的長臂一伸,將人摟在身前,臉埋進她的懷裡,蹭了蹭,聲音悶悶的,「蕎蕎。」

  「嗯?」

  傅言修沒繼續說,大掌在蘇蕎後背上遊走,蘇蕎推他,推不開。

  但他也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門外傳來方正的聲音,嚴厲又客氣,「趙小姐,孔少,請留步。」

  蘇蕎的身子頓時僵住,趙思妍和孔又青都來了。

  「你怕什麼?」傅言修抬起頭看她,表情又恢復了清冷。

  蘇蕎眼神躲閃不想看他,被趙思妍看到或聽到什麼,那她怎麼辦?

  傅言修冷笑一聲,「怕孔又青吃醋?」

  蘇蕎皺起眉頭,垂眸瞪他,「你就不怕趙思妍生氣?」

  「她生氣關我什麼事?」

  蘇蕎心尖一痛,是不是傅言修光明正大地跟趙思妍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想的也是,蘇蕎傷心,關他什麼事?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傅言修皺眉,「你笑什麼?」

  「沒什麼,二哥果然是萬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身。」

  傷誰的心,對他無所謂。

  傅言修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蘇蕎的也沒好到哪兒去,她猛地推開傅言修,轉身拿上藥箱,就往門口走。

  手還沒碰到把手,就被男人拉扯回去,他用了蠻力,直接將蘇蕎甩到沙發上。

  藥箱失手被丟到一旁,嘩啦啦地,撒了一地。

  蘇蕎看了一眼地上的藥箱,還沒機會起身檢查一下,男人便覆了上來,埋進她的頸窩,瘋狂的吻。

  他這樣,肯定會在蘇蕎脖子上留下痕跡。

  蘇蕎今天穿的衣服領子不高,一會兒出去一定會被人看到。

  到時候,她跟傅言修的關係,就瞞不住了。

  蘇蕎的眼眶瞬間紅了,趙思妍他們三個人的交談聲,隱隱約約地傳進來,剛才藥箱摔地的聲音不小,他們肯定聽到了。

  所有的一切就像洪水一樣衝擊著蘇蕎,她整個人都喘不上氣來。

  她推傅言修,男人直接抓住她的手壓過頭頂,另一隻手已經探進她的衣擺。

  羞恥和緊張感讓蘇蕎的憤怒達到頂點,她猛地抽出手,啪!

  蘇蕎愣住,她看看手,又看看傅言修,男人冷著臉,舌尖抵了一下嘴角。

  傅言修是誰,天之驕子,傅家的家主,就連傅老爺子,重話都沒說過幾次,更別說打過他的臉。

  唯一一次,就是他十八歲那年,不肯在家過年,氣得老爺子用家法懲罰了他一次。

  而那一次,多少跟蘇蕎沾點關係。

  蘇蕎的手有點抖,緩緩攥了起來,推開她往旁邊一縮,「你未婚妻就在外邊。」

  「所以呢?」傅言修也沒再靠近,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所以?還需要我提醒你,我們之間只能是堂兄妹關係,要保持距離嗎?」蘇蕎低著頭,仔仔細細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蘇蕎,需要我的時候就爬我的床,不需要我了,就跟我做兄妹。夠雙標的。」

  這話說得很,一把刀子直直扎在蘇蕎心窩子上,她深吸一口氣,什麼都說不出來,說什麼都是徒勞。

  男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又變成衣冠楚楚的樣子,沒再看蘇蕎一眼,轉身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門口傳來說話聲,蘇蕎沒聽清,也沒心情聽。

  她蹲下身整理自己的藥箱,裡面的東西摔得七七八八,但都是可替代的。

  她翻找了一下,看到那個木梳的時候,瞬間頓住。

  是傅言修送給她的經絡梳子,摔掉了一根齒。

  她哆嗦著手撥開那些碎片,撿起梳子,拼了拼,沒用。

  蘇蕎冷不丁笑了,眼角一滴溫熱滑落。

  連老天都在提醒她,該結束了。

  蘇蕎再出去的時候,外邊早就沒人了。

  她找到保潔,再三抱歉,「不好意思,裡面摔了一些東西,麻煩您收拾一下。」

  保潔大姐客客氣氣的,「沒關係,我現在就去。」說著彎腰去拿東西,哎呀一聲,「小姐,你的手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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