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紫氣又飛走了一縷

  「那我吃東西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先試吃？」

  「我怕你中毒……」

  「唉，昭妹妹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不太適應。」

  「這有什麼，以後可以慢慢適應！」

  白霖：……以後再也不跟母親說想要個妹妹了！

  因著要給白家這三個秀才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白昭昭要求他們就住在最裡面的昭和園，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門。

  這天，門外有人敲門。

  白昭昭開門一看，是一個眉目清朗的年輕學子。

  

  那學子看到白昭昭的一瞬間就紅了臉，害羞道：「姑，姑娘，請問白霖是住在這裡嗎？」

  「不是！」白昭昭迅速回道。

  「是是是！」白霖聽見後立刻跑過來，「沈兄來了，快請進！」

  沈學子行了一禮：「打擾姑娘了！」

  之後白霖便和這位沈學子討論起了題目，從他們的交談中，白昭昭才知道，這個人是白霖的同窗，也是這次河西縣的案首。

  那不就是取代程嘉玉案首位置的人？

  直到日落西山，白昭昭聽到這位沈案首說道：「過兩日在清風茶樓有個學子們的聚會，聽說好幾個縣的案首都會去，我此次前來也是請白兄陪我一起去看看，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這……」白霖看了看白昭昭，這些天被她折磨地有些怕了，只盼著趕緊考完試後解脫出來，狠狠心說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要不還是……」

  「要不就由我和霖堂哥一起陪著沈公子去吧！」白昭昭及時插嘴道。

  原本她還糾結這次聚會到底要不要去看看，畢竟程嘉玉已經不是案首，但這並不代表著不會有人為難他，也不代表著他不會換取讀書藥水。

  所以她便想著到時候自己偷偷過去，見機行事，以防萬一！現在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去倒也正好。

  白霖一愣：「你去做什麼？」

  像這樣的聚會並不是封閉的，而是通常學子們會把整間大堂包下來，其餘客人們則是可以在大堂外圍或者是二樓走廊觀看學子們作詩做學問之類的。

  如此，文採好的學子能揚名，圍觀的人也可以看看哪些學子是今年的黑馬，當然很多女子也在圍觀的人裡面，甚至會偶爾成就一段佳話。

  白昭昭真誠道：「我去看看其他學子的水平，估算一下你的名次唄！」

  白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沈學子紅著臉道：「既然如此，到時候我來找白兄一起過去，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沈學子低著頭，快步走了。

  白昭昭問道：「霖堂哥，這位沈學子是不是社恐？」

  「啊？社什麼？」

  「就是性格內斂，不擅長與人交流。」

  白霖點頭：「不錯，他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學習，朋友也不多，與我相交也是偶然，不過他是有真才實學的。」

  清風茶樓。

  進去之前，白昭昭把以前在鍾府宴會的事情跟白霖說了一遍，叮囑道：「千萬要小心些，不要喝多，不要離程嘉玉太近！」

  白霖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白霖和沈學子進入了大堂和熟人打招呼，白昭昭則是去了二樓觀察。

  果然，程嘉玉在人群中左右逢源，有一些人追捧著，畢竟他之前已經在府城打開了人脈，並不是像原著中那樣除了開掛還會認真做學問，時刻保持才子這個人設，如今現實中他更注重人脈的攀附，汲汲營營為自己鋪路。

  儘管如此，劇情依然很強大，有個案首看不慣程嘉玉得人心的樣子，出言嘲諷了幾句，出現了一些摩擦，然後那個案首就提議說輪流出題回答，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

  輪到程嘉玉抽取題目的時候，那個案首表情微妙，肯定是有貓膩的。

  白昭昭看準時機，就在程嘉玉要打開紙條的時候，她射出一個瓜子，一個打中了程嘉玉旁邊人的腿，使他身子往前一倒，打翻了程嘉玉面前的茶碗。

  頓時，那張寫著題目的紙條被打濕了，字跡也模糊不清。

  有活躍的學子立刻說道：「無事無事，程學子再從新抽取一題即可！」

  那個案首則是表情悻悻，似是有些不甘，但又毫無辦法。

  於是程嘉玉又抽取了一個題目，雖然不難，但他答得極好，甚至可以說是十分驚艷的，很多學子對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白昭昭猜測這個題目所在的書籍被程嘉玉開掛了。

  但白昭昭也清楚地看到了程嘉玉的紫氣又飛走了一縷，這也行？

  真好！

  輪到白霖的時候，他竟然抽到了一個很難的題目，好多學子都說答不出來沒關係，罰酒一杯即可。

  但白霖這些日子經歷了白昭昭的荼毒，把各種刁鑽古怪的題目都涉獵了一通，所以他淡笑著回答了這個題目，創造了第二個令眾人驚艷的場面。

  白昭昭還聽到圍觀人群里有人說要下注在白霖身上呢！

  下注？真不錯，她也去買點！

  直到聚會結束，白昭昭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最後她跟著白霖一起回了白府，又問了他一些細節。

  一切順利，都沒有什麼問題。

  白霖很是不解：「昭妹妹，你到底覺得哪裡不對？」

  白昭昭想了想問道：「霖堂哥，如果這些日子我沒有盯著你，我的意思是說，假如我沒有來府城，你按部就班參加考試，和現在會有什麼不同？」

  白霖原本的軌跡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白霖呆愣了一下，還是認真思考了一番：「如果你沒有來府城，今年參考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我爹和白皓，我大概率會單獨在一間屋子裡溫書，然後和幾位同窗交流一下心得，就沒有了吧！

  這麼說來，還要感謝昭妹妹，沒有你讓我涉獵那些偏僻的題目，我也不會在聚會上揚名，我應該會去文廟拜拜聖人，求個吉利！」

  「文廟？」

  「對呀，很多學子會在考試前去拜拜的，尤其是今天，拜完後好好準備兩日就去考試了。」

  白昭昭有些明悟，難道文廟會有什麼事發生嗎？

  「也就是說，如果沈學子不來找你，你就去文廟了！」

  「別瞎想了。」白霖無奈地拍拍白昭昭的頭，「沈兄一定會找我的，今年參考的同窗中他只和我最熟了！除非他沒有中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