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凌薇腦洞番：你不是他

  雲薇抬眸，就看到他眼睛裡盛著滿滿的情誼，那麼溫柔，不似作偽。

  是阿凌，只有阿凌會這麼看著她。

  即便他記不起來，可還是會再一次為她心動……

  雲薇再也沒有忍住，去抱住了他。

  顧長凌張開雙手，盈香滿懷。

  這一刻，他竟然有一種充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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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姣姣的叮囑，他曾經的掙扎，什麼也想不起，只想抱著她，在這燈海中，與她親吻。

  他低頭，親她的額頭，手拖著她纖細的腰肢，下意識摩挲了下。

  正想吻她，忽然啪的一聲，雲薇打開了他的手，猛地推開他，後退一步。

  「薇薇……」

  顧長凌還沒反應過來，維持著被推開的姿勢，不解的看著她。

  雲薇也不解，也疑惑，也震驚啊。

  可是卻擲地有聲，「你不是他。」

  一句話，讓顧長凌瞳色一縮。

  她怎麼會知道？

  不，她不可能知道。

  顧長凌收住情緒，笑著往前走一步，「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了，薇薇？」

  「別過來！」

  他往前，雲薇就後退，先前滿目情誼的眼眸，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聲音也冷，「你是顧長凌，不是我的阿凌，對嗎？」

  顧長凌停住，看著她篤定的樣子，笑容漸漸斂了下去。

  少頃，沉默。

  剛剛還溫馨的氛圍，死一般寂靜。

  只有夜風不知疲倦，在兩人中間穿梭來回，吹醒他們發熱的頭腦，帶走他們最後的情誼……

  是顧長凌先開口，疑惑的語氣，「怎麼看出來的？」

  雲薇閉眼，果然。

  在這一刻，她的心還是痛了。

  真的不是他……

  多希望是她的錯覺，多希望他能說出他們的回憶，來證實是她虛驚一場。

  可也只是希望而已。

  「你喊若雨雨兒，那是他從沒有喊過的稱呼。」

  「我說你喜歡吃馬蹄酥，你默認了，眼裡流露出了懷念，但是阿凌卻從沒有吃過馬蹄酥。」

  「還有我今天還原當時你表白的場景，你當時那麼費心為我做的，不應該一點都想不起來。」

  「並且，你把阿凌稱為，「他」。」

  第一次聽這個稱呼，她只是以為阿凌把過去的事忘了，百般不自在，才另起了一個稱呼。

  但是現在想想，竟是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人。

  顧長凌聽完眉梢輕佻，「就這些？」

  她心思倒是敏銳，但是如果是這些，顧長凌覺得可以解釋解釋。

  他還是想挽留她，也不想被識破，那樣別人萬一把他當什麼奪舍的妖怪怎麼辦？

  於是故作嘆息，「薇薇，你不覺得這太過武斷了嗎？」

  「我沒了記憶，怎知道以前喜歡吃什麼，你說喜歡，那大概就是喜歡的，再者，若雨是我表妹，兒時我也喚過她雨兒，一覺醒來，見她嫁人，幾分感慨，喊一聲，並不過分吧？」

  「還有這場表白，我雖然沒有想起來什麼，但是我會心動，你應該感覺得出的，我能為你心動一次，才會有第二次，你怎麼就斷定我以後不會再想起來呢？」

  「至於我那個隨意的稱呼，只是當時接受不了，你該知道，我想起了你跟我婚後的不愉快，不理解為什麼會愛上你，才將那段往事單獨稱呼的。」

  「薇薇，你再給我些時間，不要急著定論好嗎？」

  雲薇卻很平淡，「是，你解釋的都對，但是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

  「就是你抱女人的腰時，喜歡在右腰位置捏三下。」

  顧長凌皺眉，好似他是有這個習慣，以前一直沒發現，還是有一次清兒告訴他的……

  「你自己都沒發現，是清瀾告訴你的，是嗎？」

  在顧長凌這想法閃過的一瞬，雲薇的話同時也在耳邊響起。

  這一刻，顧長凌是真的掌心一緊，「你說什麼！」

  她怎麼知道是清兒說的！

  「很詫異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嗎？」

  因為原著說的啊，他有這個破習慣，只有沈清瀾無聊的數過，還跟他說過。

  雲薇說：「我不僅知道清兒，我還知道夢兒，芳兒，雨兒，媚兒，甚至還有如詩。」

  「他們都是你的女人，是嗎？」

  顧長凌滿目錯愕和震驚，渾身僵硬到近乎石化，怎麼會？怎麼會！

  雲薇反應其實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是啊，怎麼會？

  怎麼會真有那麼荒唐離奇的事呢。

  原著中的顧長凌啊，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陪她演了這麼久的戲，她都沒有發現。

  還以為是阿凌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導致的，卻原來，從來都不是一人。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那個坐擁後宮的男人。

  雲薇好想笑，笑的眼眶都泛酸，要流出眼淚來，「你為什麼會來，你把阿凌弄到哪裡去了，什麼時候把他還給我？」

  「這裡不屬於你，你應該在你的世界裡坐擁美人無數，不是在這裡，被迫與我演戲，將厭煩演成喜歡，還要被迫與我親近，我知道你曾經有多厭惡我……」

  不，沒有被迫，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下去的。

  也不厭惡，你也說了是曾經。

  顧長凌這一刻竟然想解釋，想說其實我也是「他」，能不能不要偏心……

  可是雲薇眼中的淚，篤定的說他是演戲，沒有一絲的信任的語氣，還有對「他」的懷念，就像一根刺，深深刺到了他，以及那僅有的自尊心。

  顧長凌也笑了，「被你發現了呢，我覺得我演的挺好，沒想到你還挺心細。」

  雲薇臉上一行清淚滑落，果然，他都是演的。

  他的演技一如既往，剛剛燈火中央，他說心動的樣子，真的好逼真，逼真到讓人差點相信。

  幸好，她識破了，及時收手，沒有釀成大錯。

  雲薇擦乾淚，問：「要怎樣才能讓你們換回來？」

  顧長凌終於恢復了最初的淡漠，略帶涼薄，「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畢竟他確實是「顧長凌」，這是事實。

  雲薇道：「如果說我看到過前世今生，你信嗎？你所在的世界，我早已看過一遍，重新回來的。」

  顧長凌詫異，但是卻說：「我信。」

  還有什麼比他的到來更荒謬的，這樣他都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