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來有解藥……
2024-06-20 20:47:01
作者: 寧慕溪
雲震叮囑了幾句,帶著隨從離去。
許老也提出,年紀大了,遭不住,回去補眠。
這一夜,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
雲薇是被一陣鳥兒啁啾聲吵醒的。
睜開眼,紅色帳頂,是自己的房間,起身,頭很疼。
胸口也疼。
雲薇用手碰了碰,悶痛蔓延,她琢磨應該是跟顧長凌打架的時候撞倒的。
當時戰況激烈,這點疼她忍過去了,沒想到一覺醒來這麼疼。
記憶停留在顧長凌悠哉看她出糗的一幕,她賭著一口氣,以至於忍昏迷了過去。
「如詩,如畫……」
她喊了一聲,立馬有人推門進來,如畫哭道:「郡主,您醒了,您終於醒了,您知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這麼久嗎?
如詩道:「是啊,虧得顧大人介紹的大夫靠譜,幫您解了毒,不然……」
說到這,如詩也哽咽了起來。
雲薇揉了揉額角,「顧大人找的大夫給我解的毒?」
「是的,那大夫是個老人家,頭髮花白,揣著酒葫蘆,看著像是江湖郎中,但是醫術很好,給您扎幾針,又開了一副藥,說等您醒來就沒事了。」
頭髮花白,背著酒葫蘆的老人家,那估計是許老。
原著里顧長凌的私人醫生。
雲薇有些稀奇,原來原著中無藥可解的逍遙丹,是有解藥的啊。
那女主們每次中春藥後,他都說無可解,呵呵,心機好深。
如畫想起郡主中毒的樣子,氣的直咒下毒的人,雲薇也沒攔著,由她罵幾句解氣。
罵著罵著,如畫忽然淚眼汪汪道:「都是奴婢不好,昨夜沒有保護好郡主,害的郡主被人下毒,又被顧大人占了便宜……嗚嗚,郡主,您罰奴婢吧……」
如畫感性,說哭就哭。
雲薇還得安慰她,「好啦,昨夜是意外,不能怪你,再者,我沒有被顧大人占便宜,顧大人是君子,知道我中毒以後,將我困住了,並沒有趁機占我便宜。」
昨夜屋內丁零噹啷的聲音,聽著很像戰況。
但其實只是她跟顧長凌打架。
如畫恍然,「哦,算他是個君子。」
如詩詫異,原來,郡主沒有與大人發生什麼……
昨夜聽郡主說要圓房時,她當時心裡有些酸澀,但是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郡主才是正妻。
可是現在,原來一切都是她誤會了。
雲薇將她每個細微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她這番解釋也算特意說給如詩聽得。
本來就沒有的事,何必徒增人的誤會。
兩人伺候她吃了藥,又送來清淡的吃食和一盅補品,雲薇一看是血燕,有些詫異,「哪裡來的補品?」
「哦,是國公爺讓人給您送來的。」
「父親來了?」
如詩道:「昨天夜裡國公爺就來了,只不過當時您昏迷了,守了您一會兒,被大人勸回去休息了。」
雲薇哦了一聲,昨夜去蘭居之前,以防萬一,她吩咐人去請了父親。
難怪給自己餵解藥了,估計是不餵解藥,父親得知後要逼他親自上了。
不過不用同房就解了毒,她還是很欣慰的。
若非不得已,雲薇真不想挨著他。
也不知道這春藥什麼後遺症,她喝了藥,吃了東西後,還是很乏。
精神不濟,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顧長凌的聲音,「郡主怎麼樣了?」
如詩:「回大人,郡主下午醒了一會兒,喝了藥,嚷著困,又睡了過去。」
「嗯,許大夫開的藥,要連喝三日。」
「是。」
說完,有腳步漸離的聲音,應該是顧長凌走了。
雲薇很困,翻個身繼續睡。
她不知道,在陷入熟睡後,門吱呀一聲又被打開了。
一道身影如古樸的松柏,遮住她帳前柔和的陽光。
良久,那道高大的身影才離去,光線乍然,雲薇下意識翻了個身,背對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
雲薇終於感覺精神了許多,除了胸部隱隱作痛。
她沒在意,吃了早餐,去花園裡散步。
顧宅的花園其實沒什麼可逛的,光禿禿的一眼就能望到頭。
原因無他,顧長凌此時主打的節儉人設,不可能大肆修葺府邸。
好在花園裡還有幾顆梨樹,此時梨花盛放,倒也是個景兒。
雲薇坐在涼亭里,正琢磨著這要不採點梨花釀酒呢,餘光就瞥到一襲青衫。
那抹身影自然也看到了她,緩步走來。
「郡主大病初癒,還是應臥床休息為好。」
又是原來那種客氣,關心的樣子,仿佛前夜裡冷漠坐在一旁,看她掙扎的不是他。
雲薇在內心唏噓,真真的影帝。
「沒事,躺久了反而頭暈,走走也挺好。」
顧長凌道:「今天風大,郡主莫要坐太久。」
「嗯。」
雲薇看他衣著,「顧大人今天不上職?」
「今日休沐。」
原來休息了,難怪一襲青衣。
他不上職時,一般衣著極為簡潔,說通俗點都有些寒酸。
但他眉間清明,氣質溫和,不僅沒有穿出寒酸之感,反倒呈現出書香世家裡培養出來的儒雅公子感。
果然小說里的男主都是衣架子,怕是披麻布也好看。
她無聊的繞著手帕,說:「聽如詩說那一夜是你找的大夫替我解的毒,本郡主還沒來得及跟大人說謝謝呢。」
顧長凌頷首,「下官本分,不敢言謝。」
「再者也是下官失職,讓府中闖入歹徒,導致郡主受傷,郡主不罪罰,下官已經很感恩了。」
說起歹徒,雲薇牙痒痒,「是的,那歹徒可惡,大人務必好好查查,莫要再讓歹徒猖狂。」
「是。」
二人之間並沒什麼話題,這麼寒暄了幾句,雲薇說:「大人這是打算出去?」
「今日去探訪故友。」
哦,探訪小青梅去吧。
她擺擺手,「不打擾大人了。」
顧長凌拱了拱手,告辭。
在他轉身的一瞬,風吹得袖袍翻飛,雲薇似乎看到他手腕上纏了一層紗布。
應該是他倆打架的時候弄傷了吧?
她沒多想,在涼亭坐了會兒後,無聊乏味,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