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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傅言修的金絲雀嗎?

2024-06-21 00:36:11 作者: 督答

  「蘇醫生,我腰疼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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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蘇蕎剛到醫館,就有老患者來看病。

  蘇蕎看了看他的情況,又給他把了脈,「嗯,你的老毛病犯了。而且你的頸椎也不太好。」

  那人愣了一下,怔怔地說:「我沒覺得頸椎不好受啊。」

  蘇蕎起身幫他捏了捏頸部,那人瞬間哎呦一聲,「這塊是真疼。」

  「幸虧發現早,一塊治吧。」蘇蕎開了單子,讓小葉帶他去治療室候診。

  蘇蕎正在整理針刀,一個身影走過來,停在她旁邊,她手裡忙活著,「請稍等,前面的病人上了針,我就給你看。」

  旁邊傳來輕笑聲,蘇蕎猛地抬頭看過去,微微皺起眉頭,「趙小姐?」

  趙思妍穿著高定的香檳色套裙,手裡拿著鉑金包,淡笑著,看上去高貴典雅,「蘇醫生,沒想到你醫術這麼厲害。」

  她說著,轉臉打量了一下周圍,「真是藏龍臥虎。」

  她一臉真誠,蘇蕎也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誇她,還是諷刺她,不過這都不重要。

  蘇蕎看了一眼診療室那邊,表情有些嚴肅,「不好意思,趙小姐,我得去給病人看病了,您要是哪裡不舒服就等我一會兒。要是沒事,只能回頭再聊了。」

  趙思妍抱歉地笑笑,「好,你去忙,我在這隨便看看。」

  蘇蕎點點頭,沒再管她。

  一上午都在忙,蘇蕎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等到中午飯點的時候,蘇蕎才發現,趙思妍居然還沒走。

  「蘇醫生,有時間聊兩句嗎?」趙思妍帶著標準的微笑。

  蘇蕎頓了一下,走過去,「有事請說。」

  見她疏離的樣子,趙思妍忍不住笑了,「言修跟我父母談了訂婚的事,過幾天我們就要去試禮服,我想請你一起去看看。幫我參考一下。」

  蘇蕎的心尖被人狠狠扎了一下,她面色微微泛白,「趙小姐那麼多朋友,應該不需要我吧。」

  「我只是想請你見證我們的幸福。」趙思妍笑容微斂,「你也可以帶著又青一起過來。」

  蘇蕎微微眯起眼睛,「趙小姐,殺人誅心,下手別太重了。」

  趙思妍微怔,面色有些不自然,「你什麼意思?」

  蘇蕎輕笑,「孔又青對你什麼心思,趙小姐冰雪聰明,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讓人難堪呢?」

  趙思妍眼神閃爍,「你、你都知道?你不介意?」

  蘇蕎微微聳肩,「趙小姐,你是傅二哥的人,我不想對你說難聽的話。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趙思妍噎住,蘇蕎脫掉白大褂,掛到一邊,穿上自己的外套,面色淡淡,「趙小姐,我要去吃飯了。你自便。」

  說完,蘇蕎直接走了。

  今天太陽很大,可北風更強,蘇蕎一出來就被吹個透心涼。

  她的手冰得狠,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是手更冷一點,還是心更冷一點。

  傅言修,真的要跟別人訂婚了。

  他一邊說著,還有一個月的限期,不允許她跟別人有染。

  自己卻迫不及待地要跟別人訂婚。

  雙標狗的心,狗都不吃。

  蘇蕎今天忙到天黑,已經晚上八點多,出了醫館便被方正攔住了去路。

  「蘇小姐,二少來接您了。」

  順著方正的手看過去,黑色的邁巴赫正在拐角處,即便是夜裡,路燈的光落在車上,光澤深沉,高貴不可攀附,就像傅言修一樣。

  「不用,我回自己家。」蘇蕎轉身要走,方正卻攔住她,依舊笑呵呵。

  「蘇小姐,傅總不喜歡等人。」

  不喜歡等就走。

  可蘇蕎不想與方正為難,瞥他一眼,轉身要走,一個力道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回一帶,她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傅言修裹進大衣里。

  傅言修高她一個頭,輕鬆將她帶進懷裡,直往車邊走,蘇蕎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仿佛是怕蘇蕎跑掉似的,方正跟著上了車,立刻就啟動車子飛馳而出。

  蘇蕎拉住車上的把手,想從傅言修的懷裡逃出去。

  就算是不能下車,她也想離傅言修遠遠的。

  她越是往外逃,傅言修落在她腰上的手,便箍得更緊。

  她用盡全力,咬牙切齒,男人卻氣定神閒,毫不費力。

  蘇蕎惱羞成怒,轉臉瞪著傅言修,那樣子就像是要發瘋的小野獸,隨時準備咬人。

  咕嚕——

  偏偏這個時候,蘇蕎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方才還兇狠的小人兒,氣焰立刻削減全無。

  傅言修冷笑一聲,「飯都不吃,你要喝露水成仙兒?」

  別說飯了,忙活一下午,蘇蕎連水都沒喝,這會兒渴得,張張嘴,都是沙沙聲。

  可男人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是諷刺她。

  她不爭氣地紅了眼睛,但又倔強地別開頭,不讓他看見。

  見她身子朝著自己,臉卻別彆扭扭地往旁邊擺。

  傅言修重重舒了一口氣,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擺正過來。

  那股委屈勁兒,在這一刻瞬間爆發,蘇蕎恨他的霸道,恨他完全不把自己當人。

  「你要幹嘛?」嗓子被扼住一樣,蘇蕎話一出口,確實弱弱的,還帶著顫音。

  哪裡還有剛才要咬人的架勢,完全是一副撒嬌的樣子。

  她不肯看傅言修,目光下垂與男人的喉結平視,清晰地看到喉結上下滑動。

  男人的聲音也沒了剛才的生硬,「餓哭了也不吃飯,你掙錢不要命?」

  蘇蕎想說,是她不要命。

  對,她愛錢。

  她不過是想,在傅言修結婚之後,她再也沒理由待在傅家,也不敢待在傅家。

  只不過想在離開之後,也能給母親一個底氣,就算是傅三叔百年之後,傅家不留母親在,也能安安穩穩地生活。

  退一萬步說,萬一現在就被傅家趕出來,她也能帶著母親好好活下去。

  這有錯嗎?

  蘇蕎吸了一下鼻子,「對,我就是愛錢。我就是這麼俗。」

  「呵。」傅言修不以為意,「你這麼愛錢,怎麼我給你買的那些東西,你一樣也不拿走?賣掉都能換是個你的小破醫館了。」

  那些錢,她要真的拿了,她成什麼了?

  傅言修的金絲雀嗎?

  蘇蕎喉嚨哽的難受,她想說什麼,可說什麼都是徒勞。

  男人突然鬆開了她,她軟軟地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就像是擱淺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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