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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總可疼他老婆了

2024-06-20 17:34:43 作者: 涼豆子

  流血了?我摸了摸頭,果真掌心都沾了血。

  不過流血的是我,喬可韻在鬼叫什麼?我按住傷口急急忙忙回屋裡找藥箱,無暇顧及他們兩個。

  傷在頭上,我看不見,正要拎藥箱進洗手間,沈軼南喊住我:「坐下」,說著把我手裡的藥箱搶去,放茶几上。

  

  我瞥了眼站在門邊的喬可韻,她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麼地,手腳無措,也不知撿起那些照片關門進來。

  她這豬腦子怎麼就不想想,狗仔把這些照片賣給她,不就又有一個絕佳的跟拍機會了?沒準剛才那些都被拍到了,到時候頭條是不是要寫二女爭一夫,差點爭出人命來?

  我正要開口叫她進來,傷口那突然一陣鑽心的疼,鼻子裡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傷口有點長,等會兒上醫院看看。」沈軼南給我做了簡單的包紮。

  「知道了,我這就去。」我站起來緩步往樓梯走去。

  喬可韻這時候應該是回神了,她咬牙道:「不許走,今天我們三個在這裡,好好做個了斷。沈軼南,你難道沒有話跟我解釋?「

  我翻了翻白眼,一點也不想淌這渾水。他們哪怕是吵架吵到把房頂掀了,也跟我沒關係。她怎麼樣,該找沈軼南。

  我踏上樓梯,背後的喬可韻有些歇斯底里,好像要失控,「文櫻,你不交代清楚別想走。你怎麼勾/引他的?裝可憐?博同情?還是直接爬上他的床?你這個惡毒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眼見她越說越激動,我不得不打斷她:「你真是……」

  「夠了!「沈軼南低沉的嗓音透著不耐煩。

  喬可韻滿臉的不敢置信,眸中露出幾欲崩潰的決絕,她上前抓住沈軼南的睡袍領子,聲音哽咽:「沈軼南,你在說什麼?你煩我厭我了是不是,你喜歡上她了是不是?是不是只要脫/光了站你面前,你就心動了?」

  她瘋了嗎?沈軼南是什麼人,這些話是能在他面前說的?

  我看到沈軼南的眉心蹙起,眸子半眯,抿了抿薄唇,這樣細微的神情,足夠說明他此時的冷淡。

  原來對著喬可韻,他也會有這樣的冷淡的時候。只是他臉上划過的怒意又很快平復下來,大概因為對方是喬可韻,他的脾氣到底隱忍未發。

  喬可韻真的了解他嗎?喜歡沈軼南的女人多了去,她憑什麼在他身邊待這麼久,難道不是因為熟知且順著他?可她怎麼會蠢到在沈軼南面前不可理喻?

  男人都厭惡一哭二鬧的女人,對沈軼南這樣的人來說,眼淚又值幾個錢?

  我覺得喬可韻有些可憐,從始至終,她於沈軼南來說根本不是例外,也許他對她是有些喜歡和憐惜的成分,可這些都能輕易被她敗光。

  既然如此,他又是因為什麼,對豬一樣蠢的喬可韻屢屢包容?

  沈軼南這個男人,我是從來都沒看懂過。

  我拾級而上,身後傳來沈軼南對喬可韻說的話:「別把你想的那些,隨便套我頭上。等會兒給文櫻道歉,這件事到此為止。」

  還真是包容,被喬可韻打亂了計劃也無所謂。

  然而喬可韻卻死死抓著這事不放手,她的哭腔都出來了,「沈軼南,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那我算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這些照片有多難受?難道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我死也不給她道歉。」她低低地哭出來,聽著都覺得心酸難抑。

  我心想,何苦呢?再愛一個人,也得留兩分給自己,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茫茫人世中,只剩自己能給自己溫暖了。

  二樓的臥室里,除了床上有被睡過的痕跡,和洗手間裡的男士用品外,別的都跟原來的樣子一致。

  我照了照鏡子,一圈繃帶纏繞著我的腦袋,特別丑。我洗漱完換了套休閒的褲裝,又拿出一頂寬檐帽戴在頭上,這才下樓。

  喬可韻已經不在客廳,沈軼南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身上的真絲睡袍揉得跟鹹菜一樣,沙發上的抱枕歪歪斜斜的,還有一隻在地上。

  見我穿戴好了,他從嘴裡捏出煙淡淡地說:「等我一會兒。「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我可不想上醫院也這麼惹人注意。

  沈軼南吐了一口煙圈,隨即掐滅了煙,眼神又恢復凌厲,「你覺得我會讓你留下把柄?這個時間你自己去醫院,我不想事後聽到不利於我的傳言。「

  切,奸商。昨晚我們被拍得這麼「恩愛「,今天上午的確應該一塊出現才對,他做得可真滴水不露。

  沈軼南上樓換衣服,我撿起地上的抱枕,拍了拍上面的塵,突然手裡觸到抱枕里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

  我心下一驚,拉開拉鏈,伸手進去搜了搜,拿出一個跟指甲大小的黑色監聽器。

  誰放在裡面的,是剛才來過的喬可韻?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葉軒不會做這種事,我也沒有請保姆和鐘點工。

  沈軼南下樓,身上穿著白襯衫和灰西褲,這應該是三年前的衣服,竟然沒有一絲不合適,可見他的身材保持得不錯。

  我一時不知該不該把監聽器交給他,萬一真是喬可韻放下的,也許我還能反過來掣肘她。商場上兵不厭詐,她能這麼對我,我當然不可手軟。

  可萬一監聽器不是她放的,還是交給沈軼南比較好,畢竟他要查的話,可比我全面得多。

  「怎麼,怕去醫院?「他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看我。

  「誰不怕去醫院,輕者病,重者亡。」

  我權衡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把監聽器給沈軼南。我十分認真地跟他說:「我這傷怎麼說也是你造成的,再加上昨晚我幫你應付記者,你總該復我職了吧。」

  他似覺得我不可思議,「你缺品源這份薪資?「

  缺啊,怎麼不缺。我的title是總經理,能跟普通員工一樣工資?

  見我不吭聲,他從襯衫口袋拎出一張卡來,推到我面前,「拿去養傷。」

  「呵,收買我呢?」我嘴角一撇,將卡還回去,「沈軼南,我非但不要你一分錢,我還賣你個人情,只要你讓我回品源。」

  他勾了勾唇,「什麼人情,說來聽聽。「

  我攤開手掌讓他看,直截了當對他說:「剛才從抱枕里發現的,我懷疑是喬可韻放的。至於是不是,得由你去查。「

  他擰緊了眉,兩根手指從我掌心中捏走那個輕飄飄的監聽器,眸光變得深不可測。

  最後他用紙巾包放褲袋裡,跟我說了聲「走。「

  好吧,他堅持要帶我就醫,那就去吧。

  到了中心醫院,沈軼南帶我直接上去某一層,他的助理許澤已經等在那裡。

  沈軼南交代了一句:「帶她做腦部檢查。」

  許澤是個白面書生,長得好看,態度隨和,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是好聽:「文總,跟我來這邊,都打過招呼了,您要覺得哪裡不舒服,跟大夫說或者叫我,我就在門外。「

  我點點頭。許澤畢竟跟了沈軼南多年,他沒有叫我「太太「或者「文小姐」,而是喊「文總」,既不讓人覺得尷尬,又表示了他對我的尊重。

  推開門進去,我的心下意識懸了懸。沈軼南說的對,我的確很怕來醫院,平常有個感冒頭暈之類的,我都隨便應付過去,只除了有一次,因眼睛疼我才匆匆進醫院檢查。

  許澤說都打過招呼,所以現在給我做檢查的女醫生,態度好得不像話。

  醫生循例問我:「以前頭部有受過傷嗎?有做過手術嗎?」

  「沒有。」

  檢查完我已經很餓了,聽許澤說還要抽血,我不由懷疑地看他一眼,耍我玩呢吧。

  許澤仍端著笑臉,「沈總吩咐要做詳細的檢查,您再忍一忍。「

  終於完成指定的檢查,我快餓虛脫了,許澤是個知趣的,已經給我買好吃的,我接過一盒小籠包,吃得津津有味。

  一時忘記戴帽子,就引起了那邊等著檢查的兩人的注意。

  「你看那是不是沈太太?今早微博都刷爆了,沈總可疼他老婆了。」

  等等,疼?哪個疼?我差點被小籠包噎住。

  可這還不算完,另外一個人接過話茬便夸:「可不是嘛,有錢還長得帥,長得帥還身材好,他老婆是拯救銀河呢吧,才嫁這麼個好老公。」

  呵呵。我捏緊了盛豆漿的紙杯。

  許澤的臉溢出一抹想笑又極力忍住的辛苦表情,到底為我說了句話:「文總也不錯,長得漂亮還會掙錢,誰娶到你是福氣。」

  我用一種看狗頭軍師的眼神看他。

  偏偏這會兒,沈軼南不知打哪個旮旯裡頭出來,這下可好,那邊好幾個女人眼放幽幽綠光,跟見到骨頭的汪汪隊一樣。

  「話太多了,扣獎金。」

  許澤瞬間笑不出來。

  我頓起一股作弄沈軼南的心思,故意按著頭「哎喲」一聲,豆漿灑了出來,我可憐兮兮的,「想喝。」

  沈軼南沒反應,許澤說再去買,被我一記眼神殺就不敢亂插話了。

  「老公,我想喝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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